紐西蘭恆天然集團近期在中國投資虧損數億,總裁上週辭職。(Getty Images)
紐西蘭恆天然集團近期在中國投資虧損數億,總裁上週辭職。(Getty Images)

【記者許蒔/綜合報導】

近年來除了海航、華信、安邦們引領的中國民企之中資海外投資熱外,中國又悄然出現了另一種潮流:外企撤退潮。今年3月,中共官媒引用數據說,目前中國外資占進出口總額50%,占工業比重近25%,占稅收比重20%,還為中國貢獻了10%的就業機會。

這一數據看似標榜了外資在中國不可替代的地位,中國需要外資。那麼外資們真的能都在中國理想地盈利嗎?至少紐西蘭最大的公司、全球最大乳業之一的恆天然集團不能。

據希望之聲電台報導,恆天然在近期的聲明說,該公司在中國巨額投資受損,半年間虧損3.48億紐幣(2.52億美元)。上週該公司發布半年財務報告,其中顯示該公司對中國公司貝因美投資虧損4.05億元紐幣,而其半年凈利潤僅2.48億紐幣。由於對中投資打水漂,其公司總裁斯皮爾靈斯(Theo Spierings)隨後辭職。

恆天然數年間對中國多次投資過億,卻也多次遭遇滑鐵盧。美媒指出,在斯皮爾靈斯擔任恆天然總裁的7年期間,其在中國投資虧損15億紐幣,而在此前恆天然也已經在中國損失約5.33億紐幣投資,包括中共以涉嫌操縱奶粉名義收繳的1億人民幣罰款。

恆天然最糟糕的一次投資,是在2005年進入中國市場時斥資2.5億紐幣買下河北三鹿集團的43%股份,三鹿在2008年爆出臭名昭著的三聚氰胺事件,而後三鹿宣告破產,恆天然投資血本無歸。

在三聚氰胺事件後,恆天然決定在中國投資建造牧場,然而恆天然近期表示,中國牧場在過去一年裡入不敷出,且赤字還在增加;2013年恆天然肉毒桿菌誤報事件,又讓恆天然成為中共打擊外資企業的重頭戲。

看來雖然中國近年來的海外買奶粉潮勢頭從未消退,不少年輕父母願意給自己家孩子「翻牆」買奶粉,但真正的外國領先奶製品企業卻在中國投資屢屢受挫。

離開的外企們

按照中共數據來看,外資金額一直沒有擺脫過正增長,但是陸媒們不得不承認,很多外資投資不太積極了,數年間新進外資企業數量在下降,有時月同比下降超過10%。不少外資企業離開了中國,也有不少企業像恆天然一樣,一直在賠錢。

陸媒分析說,外資撤離的最大原因是利潤下降過大,由於近年來中國國內勞動成本上市,市場競爭也變得越發激烈,利潤微薄,也有不少製造業公司遷移到越南等國家。

更為嚴重的是中共內部對外資知識產權的傾軋,其要求外企開放諸多條件,使用盜竊、限制股權、在政策上黑箱操作等方法轉移外資收為己用。此前中共要在外企內建立黨支部的做法普遍被外界厭惡,而其2017年頒布的外企伺服器中國境內化,也讓外企們的商業機密變得透明。

陸媒評論說,由於中國市場在中共管制下,背景不透明、對知識產權的保護也很差,不少外企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而選擇退出。而許多存留下來的諸如恆天然之類的公司多在中共制下屢遇碰壁,必要時甚至需迎合中共需求行事才能被許可經營,必要時甚至要屈從中共開放自己的技術權限。而中共則借外資引進之際獲得外國大量先進技術,以獲得顯著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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