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滲透YouTube 收買網紅影響美國

在YouTube上觀看影片,已成為人們獲取資訊的主流方式之一。中共利用YouTube影響華人群體已是不爭事實。而現在YouTube的英文影片中,也充斥著中共的大外宣。
觀察眾多英文YouTube頻道,不難發現大量評論區充斥著有組織的五毛水軍(親中的網路輿論操控者)。一些英文YouTuber也受僱製作與中共立場一致的內容,收取金錢或加密貨幣作為報酬;這些宣傳通常不揭露其背後的中共關聯。
經營YouTube頻道《洞察中國》(China Insider with David Zhang)的網紅張大衛指出,中共在過去兩、三年間大量使用外國面孔推動其言論,試圖使其主張更具正當性。這種行為是中共「超限戰」策略的一環,意圖透過滲透宣傳打擊異見、操控國際輿論,並削弱美國影響力。與常規宣傳不同的是,這些影響力行動通常不會披露它們與中共政權的關係。

擁有兩百多萬訂閱者的YouTube頻道《中國解密》(China Uncensored)主持人查坡(Chris Chappell)也表示,對五毛大軍不勝其擾,留言區常見一人發起、眾人附和的「協同」行為。他批評,這種行徑難以改變美國人對中共的觀感,反而顯示其操作之拙劣。
然而,查坡也表示,最近中共在透過輿論宣傳影響美國人的能力方面,似乎變得「更加複雜和危險」。
中共在海外全力打擊法輪功
據《大紀元時報》此前報導,中共黨魁習近平對法輪功在海外日益擴大的影響感到極為震驚。2022年,他下令展開一場新的運動,不僅要在中國,而且要在全世界消滅這個信仰團體。
中共策略包括捏造能引起美國調查的指控,利用西方司法系統來削弱法輪功,並派遣特務滲透法輪功社群。中共還試圖操控搜尋引擎與社交媒體,讓誹謗內容主導關鍵詞搜尋結果。更有中共公安機關下令全面支持幾個反法輪功的YouTube頻道。

