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降薪到搶便宜 中國人生活全面降級

傳統的白領職位數量正在大幅減少,大學生就業更加困難。示意圖。(CFOTO/Future Publishing via Getty Images△)
傳統的白領職位數量正在大幅減少,大學生就業更加困難。示意圖。(CFOTO/Future Publishing via Getty Images△)

【記者宋唐/綜合報導】

中共為保政權而犧牲經濟,外資外商撤離、中國富人移民,帶走知識也帶走財富,破產、失業、內捲成常態。曾經高增長時代慢慢消散,中國經濟的蛋糕越來越小,導致中國人社會生活的各方面都全面降級。

旅遊降級

自2023年初解封以來,期待已久的出國旅遊熱潮並沒有出現,除了國際航班減少之外,更多的因素則是經濟前景慘淡,人們捂緊口袋不敢花錢。

2023年中國人出國旅遊人數,較2019年疫情之前下降了40%。據機場營運商ADP表示,前往熱門旅遊目的地法國的中國遊客數量,僅達到2019年水平的28.5%。今年的情況可能比去年更糟糕。根據顧問公司奧緯諮詢(Oliver Wyman)調查,在2023年曾經出國旅遊的高收入家庭中,只有14%打算在2024年再次出國。

聯合國旅遊數據顯示,去年中國遊客的支出,也比2019年減少了24%。曾經是海外遊最大消費群體的中國遊客如今也消失了,全球旅遊業因此損失近1,300億美元。相較以往前往巴黎、紐約等熱門海外旅遊地,中國人如今更傾向於前往一些國內小城市。就餐、住宿都很便宜,是其核心優勢。

航空分析公司睿思譽(Cirium)的數據顯示,今年5月國內航空公司的機票價格較2019年同期增加了16%,而國際航班機票價格則下降了30%;旅遊預訂網站Trip.com表示,2023年,中國鄉村目的地的預訂量較疫情前增長了2.6倍。

奧緯諮詢報告顯示,揚州、洛陽、秦皇島、桂林和淄博等較小城市在今年五一假期期間的旅遊預訂量增長最快。一些距離大城市三小時高鐵車程以內的小城市,及有當地特色的小城市,比如雲南大理(躺平)、山東淄博(燒烤)、甘肅天水(麻辣燙),也都成了年輕旅行者的打卡之地。

就業降級

中共對私營企業與服務業的監管打壓,傳統大雇主如互聯網科技、教培和房地產等都在萎縮,傳統的白領職位數量正在大幅減少,大學生就業更加困難。據鈦媒體不完全統計,2022年至2023年上半年,已知數十家房企共裁員26萬人,其中金科、陽光城等房企裁員超過50%。

中國教輔行業曾擁有著超過3兆元(人民幣,下同)的市場規模,從業人員數量已突破千萬,但2021年中共推出「雙減」政策,這些職位也消失或轉入地下。

〈人才遷徙報告2023〉披露,2022年企業招聘總職位量同比減少21.67%。互聯網行業招聘收縮尤為嚴重,2022年純互聯網職位量同比減少50.4%。

在大學生「畢業即失業」變成常態的情況下,越來越多高中生放棄入讀大專院校的計畫,選擇成為「入學即入職」的職校生,多個省市警校的錄取分數線超過當地的一本線。杭州一名高考635分(遠超浙江省595分的一本線)的考生,選擇上浙江職業警官學院。

中國近些年創造出來的職位,許多都是較低端的藍領職位。智聯招聘6月調查顯示,與2019年同期相比,今年第一季對外賣員、卡車司機、服務員和技術人員等藍領工作的需求,激增了3.8倍。

找不到專業工作的人,特別是年輕人不得不去做藍領工作。〈2023年春招人才遷徙報告〉顯示,職場人求穩心態明顯,僅有不到15%的職場人主動跳槽,約45%的求職者考慮過降級就業。

白領變藍領的就業降級現象大量出現,不斷有前大廠、事業單位員工開滴滴車的報導。上觀新聞最近發布消息說,同濟大學一位建築學園林設計專業的女生,大學畢業後又花30萬到歐洲讀了一個酒店管理碩士,回國後在上海找了一份廚師工作,每月薪酬5,500元。

全民降薪

今年1月彭博社報導,通過整理智聯招聘發現,中國38個主要城市的員工降薪幅度創歷史新高,2023年第四季同比下降1.3%至1萬零420元,連續三季下滑。其中,北京工資連續第四季同比下降2.7%,廣州的工資下降了4.5%。

