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瞭望】社會精英的妄想由來已久

樂高版的美國動畫電視劇《史酷比狗》(Scooby Doo)主角。(Shutterstock)
樂高版的美國動畫電視劇《史酷比狗》(Scooby Doo)主角。(Shutterstock)

⊙Jeffrey A. Tucker

近幾年來,我們中的許多人經歷了一些不確定的時刻,卻突然恍然大悟、頓時看清真相、終於明白了這個事實:那些最瘋狂的想法和政策,這些讓民眾困惑和憤怒的東西,其推動者幾乎都不是來自草根階層。這些奇談怪論是來自於常春藤聯盟人士,並且被世界上資本最雄厚、權力最大的企業、政府和媒體機構所放大。

為什麼認識到這一點很重要呢?因為這些理念幾乎總是以相反的方式進行推銷。它們被包裝成用於加強那些被邊緣化的群體的能力、關愛被剝削的勞工、扶持受壓迫的窮人、幫助受害者群體、保護弱勢群體、援助小國、為無聲者發聲等的方法,從而向大眾灌輸。我們一再被告知,這些只是「保證民眾安全」的「常識性」措施。

該特定問題幾乎無所不包:跨性別者的權利、學生貸款豁免、食品雜貨的價格控制、疫苗接種、對烏克蘭的無止境援助、「選擇喜歡的人稱代詞」運動、強迫佩戴口罩、對傳染病的無休止的焦慮、氣候變化帶來的破壞、難民的悲慘遭遇、公共部門員工受到不公待遇、要求提高最低工資,或者任何一個他們可以想要的訴求。

精英階層與草根群眾脫節

 隨著媒體的去中心化和資訊流動的成長,許多人意識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正在發生。在每一種情況下,這些被包裝成崇高事業的訴求,實際上並沒有得到社會中下層普通人的支持,而且毫無例外的在變相強加給我們一個主題,那就是「我們需要更少的自由和更集中的社會管理」。

推動這些訴求的主體力量是輿論界和機構中的精英階層,是那些有信託基金後備安全網、上過普通收入家庭上不起的貴族學校、生活在我們一般人無法進入的、稀有圈子裡的那一群人。在我們這個時代,進步派的投票群體在人口構成上比一般人所了解的更為同質化。而如今,正如2024年美國大選的選舉結果所顯示的那樣,那些所謂支持他們想像的奇談怪論的少數群體正在縮減。

這就像美國動畫電視劇《史酷比狗》(Scooby Doo)故事中的結局一樣,所謂的幽靈或魅影一直都是鎮長一手導致的。

一旦我們掌握了這個事實真相,很多事情就會變得截然不同了。我們會開始對企業媒體為支持強大的企業利益集團所推行的政策,而經常派出的專家隊伍,提出一些根本性的問題。幾十年來他們一直得逞,然而傳染病和注射疫苗的經歷似乎引出了大眾難以置信的懷疑態度。

各大媒體的觀眾們根本沒有辦法相信,在自己的公寓裡窩上一年不出門,就能對付呼吸道病原體,更不用說理解那些奇怪的規定,如保持六英尺社交距離、佩戴口罩、安裝壓克力隔板、空氣過濾、區分髒筆和乾淨筆、為鍵盤套上塑膠膜、禁止唱歌、電梯容量限制、禁止家庭聚會等等。這一切都太過分了。然而,大眾媒體卻宣稱這一切都是科學真理。

那段經歷對全世界的人們來說都是一次深刻的教訓。它揭示了這個系統是如何運作的:從精英利益集團透過各大媒體進入每個家庭的客廳,直接進入我們的生活,威脅著我們的自由和權利。這些都不是真正來自基層。它來自社會中的一小部分人,他們制定規則,讓我們其他人遵守。

林肯中心的不愉快經歷

 在新冠肺炎(COVID-19,即中共肺炎)的威脅消失很久之後,這種情況仍在繼續。我有一個親身經歷。有一次我在紐約林肯中心欣賞紐約愛樂樂團的演出,決定在演出前去男廁所。令人驚訝的是,那裡沒有男廁所,只有一個標明所有性別的大房間。我和所有男女觀眾一起排著隊,他們都對這種荒謬的行為感到非常憤怒。我們可以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到這一點,也可以從現場的氣氛感受到這一點。

