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小小含羞草沒大腦 卻有神秘記憶力
據《紐約時報》報導,西澳大學(The University of Western Australia)的生物學家莫妮卡•加利亞諾(Monica Gagliano)研究含羞草(Mimosa pudica)時,不經意間發現這一現象。
另據《國家地理》的描述,加利亞諾在論文裡寫道:「植物沒有大腦。但它們有一套精細的……信號轉導網絡。」尤其是,無論植物出於何種原因,化學物質或激素等,總之它表現出記憶。
實驗:給予刺激
加利亞諾將含羞草一株株栽在小花盆裡,再將花盆安裝到有滑輪軌道的特製裝置上,讓每盆含羞草滑落到柔軟的、像墊子一樣的泡沫,下落距離大約是15釐米,而且連續60次(每兩次下落間隔5秒鐘)落下花盆。含羞草是一種敏感的植物,輕輕一碰它或者把它拋下去、驚擾它,含羞草就會在幾秒鐘內合上小小的葉片。
加利亞諾設定花盆的下落速度足以刺激含羞草,讓它們的小小葉子捲起來。但是,加利亞諾很快注意到有些含羞草在下落時沒有完全閉合葉片,最後所有的含羞草葉片完全張開而不合上。
結果:含羞草有記憶力
加利亞諾分析,這說明含羞草是有記憶力的,它們知道了下落沒有安全問題,所以沒有必要關閉葉子。報導說,懷疑者提出,也許含羞草經過那麼多次刺激後已經疲勞了,沒有能量閉合葉子了。加利亞諾把一些「精疲力竭」的含羞草放到搖床晃動後,葉片馬上就會蜷起來。(這說明不是疲勞的原因導致含羞草葉子的張開。)
加利亞諾指出,植物改變行為的最合理解釋就是它們記住了之前的情況。而且,自己觀察了28天,這些植物仍然「記得」學到的東西。
爭論:沒有大腦,卻有記憶
報導說,《紐約客》(New Yorker)雜誌的撰稿人麥克•保蘭(Michael Pollan)詳細描寫了親睹加利亞諾在學術會議遭到其他生物學家的嘲諷。保蘭寫道,加利亞諾的觀點「引發了強烈的反響」。保蘭分析:「他們之所以如此反應激烈,也許是因為加利亞諾的觀點模糊了他們對動植物的定義。」他們堅稱,植物不過是能遺傳的機器人——它們不能從經驗中吸取教訓或者改變行為(即記憶力)。那些生物學家認為,加利亞諾弄亂了他們設定的萬物秩序。
加利亞諾在論文中說道,「(實驗)得出了一個明顯截然不同的結論:記憶過程或許並不需要傳統的動物神經網絡和通路;大腦和神經元只是其中一種可能,它們不可思議的複雜和有效,但未必便是學習的必備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