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畫面 繪出永恆的牛仔藝術

(左)《英俊》;(右)《巴克魯套索手》。(傑森‧里奇提供)
(左)《英俊》;(右)《巴克魯套索手》。(傑森‧里奇提供)

文/記者Michael Wing 編譯/趙孜濟

傑森‧里奇(Jason Rich)年僅10歲時,就已經與真正的牛仔為伍,在美國愛達荷州南部的一家牧場上幫忙放牧。里奇認為,「能夠身處這樣的環境,對於捕捉真實情感,並準確表達這種文化是無價的。」

現年55歲、居住在猶他州門登(Mendon)的里奇告訴《大紀元時報》,自己並不是西部最擅長用套索的人,但他仍舊騎上馬參與其中,並在這個過程中愛上了牛仔文化,也找到了他作為西部藝術畫家的職業靈感。「你得親耳聽、親自聞、親身向那些牛仔學習。」而他叔叔則是「真正的牛仔」,其他堂兄弟們也會在炎熱的夏天,協助父親將牛群趕往涼爽的牧場放牧。

里奇從未將自己視為「道地的牛仔」,儘管他的父親一直養馬,他們一家人也經常馴馬、訓練馬匹。而他如此頻繁的騎馬,也讓他能夠從馬背上拍攝照片,記錄素材,供以後繪畫使用——那些照片中經常能看到他和堂兄們並肩騎馬的身影。

《離開夏季牧場》。(傑森‧里奇提供)《離開夏季牧場》。(傑森‧里奇提供)

《長角牛渡河》。(傑森‧里奇提供)《長角牛渡河》。(傑森‧里奇提供)

畫出牛仔文化的細節

現代社會中,很少有藝術家會知道,牛仔文化中還有不同的「子文化」,比如「巴克魯」(Buckaroo)牛仔和德州牛仔,也很少有人知道在競技牛仔表演(Rodeo)中,還有一種特別的角色叫「接應人」(pickup men)——他們負責管理野性牲畜,並在騎手摔下馬後保護他們的安全。但這些細節,在里奇的畫作中卻常常出現。

談到接應人,他說:「他們是極其出色的騎手,所以我用各種方式,畫了很多關於他們的畫。」

門登鎮的人口只有大約1,300人,但卻擁有一個龐大的牛仔競技表演看臺。里奇經常帶著相機去附近的劉易斯頓(Lewiston)參加Roundup牛仔表演,為他的畫作蒐集參考照片,其中就包括《競技衝刺》(Rodeo Rush)這幅作品。他指著一幅畫著兩個騎手飛馳而過、背景是一片模糊觀眾席的雙馬肖像說:「你能感受到那種馬奔跑的速度。這正是我在這幅畫中想表達的。」

那麼畫中的那個自信騎手是誰呢?正是那位接應人。

另一個牛仔已經從馬上摔下,努力抓住韁繩,堅持著最後一秒的榮耀,而他的馬則無人騎乘的飛奔而過。

不過最終,里奇將放牧的生活留給了他的堂兄弟們,自己則選擇了另一份熱情:藝術。

在獲得學位後,他曾短暫當過高中美術老師,但隨後他再次轉變方向,開始拿著自己的油畫拜訪各大畫廊。他說,成功幾乎立刻就來了。「餓死藝術家」的階段被「控制到了最小程度」。多年來,他陸續獲得了許多獎項。

《接應人》。(傑森‧里奇提供)《接應人》。(傑森‧里奇提供)

《競技衝刺》。(傑森‧里奇提供)《競技衝刺》。(傑森‧里奇提供)

奔騰畫面 帶來靈感新動力

里奇表示,尤其是當他妻子辭職之後,他必須開始把繪畫當作一門生意來經營。就像他繪畫界的偶像之一——19世紀的現實主義肖像畫家約翰‧辛格‧薩金特(John Singer Sargent)——那樣,他也必須學會面對客戶的期待。不過,正是這種新的動力帶來了靈感:一群馬在河流、落日與西部風景中奔騰的畫面。

《奔騰的河流》(River Run)是另一幅氣勢恢宏的油畫,描繪了一群馬匹踏水奔騰的場景。暮色中,馬匹顯得陰暗,卻被河水激起的水花映照成剪影,水花被身後粉紅色夕陽的光輝染亮,一名穿著猩紅色衣服的牛仔,在畫面背景中以柔和筆觸描繪。

顯然,馬是這些畫作的主角,也正是吸引觀眾的重要因素。

里奇說,「人們對馬和河流之間的畫面,有強烈共鳴和反應,這種畫面真的很寧靜,而且會激起強烈的情感。」

《奔騰的河流》。(傑森‧里奇提供)《奔騰的河流》。(傑森‧里奇提供)

《騎手的救援》。(傑森‧里奇提供)《騎手的救援》。(傑森‧里奇提供)

與此同時,無論是水花飛濺,還是其他畫作中的塵土飛揚,都給了他一個理由去追求「柔和的邊緣」,以更具表現力的方式作畫,而不必在每一根草葉或細節上費盡心思。他說,偉大的畫家懂得如何「取捨」。「他們不會把所有細節都畫進去。他們知道該放多少細節才能真實,而不過度。」

將顏料變成真實的存在

但正如幾百年前的薩金特或魯本斯所展現的那樣,一個筆觸的動作、一個未觸碰的畫痕,也能將顏料變成有血有肉的存在——而在里奇的畫裡,則是馬鬃馬毛。當然,像弗雷德里克‧雷明頓(Frederic Remington)和查爾斯‧馬里昂‧羅素(Charles Marion Russell)這些偉大的牛仔畫家也都擅長使用這種技法。

里奇畫中以馬頭為主角的肖像畫,也展現了這種技法。他還特別強調,這些畫也展示了馬匹真正擁有各自的個性。

他說,《魅力女孩》描繪了一匹漂亮的表演馬,而這匹馬似乎也知道自己漂亮。「她看起來就是在炫耀。」里奇說,談到他的一幅小型畫作,「我完全被這匹小馬甩頭擺鬃的神態吸引了。」畫中她的草莓金色鬃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裝備者》。(傑森‧里奇提供)《裝備者》。(傑森‧里奇提供)

《魅力女孩》。(傑森‧里奇提供)《魅力女孩》。(傑森‧里奇提供)

他的作品《英俊》(Handsome)也同樣展示了他在質感和筆觸控制上的高超技藝。

儘管常常在工作室裡作畫,里奇仍會騎馬外出尋找靈感。有時他的牛仔堂兄弟們會騎馬為他作模特兒,而大自然風景也幫助他講述故事。

《寧靜》講述的是一個牛仔在越野背包旅行時,發現一個湖泊的場景。雖然這幅畫是以懷俄明州傑克遜附近的塔格特湖(Taggart Lake)為素材,但里奇更喜歡「編輯」畫面,去除部分細節。

傑森‧里奇油畫作品《寧靜》,油畫。(傑森‧里奇提供)傑森‧里奇油畫作品《寧靜》,油畫。(傑森‧里奇提供)

「這沒有具體的故事,我只是把這些畫面呈現出來,試圖創造一個漂亮的構圖。」他說。

那一湖山影的場景,看上去如同牛仔藝術本身一樣永恆,就像另一幅畫作《巴克魯套索手》所展示的那樣。

「我從上世紀70年代起就一直在觀察這些牛仔。他們做的工作,說實話,到現在也沒怎麼變過。」里奇說,

原文「Utah Rodeo Artist Raised With Wranglers Paints Modern Cowboys and Western Life」刊於英文《大紀元時報》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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