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醫德醫學醫術(上)
道,最基本的說法來自老子,「道可道,非常道」,如果使用隻言片語是說不清的,就算用很多文字也一樣說不清。道,如果能用文字語言說明,那就不成其為「道」了。
「醫道」,也是不容易說得清楚的。應該是,習醫的人,必須遵守的一個法則、原則吧,大概就是那麼個意思。故可以看到《景岳全書‧醫非小道》中云:「醫之為道,豈易言哉」的說法。
從醫道衍生出來的「醫德」,比較具體,比較可能用語言說得出來;例如孫思邈在《大醫精誠》所敘述的乃屬醫德,他認為具有這種標準的醫生才能稱之為「大醫」:「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慾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怨親善友,華夷智愚,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淒愴,勿避艱險、晝夜、寒暑、飢渴、疲勞,一心赴救,無作功夫形跡之心,如此可為蒼生大醫。」
醫學和醫術都是根據醫道和醫德而來的。因為發了慈悲惻隱之心,願意普救含靈之苦,跟著而來的便是如何能普救病苦的問題。
無論中西,醫學、醫術的發展,本就是根據醫道、醫德發展而來的。傳統的中國醫學、醫術更是如此。
那麼,醫學、醫術是什麼呢?
先談一談醫術。人因為生活起居飲食不慎,就可能生病,就產生了癒病的需求。古時的聖人為了令人們不受病苦,找出各種治病的方法。傳說中,僦貸季領上帝之命直接以人體、生命、宇宙為對象研究,尋求它們之間的各種聯繫,找出有關天地人、陰陽、五行和萬物之間的共通關係,引領以後的醫家有路可循而且能有效的治病。
由於中國的幅員大,不同的地域,生活的方式也有很多的不同,於是生病的狀況也有不同。因此,《黃帝內經》云,中國的東方出現了砭石的治病方式、西方出現了毒藥的治病方式、南方出現毫針、北方出現灸焫、中央出現導引按蹻。
治病的各種醫術被發展出來了,逐漸形成統計上有意義的、有理可循的,能成為知識了,這個時候,就發展出來了醫學。醫學,和其他任何現有的學問一樣,經過組織之後,可以推論、可以演繹,成為更進一步的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