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經濟老病新症 學者指根源在體制

學者指出,中國經濟中存在的老病和新症,其根源就是中共體制本身。(Getty Images)
學者指出,中國經濟中存在的老病和新症,其根源就是中共體制本身。(Getty Images)

文/記者劉毅

香港大學鍾瀚德基金發展經濟學教授許成鋼日前在演講中表示,中國經濟遇到了持續的、大幅度的減速和下降,這些暴露出了中國經濟中存在的老病和新症,其根源就是中共體制本身,具體來說就是司法不獨立、中共不能信守承諾、說話不算數。

據《南華早報》報導,曾獲2013年孫冶方經濟科學獎的經濟學教授許成鋼在演講中分析,中國經濟除了原來存在的老病之外,還出現了持續、大幅度的減速和下降,以及經濟極度不穩等新症狀。雖然中共一直在宣稱要讓市場在經濟中起決定性作用,但是中共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實際發生的卻不是中共所說的,而且市場在中共的操控之下,經濟嚴重問題越來越多。

這些市場的問題都肇因於中共的體制,在市場中,要有制度條件保障就需要法治,而法治裡最基本的是司法獨立,但中國法治之上有中共領導,法治缺失導致中共不能夠信守它的承諾,造成經濟穩定被破壞。

國企資不抵債 卻有政府撐腰

在市場經濟中,企業資不抵債是要破產的,但在中國這些連年虧損,資不抵債的國有企業永遠都可以得到中共幫助,而中共也一定會給予幫助,這就是不能信守承諾。

20年來中共財政收入占據GDP比重不斷上升,而家庭消費占GDP比重則不斷下降。中共財政收入的長期快速增長,擠壓家庭收入和民營經濟,造成內需嚴重不足。在內需不足的情況下,國有企業看到沒有市場,還是不停地借錢投資,這叫做高槓桿率,導致了產能過剩。

「任何金融危機的前期一定是高槓桿率。高到一定程度就非常不穩定了。中共明明知道問題卻解決不了。地方政府為了維持發展數據的好看,明明高槓桿率了,還是會持續給國有企業錢。你中央要考核我,我要升官,我借多少錢,也都得做到這個數據好看,反正虧了中央救我。而法律法規都沒有對它進行約束。高槓桿率與軟預算約束造成殭屍企業,也就是資不抵債的企業。」

許成鋼說,中國證券市場並不透明,上市的國有企業資不抵債時,不會破產或摘牌,中共會用各種奇怪的方式注資或重組,使其股價不降反升。

實際上整個近現代的金融本質上就是合約,不同形式的金融合約。這些合約就是法律造出來的,在沒有法治的情況下談金融合約,一定是亂得一團糟。因此沒有司法獨立的市場,就不會有信守承諾的中共,也就會有各種新症狀。

許成鋼認為,十八屆三中全會以來,中共提金融改革提得很高很高,但是它卻不提根本的法治問題。所謂「讓市場起決定作用」只是口號,中共根本沒有想要好好執行它。金融市場被作為政治目標和手段,進而產生中共對經濟基本面的誤判。

證券市場產生股災不奇怪,任何股災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泡沫破裂。但是中國的股災是「中國特色」的股災。第一,這個泡沫是中共造的。第二,是中共救市手段暴力,加起來就是災難。

世界上金融市場運行好的國家,政府監管只是輔助作用。然而在中國,行政機構不被司法約束,中共就可以用市場作為政策的工具,他們自以為可以控制這個市場。去年的股災就是很好的例子。

司法不獨立 中國就不會尊重市場

中國金融發展的關鍵問題是遠遠超出金融本身。是因為中共沒有對司法獨立做出承諾,因而尊重市場也成為不能實現的承諾。

然而中共能否守信用,直接影響了自己的生死存亡。政府能力是靠信用換來的。假定中共與美國同時遇到危機,美國只要發債,很多人一起買,危機就過去了,「但是中共發債券就不一定了,中共前兩天國債就被降級了,這就是沒信用的意思。中共財政部長樓繼偉20日說『We don’t care!』(我們不在乎)。但是你不care,市場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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