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仙女」嚴鳳英被裸剖內幕:尋找特務工具
1930年,嚴鳳英出生於安徽桐城,乳名鴻六。這個戲曲界的精靈,恰恰生長在黃梅戲之鄉。在她成名以前,黃梅戲只是山村草台上的地方小戲,唱戲的人更為鄉鄰所不齒。
桐城人幾乎都會哼唱一兩句小調,但如果有人以歌戲為職業,便會受到家族的懲罰。嚴鳳英自小耳濡目染,便愛上了黃梅戲,13歲時偷偷跟同族的藝人嚴雲高學藝。天生的好嗓子加上生動的表演力,使嚴鳳英很快成為戲班裡的佼佼者。
女孩學戲觸犯了宗族的禁忌,她差點被族人沉塘。為了保命,嚴鳳英背井離鄉,走上搭班唱戲的賣藝之路。她在江淮一帶漂泊,結識丁永泉等老輩黃梅戲名家。在名家的指導下,15歲時嚴鳳英就能從容駕馭《小辭店》主角柳鳳英,因此更名「嚴鳳英」,在戲曲界嶄露頭角。
「七仙女」背後的故事
1951年,嚴鳳英在安慶「群樂劇場」演出。這時中共官員與「新文藝工作者」滲入演藝界,「幫助」嚴鳳英等「舊社會」的藝術家接觸「新文藝思想」。
由於受中共謊言毒害,她陷入「舊社會把我當成草,新社會把我當作寶」的荒謬邏輯中,對中共、「新社會」充滿感激之情。因而,嚴鳳英除了表演《打豬草》《鬧花燈》等傳統戲外,還唱改編戲,為中共的土改、反霸、抗美援朝等運動塗脂抹粉。
在大環境的影響下,家喻戶曉的《天仙配》,為宣傳中共的婚姻法而出現。
中國人從古代到民國時期,對待婚姻大事都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要經過合八字等諸多儀式,體現了敬天信神的理念。中共竊政後,於1950年頒布「新婚姻法」,歪曲傳統婚姻為包辦、買賣婚姻,鼓吹自由婚戀。
為推廣新法,傳統戲《天仙配》被路洪非等「新文藝家」,篡改成符合一部政治需要的新劇。1953年,嚴鳳英調入安徽省黃梅戲劇團,一年後參加華東區戲曲會演,並首次飾演「新天仙配」的旦角七仙女。
1955年,上海電影製片廠翻拍電影,嚴鳳英經典的七仙女形象就此確立。片中,原本奉旨下凡的七仙女成了私自下凡,秀才董永變成農民,主動焚契並贈送董永銀兩的傅員外成了百般刁難的惡霸……!面目全非的《天仙配》淪為當權者操縱的工具,卻成為多年來紅遍海內外的藝術影片。
伴隨著電影的轟動效應,黃梅戲一躍成為全國大劇種,社會上湧現出一系列跟風的戲曲電影;一心一意遵照中共政策的嚴鳳英,也成了為黃梅戲做出巨大貢獻的藝術大師。
然而歌舞昇平的表象背後,包藏不住中共敗壞傳統文化、毀滅國民道德的禍心。1966年爆發的文革運動,將神州大地變成血腥的修羅場,那些追隨中共的文藝家幾乎沒能逃脫厄運的降臨,嚴鳳英幾乎是被迫害得最慘的一位。
被扣反革命罪 嚴鳳英被裸剖
遭文革批鬥,對嚴鳳英來說是一場無妄之災。初期,她因演唱黃梅戲,被扣上「三名三高」「黑線人物」「封資修代表」等荒唐的罪名,屢遭「文批武鬥」的折磨。
1968年3月,因受四年前「天津黑會」反江青運動的牽連,她與一批文化精英,被污衊成「圍攻樣板戲,反對江青」的罪人。
1964年,江青在北京發起全國性的京劇現代戲會演,安徽省以省委宣傳部的徐味為首,組織7人觀摩小組北上觀戲。在省文化局工作的柏龍駒與嚴鳳英等三位戲曲演員隨後進京,在人民大會堂觀看「革命現代戲」《智取威虎山》。看戲時,他們僅從專業角度發表幾句評論。