自2022年起,多個英文YouTube頻道增加了反法輪功影片的產量,儘管部分看似獨立製作,但內容卻高度呼應中共宣傳語調。這些影片往往只提出指控,卻不呈現法輪功方面的回應。此外,同一段影片常由多個不同帳號發布,顯示背後操作手法一致。
YouTube告訴《大紀元時報》,它正在與Google威脅情報小組合作,以發現和打擊由政府支持的影響力行動。根據2024年12月的公告,作為調查中共政權在YouTube平台上協調影響行動的一部分,在過去3個月裡,超過2萬個YouTube頻道被刪除。
法輪功議題是反共試金石
美國政治評論員普爾(Tim Pool)表示,他曾收到電子郵件,對方提出200美元報酬,要求他發布一段攻擊法輪功的影片。他直言內容「像小型紀錄片」,主角是幾名白人批評法輪功。他在去年10月的播客中說道,「這是什麼東西啊?我才不會把它發到我的頻道上。」
2024年8月,一名《大紀元時報》主持人也被陌生帳號聯繫,對方承諾以加密貨幣作為酬勞,換取與法輪功相關的內幕消息。該帳號聲稱來自一家「獨立媒體」,但幾乎無社群活動,顯然是虛假身分。此人甚至主動詢問有關法輪功創辦公司與成員動態等細節。
張大衛透露,一些更老練的中共宣傳內容創作者很難被發現,因為他們經常在不太重要的問題上批評中共,博取觀眾信任,一旦轉到法輪功等敏感話題,立場立刻轉變,與中共口徑一致。他形容這種做法為「小罵大幫忙」,用以掩飾其真實立場。
「這個特點在中國的內容創作者群體中非常明顯,他們表面上看起來很討厭中共。」他說道,「但是一旦涉及法輪功等特定問題時…他們會突然改變語氣,說法輪功都是壞人,他們應該受到中共的迫害。」
批評者頻道遭限制流量
與此同時,多位反共YouTuber發現,2024年11月左右頻道流量突然暴跌,有人下降50%,甚至達90%;其觀眾抱怨未收到影片通知,或影片未被推薦。查坡聯繫YouTube後,得到的回覆是「觀眾參與度降低」,但他質疑這是有組織干預,「很明顯,這不是自然現象」。
為改善情況,張大衛曾測試將影片標題改為「看似支持中共」,發現影片曝光量明顯上升。當他恢復正常標題時,流量又立刻下降。
查坡也調查觀眾狀況,發現約1/4的人曾遭YouTube「自動取消訂閱」,「很多人突然之間被退訂了。」YouTube否認有此行為,但查坡指出這並非單一事件,影響相當普遍。根據他的調查,約四成觀眾表示,YouTube從不或幾乎不推薦他的影片,儘管這些用戶明確表示有觀看意願。更令人擔憂的是,1/3的用戶表示,他們經常被推薦親中共或中共官媒的影片。
查坡團隊進行另一項測試,發現用無痕模式搜尋「中國」,顯示前100個結果中,正面影片是負面影片的三倍。他的頻道竟然排到第552位,排名甚至落後於一些粉絲很少、幾乎沒有點擊量的頻道。羅格斯大學旗下的網路傳染研究所亦在2024年12月發表報告,指出YouTube在部分人權相關詞彙上可能顯示出親中偏見,但強調仍需進一步研究以確認。
中共訊息戰 YT推薦「中國好故事」
中共似乎已經加強了與YouTube網紅的接觸,提出可以贊助他們前往中國,目的是製作對中共進行正面宣傳的影片。
台灣反共網紅八炯與說唱歌手陳柏源(閩南狼)曾合作紀錄片,揭露中共如何接觸台灣的內容創作者。片中陳柏源受邀赴廈門參訪,中共機構承諾提供食宿與創業基金。他透露,只要依照指定立場創作歌曲,便可獲得數千美元酬勞。
「他們會把材料發給我,我再根據自己的風格創作內容。」陳柏源告訴《大紀元時報》記者。
根據美國網紅透露,這些合作通常由中國第三方代理人操作,他們會透過電子郵件聯繫,聯絡頻道後提供報酬、旅費與拍攝資源,條件是必須推廣特定內容。酬金多寡取決於頻道影響力,並明確要求不得披露合作來源。
幾位台灣的YouTuber向《大紀元》證實,他們曾經收到或聽說過這種贊助旅行的邀約。
製作中共宣傳內容的非中文影片網紅在2019年前後開始大量湧現。這些部落客在香港反送中期間在網上推動中共版本的敘事。兩位美國YouTuber說,在新冠病毒(COVID-19,即中共病毒)全球爆發期間,這類非中文部落客更是排山倒海般出現。中共散布了一個虛假的故事,聲稱新冠病毒的源頭在中國境外,並試圖美化該政權對疫情實施的嚴厲封控措施。
在過去一年,中共為了刺激國內旅遊業,宣布對幾十個國家實行落地簽證政策,另一波宣傳浪潮也隨之而來。從那時起,至少有十幾位旅遊影片部落客(大多來自英國)製作了影片,稱讚中國風景秀美、治安良好、基礎設施非常現代化等。
「在過去幾年的時間裡,他們基本上都是邀請人們到中國去,尤其邀請旅遊影片類型的部落客。」張大衛說道。
許多影片部落客遊覽了相同的地區,甚至發表了幾乎相同的評論,「他們基本上都按照一模一樣的劇本進行創作。」查坡說道。
長期以來,國際上的人權組織一直在報導中共政權對維吾爾族穆斯林實行嚴厲鎮壓,包括在勞改營進行「再教育」。而一些影片部落客甚至在影片裡聲稱,在以穆斯林為主的中國新疆地區沒有看到宗教壓迫的跡象,理由是他們在旅遊景點看不到這些迫害。
張大衛、查坡和其他網紅發現,YouTube的演算法一直在推薦這些影片,甚至推薦給那些主動尋找批評中共內容的觀眾。
「有很多觀眾在評論區告訴我,他們總是被推薦觀看這類影片,而不是那些真正談論中國真實情況的影片。」張大衛說道。
張大衛不確定YouTube是否有意做出了一些改變來推廣此類內容,或者這只是中共透過「泛洪演算法」(flooding the algorithm)來對YouTube平台進行操縱。
這類行動雖隱蔽,但整體策略清晰:透過收買、滲透與操控平台,改變國際社會對中共的看法,打壓異見聲音。即使平台如YouTube表面保持中立,但實際操作與審核機制仍備受質疑。在資訊戰場上,這場不對稱對抗仍在持續升溫。
原文:How the Chinese Regime Uses YouTube to Influence Americans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