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尼談教育】 鞠躬盡瘁的稻穗

可能是昨晚下雨的緣故吧，這幾天天氣十分不穏定。說時遲，那時快，突如其來，半夜裡的雨，讓我不禁想起美麗的交響樂、合奏曲，這種大自然的樂章，值得欣賞。但有些人，必須靠天吃飯，這樣突如其來的鋒面，反而令人增加幾分擔心和害怕，尤其是沿海低窪或土石流地區。

當大雨碰上中南部的收割季節，許多農民為了避雨，都早早預約好收割機，甚至還半夜加班搶割。這種跟老天賽跑的心境，我能體會，雖然我沒當過農夫，但在鄉下長大的我，看著農夫一年四季在田裡拾穗的美麗畫面，早已充滿記憶。更何況，長大之後，我也沒離開過故鄉，一直留在故鄉服務至今，尤其是上班處，總是在綠油油的稻田邊，看著耕、耘、收、藏（台灣並沒四季之分了，一年兩獲、三獲是正常的事了），重複的生命延續情景，總會在內心激起無限的澎湃感動。

古人總是以稻穗飽滿而低頭來形容「謙虛」，而今，我卻又有另一種理解：大環境之下，不是不得不低頭的意思，而是頭更低了，身段更柔軟了，隨時可以接受適應環境的需求，這表示「能屈能伸」。當然，或許有人不太贊同我這樣的說法，但有時，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確有它的道理存在，這和山不轉路轉、自轉是等同道理。

我知道，這是對另一故事角度不同的詮釋，而從農業工作者的專業角度來看，這時不再收割的話，可能發芽、可能隨時這一期的收穫全泡湯。回想熾日裡，農夫流著汗水，在田裡不時地為生活打拚、為全民的三餐打拚，我們能不敬仰和同理嗎？

這個時節的黃金雨開得真是漂亮，加上跑道上慢跑的汗水，交織成很具動力的元素。哪知，到了黃金步道，竟下起了不小的雨，我也知道，那些被雨水打落的黃花，並未喪失她們美麗的剩餘價值，聚合起來的壯況，黃色地毯儼然形成。又回想起，這裡應該是早期的甘蔗田，何時成為如此美麗的祕境，真的是桃花源裡的另一章！有空，四處去走走，找尋一個屬於自己沉思、心靈沐浴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