沒想到四年後1968年,北京之行被官方定義成「有預謀、有計劃進行反革命活動」的大罪。安徽省觀摩組與嚴鳳英一行人,都成為重點審查對象。
1968年4月5日,政府機關報《紅安徽報》發表社論稱,徐味為首的「代表團」與「戲劇界的牛鬼蛇神」,圍攻江青的革命現代戲。4月6日,劇團內外的造反派輪番提審嚴鳳英等人,當時,造反派扣下嚴鳳英,逼她揭發省委、宣傳部、文化局等1,000人的反動證據。
嚴鳳英明白,這是要通過她製造一大批冤案,因而緘口不言。一直僵持到晚飯時分,造反派才放她回家,但命令她下週一上午上交材料,否則後果自負。
4月8日,嚴鳳英服安眠藥自殺,年僅38歲。其實嚴鳳英在被發現服藥自殺時人還並沒有死,如果及時搶救的話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不料,中共軍代表劉萬泉不顧人命,帶著幾個造反派直闖嚴鳳英家,對神智尚清的嚴鳳英進行「床前批鬥」。
直至人死了,劉萬泉又叫了個醫生來給嚴鳳英的屍體開膛剖肚,尋找所謂的國民黨留給特務用的發報機和照相機。
劉及劇團的領導們說:嚴鳳英之死還有不少問題,有人揭發她是國民黨特務,是奉了上級命令才自殺的,所以要剖開肚皮,檢查她肚皮裡的特務工具。
那個醫生最初抗拒說,他只會給病人開刀治病,開膛剖肚沒學過,那是法醫的事。但劉萬泉張口就罵。於是,這個醫生害怕了,找來一把醫用的小斧頭,開始當眾剖屍。
紅梅劇團當時有四個人在現場監視著這個全過程:一個的造反派男頭頭與一個女造反派頭頭分站兩邊,上方站著官員,下方站著軍代表劉萬泉。
醫生當眾將嚴鳳英的衣服剝去,用小斧頭從嚥下砍起,左一斧右一斧地一根肋骨一根肋骨的砍,將內臟拉出來。在胸部沒有找到發報機,繼續再往腹部找,掀開肚皮,腸子也翻過來,結果只找到了100多片安眠藥,其他什麼也沒有。
即便如此,軍代表劉萬泉仍然不死心,下令繼續「深挖」。當最後一斧劈開了嚴鳳英的恥骨,膀胱破裂了,尿噴了出來。劉這才罷手了。
劉萬泉望著嚴鳳英支碎的屍體,悻悻的說:「嚴鳳英,我沒看過你的戲,也沒看過你的電影,今天我看到你的原形了!」
事後,劉萬泉被評為「活學活用毛著的積極份子」,還被調任到外省保護起來。文革結束後,安徽省派出的調查組找到他詢問嚴鳳英一案,他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而且振振有詞稱自己是奉命行事。他說:文革就是要打倒「反革命分子」,「不打嚴鳳英打誰呀!」
1978年,嚴鳳英在悲慘離世的10年後,得到平反的虛名,當年一手導演人間慘案的軍代表,一直隱匿在未知的角落,安度餘生。
海外知名人士蘇曉康、解濱等人,都曾公開撰文稱,劉萬泉的行為構成反人類罪。然而像嚴鳳英被迫害致死的類似案例在文革中十分普遍。那個年代連國家主席都不能自保,慘死獄中,反人類罪何止劉萬泉一個?中共執政至今犯下的反人類罪,又何止文革一次運動?
嚴鳳英錯信中共成為文革運動的犧牲品,歷史恰恰在警示人們,在中共體制之下,文革式的人間慘劇不會結束。
轉自「新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