例如在金融業,陸媒《第一財經》4月11日引用萬得(Wind)數據顯示,2023年中國銀行管理階層平均減薪達13%,部分高層降薪幅度甚至最高達到40%。《經濟觀察報》5月11日報導,多位投行人士透露,中信證券、中金公司、中信建投都在近期對員工的薪酬和崗位進行調整:中信證券下調約20%;中金公司最高降幅為25%;中信建投則在今年初已下降約20%後擬再次下調。

被認為是鐵飯碗的職位也開始生鏽,《經濟觀察報》今年1月報導,數位來自不同行業、不同層級的國央企員工表示,2023年第四季的薪酬和年終獎金降低了,特別是公司的管理層和行政職位。有受訪者表示,2023年全年工資降幅接近30%。從2021年開始,中國多省陸續傳出公務員減薪的消息,包括富裕省市江蘇、浙江、廣東、福建和上海等地。

《21世紀經濟報道》2023年9月26日報導,北京同仁醫院的醫生們反映,8月工資大幅縮水,績效獎金和夜班費降幅達50%;搜狐網報導,廣西一名急診科醫生指出,醫院自2023年3月開始大幅減薪,減幅超過了35%。

曾在軍隊服過役的華先生今年1月告訴《大紀元》,「我很多戰友在部隊裡的,很多補助現在都沒有了。現在很多半年了,他們的那些補助,半年都沒發了。」

消費降級

《南華早報》報導,中國消費者現在更注重價格和性價比,而不是品牌,導致Uniqlo(優衣庫)、耐吉(NIKE)等國際品牌在中國市場遇逆風,不得不與低價的「白標」品牌抗衡。

隨著中國社會消費降級,以往作為內需指標的貴州茅台酒批發價和售價持續下滑,今年6月分飛天茅台批發價斷崖式下跌至人民幣2,200元。

2023年12月中共統計局公布的數據顯示,上月居民消費價格指數(CPI)同比、環比均下降0.5%,創下了2020年11月以來同比最大降幅。其中,豬肉一項同比下降31.8%。

上海市統計局數據顯示:2024年6月,上海的全社會商品零售額下降了9.4%,其中批發零售下降9.6%,住宿餐飲下降6.5%。其中吃的商品6月同比下降1.7%;穿的商品6月同比下降5.0%;用的商品6月同比下降13.5%;燒的商品6月同比下降4.7%。

彭博社引用惠譽評級分析師指出,今年上半年,除新冠(中共病毒)疫情時期外,中國餐飲業增速自2010年以來首次放緩至8%以下,這一趨勢還延伸到服裝、化妝品和珠寶等行業。

廉價的「窮鬼套餐」和「剩菜盲盒」(食品店、餐廳把賣不掉的過期食品混裝在一起,低價出售)正在流行,北京、上海都出現了年輕人去吃廉價「老人食堂」的風潮。

中國人生活全面降級誰之過?

雖然根據中共官方數據,中國經濟仍在增長,但相比過去已經大幅放緩,經濟放緩意味著中產階級不再能指望經濟會持續增長,他們的孩子的生活品質也不會更好。

除了房地產危機之外,中國還面臨著地緣政治緊張局勢下地方政府債務、股市暴跌以及出口和外國直接投資下滑等問題。

但中共當局的首要任務是國家安全,而不是經濟,當局推動了擴大《反間諜法》等措施,這些措施讓外國公司感到擔憂。因為擔心會促進「福利主義」,中共也不願提供可能刺激消費的消費者補貼。

台灣總體經濟學家吳嘉隆之前曾對《大紀元》表示,經濟是中共的不治之症,中共一直面對的一個根本問題是:是搞經濟還是搞政治?它沒有辦法像西方國家那樣在開放的政治當中搞好經濟,在市場經濟當中鞏固政治基礎。

「共產黨一直沒有改掉兩個東西,首先它沒有還政於民,回到正常;其次共產黨永遠在追求如何尋租,拿權力換取利益。像黑道大哥出來收保護費的概念,共產黨永遠都想要收保護費,它是在分餅,而不是把餅做大。」

中華經濟研究院助研究員王國臣對《大紀元》表示,以中共的政權來講,今天中國大陸經濟衰敗,只能透過換政黨來解決。這個國家可能還會存在,不過這個政黨勢必要淘汰。如果繼續維持中共執政的話,那就是看不到盡頭的下跌,直到政權的顛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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