這些人裡面,有人花了幾百美元買票,有人遠道而來,有人穿上了最體面的衣服,而現在,這個機構卻在洗手間這個生活中最私密的地方,強迫他們進行性別融合,這讓他們感到極大的羞辱。事實上,我沒有看到一個「跨性別者」為自己新獲得的權利而欣喜若狂。我看到的是一群憤怒的人,一群對這種儀式性的羞辱而感到憤怒的普通人。

幾個月過去了,我致信很多相關機構,收到的回覆都是敷衍了事。最後,紐約愛樂打電話來,是為了向我募款。我盡可能禮貌的說,如果他們真的想吸引捐款,就需要考慮一下他們的洗手間政策。我詳細解釋了此事,最後對方真誠的道了歉,但卻承認他們也無能為力。一小群有影響力的運動人士已經掌控了局面,這群人正在發號施令。

看,又是這樣的結果,事情總是這樣。

歷史的印證

也許我們應該據此重新審視我們的歷史。

幾十年前,1974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海耶克(Friedrich Hayek, 1899-1992)寫過一篇題為〈知識分子與社會主義〉(The Intellectuals and Socialism)的顛覆性文章。他在文中指出,渴求社會主義的從來都不是工人和農民,而是那些在統治階級機器內工作的知識分子。所有關於無產階級革命的言論都是胡說八道。知識分子和他們的施主通常都缺乏工業或經濟方面的所有實踐經驗,經常高估自己理性的光輝,同時貶低社會團體中蘊含的分散化知識。

之前我不知道的是,他的批評不僅適用於社會主義思想的歷史,也適用於一般的進步主義政策。

在我後來對優生(eugenic)政策的研究中,我發現了同樣的現象:精英知識分子將他們對理想人類的憧憬強加於人,並使用邪惡的手段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事實上,我在閱讀這個時期(從1890年持續到現在,然而何時結束並不確定)的文章時發現,西方世界確實還沒有從種族主義的過去中走出來。然而這裡產生了一個轉折點:種族主義變成是官方的、強加的,而且源於精英階層。這個思潮不是普通人的產物。

機構控制和企業陰謀由來已久

其他的深入研究揭示了許多機構和政策的精英/企業/政府起源,它們經常被錯誤的描述為民粹主義。它適用於中央銀行、食品和藥品監管、反托拉斯(反壟斷)、所得稅、戰爭和徵兵,及一般的行政國家體系等。

關於這一點,有兩本書格外引人注目。美國歷史學家考柯(Gabriel Kolko, 1932-2014)的《保守主義的勝利》(The Triumph of Conservatism)一書,該書全面而詳細的梳理了從1912年到1920年左右進步主義改革的歷史,揭示了這個時期許多政策背後的企業和顯赫財富繼承的淵源。與此相應,美國經濟學家羅斯巴德(Murray Rothbard, 1926-1995)的《進步主義時代》(The Progressive Era)一書,對整個時期進行了精彩的重構,揭示了機構控制和企業陰謀是如何源遠流長的。閱讀這兩本書,我們可以看到傳統史學是如何將這一切完全顛倒過來的。

所謂的「民粹主義」

在我們這個時代,這一點比過去更容易看清,因為我們現在擁有快速多樣的資訊,誰是誰,什麼是什麼,都能及時掌握。相比之下,1913年的情況並非如此。當時的人們別無選擇,只能相信別人告訴他們的一切。這種情況在人類歷史上一直持續到最近。現在時代不同了,我們可以獲得不同的新聞資訊和不同的觀點,而它們都指向同一個新的認識。

那麼,這個新的認識究竟是什麼呢?幾個世紀以來,各種力量一直在鼓動我們、促使我們相信:我們永遠不應該把自由和決策權託付給普通人;社會進程已經崩潰,需要精英的監控;我們需要大型利益集團來掌管我們的生活,否則生活就會崩潰。然而,只要仔細研究一下我們這個時代的歷史和過去,就會發現事實恰恰相反。

這個新的認識解釋了我們目前所看到的投票模式和政治觀點的巨大變化,這種巨變不僅發生在美國,也發生在世界各地。通常被蔑稱為「民粹主義」(populism)的思潮,實際上只是反映出普通人已經意識到:長期以來,他們一直被那些「以犧牲公眾利益為代價,來推動自身利益者的不實之詞」所蒙蔽。一旦我們認識到這一點,我們就無法對此無動於衷。(全文完,小標為編輯所加。信宇編譯)

——作者塔克(Jeffrey A. Tucker)是美國德州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的創始人兼總裁、《大紀元時報》專欄作家。

原文「The Long History of Elite Delusion」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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