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歌聲的翅膀飛翔

⊙陳思敏

如果你在紐約街頭向人問路:「要怎麼才能到達卡內基音樂廳?」你會得到熱心的回答:「練習,練習,再練習。」這個美麗的誤會也充分顯示位於第七大道的百年地標,是每一位音樂家渴求一展長才的夢幻聖殿。而甫於上週譜下完美休止符的第五屆新唐人「全世界華人聲樂大賽」,就讓所有參賽者得以一償夙願。

卡內基音樂廳,其主廳的音效飽滿不失真,故有「本身就是一件樂器」之美譽。而對一個聲樂家來說,他的「樂器」也一樣在自己身上。如果說「人聲」是所有樂器當中最神祕而不可捉摸的,相對於僅用部分發音器官的流行歌唱,那需要用到人體全身的美聲唱法,可以說是演唱者對自我極限的最大挑戰與磨練。

而唱歌是加了旋律的「語言」,它可以是歌者與自己的內心對話,也可以是藉由歌聲與他人交流。所以,真正的藝術不能虛假,就算半音也要精準到位的至真,吐氣咬字也不能含糊其詞的至善,因為你可以矇騙觀眾的聽覺,卻無法欺瞞自己的耳朵。

有「中國歌王」之稱的大賽評委關貴敏表示:聲樂的美聲,與其說是一種「唱法」,毋寧說是「完善的歌唱」。因為「聲如其人」,真正感動聽眾的並非賣弄爐火純青的技巧,而是演唱者深厚的文化底蘊與內化的道德修為。思想乾淨,聲音才乾淨,不論唱的是喜怒哀樂還是悲歡離合,都是一種純粹,而非發洩。而純真無邪的演唱藝術,則絕對需要身心高度的和諧與統一。

其實,美聲非西方首創,中國起源更早。在2500年前的春秋戰國時期,就有韓娥、秦青與薛譚等民間「善歌者」。然而,正如唐代詩人白樂天有言:「古人唱歌兼唱情,今人唱歌唯唱聲」。當今樂壇古典跨界流行,充斥科技聲光效果而一味追求感官刺激,唱得你意亂情迷。更不要說時下口哨與尖叫齊飛的演唱會,儘管台上歌手賣著力用唸的、喊的、吼的,就是讓人不知其所云。

值此全球興起一股中文熱,而新唐人開辦深具多重意義的「全世界華人聲樂大賽」,除了復原散失的固有禮樂傳統;也藉由西方主流的聲樂方式演唱中文曲目,推廣正統中華文化,讓西方人士也能心領神會純正的漢語漢字之美。而歷屆優勝者也因技藝與人品的相得益彰,成為許多藝術天團的網羅對象。

對於本屆實力皆在伯仲之間的參賽者,與難分軒輊的決賽選手,都讓評委關貴敏高度讚賞:外在技巧與內在修為兼具,詮釋歌曲有令人激賞的完美共鳴。但舉凡新唐人的各項比賽,參賽聲者一致的心聲皆是「賽前不患得,賽後不患失」。而不論是排除萬難的參賽者,或是有緣與會的現場觀眾,更是人同此心的皆有「回家」感覺。

賽後一場「世界華人之星獨唱獨奏音樂會」,除了小提琴家李可林內斂多變的演奏風景,新唐人更情商有「美聲之后」稱譽的義大利女高音露西婭.阿麗貝爾蒂跨刀壓軸。連袂演出的8位華人音樂家,則以純熟的技巧及豐富的聲音張力,唱出曉風明月,也唱得大江東去,讓現場中外人士聽得渾然忘我而意猶未盡。

值得一提的是,許多人都因「神韻」,才生平第一次聽到優秀的華人聲樂家,用自己的語言唱自己的歌,也恍然原來用漢語演唱聲樂是如此驚為天人,此後啟發更多聲樂家參與新唐人舉辦的大賽。

聲樂是由「人」來創造音樂,所以唯有純善的歌者才能唱出純真的歌聲。他可以唱出文化,喚醒國魂;也可以唱出靈魂,洗滌心靈。所以,有韓娥的全心投入,才有繞梁三日的凝聚力;有秦青的返璞歸真,才得響徹雲霄的穿透力。

而對於一個聲樂家所能達到的登峰造極,當屬德國詩人海涅《乘著歌聲的翅膀》所言:那是讓聆聽者可以「乘著歌聲的翅膀,來到恆河的岸邊,乘著歌聲的翅膀,飛到天空盡頭」的天籟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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