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行動捍衛弱勢學生——黃昆輝老師

對於教育的共同相信,可以超越政黨立場,凝成最永恆的師生情。黃昆輝(中)和吳清基老師(站立者)。(黃昆輝提供)
對於教育的共同相信,可以超越政黨立場,凝成最永恆的師生情。黃昆輝(中)和吳清基老師(站立者)。(黃昆輝提供)

文/張天泰(Knight)

2013年底,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黃昆輝老師,高大挺拔,眉宇間散發英氣⋯⋯

20歲年少時,可能因自己個性太過天真,認為正向改變台灣弱勢教育的途徑,不一定要從政治切入,於是保持對政治冷漠,但對參與民間協助弱勢學童的組織充滿熱情。我總相信,正向改變台灣弱勢教育的最大力量,可能不是檯面上西裝筆挺,在媒體面前爭寵,愛好權力角逐或利益交換的某些政治人物,而是用自己的教學生命,年年月月歲歲,一枝草一點露,親身在偏鄉弱勢服務的第一線老師。真正改變台灣弱勢教育的最大力量是來自民間,而不是政治。

但當我30歲,聽了黃老師投入政治的故事後,發現10年前自己對於政治的無知,未審慎思辨政治的本質,思想家亞里斯多德(Aristotle)曾提到,政治學是「首要科學」(master science),並留下「人是政治的動物」至理名言。

而政治本是管理眾人的事,人民不管政治,政治到最後還是會來管人民,而隱藏在政治中權力運作背後,所代表的社會性價值與權威分配,在我們生活中無所不在,無時不存。

為教育付出 初心如一

兩年前聚會中,最令我感動的是黃老師的分享致詞。當時他緩緩地拿起麥克風,身前紅色的領帶輕輕地振動了一下,提到:「做教育,我們不是追求虛名,而這是代表一種榮譽,也代表一種傳承,一代接一代,而教育的過程,是立基於『教育愛』。教育是一件『成己成人』的事,是必須落實於行動中,不是嘴巴說說而已,是不求回報的付出。」

在兩年後的報紙上,又看到黃老師正投入為保護台灣弱勢孩子受教權立法的消息,想透過政治立法的途徑,提出修法增加弱勢生進高等教育比例的方案。

我想黃老師也看到台灣弱勢學生統計,不只有數字表面上的意義,在這些數字背後代表一種更大的台灣社會結構性問題,是社會世代貧窮的階級再製。這些弱勢孩子們,在不利他們發展教育環境中,面對來自學校、家庭與人際的重重挫折,不只在課業上常有「習得無助感」現象,甚至會產生一種對自己人生再怎麼努力也沒用的心理,於是自我放棄。這不只違反教育公平與正義原則,這對於台灣整體的未來發展也是不好的,所以透過政治立法,才能讓這些台灣的弱勢孩子獲得應有的教育保障。

時間不斷的向前推移,黃老師西裝前的紅色領帶顏色不變,因為相信,黃老師為台灣教育付出的初心仍堅定如一,在教育領域,他已是說到做到的政治家。

相信教育能超越政黨

此外,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黃老師和吳清基老師的故事,兩位老師雖然政黨立場不同,但只要對台灣教育好的政策,都願意站出來支持推動。而吳清基老師在多年前投入政治選戰前,本因家人反對不願參加,但黃老師聽聞之後,明白為國家爭取政治人才的重要,立即拜訪並用心勸進吳老師,吳老師相信當初培育他的恩師,於是有勇氣接受眼前未知的政治挑戰。

有人說政治沒有永恆,但黃老師用行動告訴我們,對於教育的共同相信,可以超越政黨立場,凝成永恆的師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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