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最前線】 教改 到底改變了什麼？

時間過得真快，小菜妹就要考大學了，記得30多年前我參加大學聯考的時候，每天過著披星戴月的生活，沒想到30年後，女兒也是一樣，而且她比當時的我更辛苦。

現在的大學林立，錄取率高達95%，孩子不怕沒有大學讀，可是莘莘學子們還是想念明星大學，所以他們的壓力根本沒有減輕。

小菜妹考完了學測，成績不是很理想，我問她為什麼？她哽咽著說：「學測的題型是針對高中生的，我們高職生的學科哪是高中生的對手？」「但老師要我們去試水溫，而且于美人不是說過嗎？天下沒有用不到的經驗，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小菜妹接著理直氣壯地說。

5月考完統測後，小菜妹開始如火如荼地準備作品集，但統測成績出來後，我又體會了另一個殘酷的現實，不管作品集多麼優秀，第一個門檻還是要看學科的成績，學科成績越好，越有利。我又有滿腹的疑問，「推薦甄選」顧名思義就是要讓有特殊才藝的人，雖然學科不好卻能因此鹹魚翻身，可是這個制度的第一考量還是學科，這和以前的聯考制度有什麼兩樣？換湯不換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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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品集和其他相關甄審資料寄出後，緊接著就是Interview。Interview加上作品集的成績占30%。我有點不懂，「既然術科已經考了，作品集也交了，為什麼還要Interview？如果一切的前提是要看學科成績，有必要這麼繁文縟節嗎？」

為了面試，我忍痛替小菜妹買了價格不菲的衣服，並告訴孩子：「往好的方面想，美好的事情就會降臨在妳身上，所以妳要想像，不停的想像，想像著你的夢想，想像妳已經在美麗的校園裡享受著青春的歡笑，妳就能美夢成真。」

面試結束後，小菜妹自信滿滿地對我說：「天下沒有用不到的經驗，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教授們很輕鬆地跟我聊天。」小菜妹終於考上了那所口碑還不錯的科技大學，雖然不是最高學府，我們已經很開心了。我勉勵孩子，人生的路還很長，千萬不要以一時的成敗論英雄，她那麼愛畫畫，將來如果可以結合興趣和工作，那將是多麼美妙啊！

總算塵埃落定，內心踏實不少，雖然我不是小菜妹，但這幾個月來，我陪著她一路過關斬將，從準備學科的苦讀、準備作品集及甄審資料、模擬問答、置裝、北中南路途奔波，還有等待期間內心的煎熬，真的感觸良多。我不禁要問，考大學的過程，真的有必要這麼複雜嗎？

時代的巨輪不斷地前進，我們都希望一切能「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理論上我們的制度應該是越改越好才對。我們以前痛恨聯考制度，認為「一試定終生」扼殺了很多人美好的人生，可是現在呢？光是推甄過程種種的繁文縟節，就花了學子不少的心思和費用。教改，不停地推陳出新，到底改變了什麼？真令人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