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牛促進氣候暖化？德州牛仔：那是謊言

人們經常聽說，牛產生過多的甲烷，導致全球暖化問題惡化，這是一場危機等…。家中三代養牛、出生於德州西部養牛之鄉的斯利姆（Texas Slim）否認這種說法。他解釋道，這是現代食品工業試圖把動物蛋白從人們的消費中剔除的陰謀。

斯利姆是「牛肉倡議」（The Beef Initiative）組織創始人，他接受英文《大紀元時報》節目《美國思想領袖》（American Thought Leaders）主持人楊傑凱（Jan Jekielek）專訪，道出祖父傳承下來的「牛肉智慧」。

牛是土地的工具

在賓夕法尼亞州華盛頓郡薑山（Ginger Hill），斯利姆解釋，所謂「牛肉智慧」即了解什麼是牛？什麼是土壤？什麼是營養？什麼是飲食智慧？什麼是健康？可以說一切都是從牛開始的。

斯利姆的祖父說：「牛是土地的工具。」這句話的意思是，牛讓人們從土地獲取食物，讓人們獲取土壤中的維生素和礦物質，所以牛的作用是「重建土壤」，但人們已經忘了這一點，現代人不知道什麼是營養，不知道什麼是食物。

牛是「土地的管家」，斯利姆形容，牛也是人民健康的管家、社區的管家，也曾經是美國的管家，只要把牛放到牧場上，哪裡的草蛋白質最高，牛就奔向那裡，然後吃掉它，牛知道如何藉由其生理機制將蛋白質傳遞給人類；人們讓牛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生產，基本上就是在重建土壤。

現在有人主張「牛會造成碳危害」，對此，斯利姆表示：「不，不是的，牛對土壤一直都是最好的，這就是現在的大陰謀論。這是為了消除牛肉進入西方國家市場的機會，從美國、澳洲等國開始。最終大多數美國人都不會再吃牛肉了，他們會改吃魚子醬。」

現代食品工業背離動物福祉

牛肉最近名聲不太好。有人會說：「沒有理由對牛殘忍。我們真的需要肉嗎？不妨吃素食。」而斯利姆經營的「牛肉倡議」組織，從整體上來看，就是「關愛牲畜」。

斯利姆說，大約五十年前，小型牛肉加工點遍布全美國，每個加工點每天只能處理少量的動物肉類，當時動物受到的待遇比食品供應工業化之前要好得多；而現在，不論是在家禽業或生豬產業，很多極壞的方法基本上都是為了捕殺動物，直到現今也不應該這麼做，這是違背動物福祉的。

斯利姆相信，屠宰動物時，如果那頭牛感到緊張，腎上腺素飆升，那麼牠的肉就不會好吃。因此他回歸了祖輩養牛的智慧，善待、尊重牧場裡的牛，讓牛快樂的生活，一生只有一個糟糕的日子。「從根本上說，你看到的是一頭牛的構成，一頭牛的精神。」斯利姆說。

有人說牛產生過多的甲烷，加劇了全球暖化危機。斯利姆對此反駁說，「我不同意，我確實不同意。再生土壤的最好工具是什麼？是牛。牛是土地的工具。就抑制二氧化碳而言，牛是我們擁有的最好的東西。至於甲烷和牛屁，不是那回事，那是打嗝，沒有牛屁。」

斯利姆強調，這可能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大的謊言，但他不會去戳穿騙局，不會去爭辯提出這種說法的人有什麼企圖。「如果要讓每個人阻止這件事，最明智的辦法就是嘲笑他們、挖苦他們。所以，祝他們好運，讓我們拭目以待。」他說。

傳統的養牛業蘊含著關於土壤、營養及飲食的智慧。圖為2023年10月10日，牛仔趕著一群長角牛到德州沃斯堡的市集。（TIMOTHY A. CLARY / AFP）

【從蠟燭到植物油】

斯利姆回憶，小時候他一年四季都在收割，在北達科他州，通常80%的農作物是小麥，其他還有玉米等作物。後來農民種植作物的比率變成45%的小麥，55%的油菜籽（芥菜籽）。農民說，「油菜籽能賺更多錢」、「他們要求我們多種油菜籽」。

斯利姆記得，在1956年，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曾宣布油菜籽有毒，不是合法的食物；但是在1970年代初，「菜籽油」這種「偽商品」被引入市場。到現在植物油基本上已取代了牛脂的動物性脂肪。

植物油是怎麼來的呢？斯利姆說，很少人知道，寶僑公司（P&G）在二十世紀初是世界上最大的蠟燭製造商，蠟燭是用工業化生產的棉籽榨油製成的。在電力出現後，寶僑突然不銷售蠟燭了。

寶僑公司是第一家將氫化植物油作為食品銷售的公司，它的產品克里斯科（Crisco）最初是用氫化棉籽油製成的固體起酥油。隨著食品工業化的腳步，越來越多種子被工業化處理、使用，所以植物油基本上是人類發明出來的，人們用Crisco，不再用蠟燭。

斯利姆呼籲人們看看植物油怎麼進入美國人的飲食中，它始於一位名叫安塞．凱斯（Ancel Keys）的人說動物脂肪裡有膽固醇，之後植物油真正開始崛起了。不過斯利姆說，這不意謂著植物油很糟糕，因為現在大家都是吃植物油長大的。

斯利姆想強調的是，對於這種現代「食品工業綜合體」來說，這種工業油脂幾乎被用於所有的食品中，這是一種偽商品，食品工業綜合體每年從這些產品中賺取數億美元；心臟外科醫生說，這個巨大的規模已開始危害人們的健康，於是民間出現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反種子油運動。

食品加工業推動「偽商品」

1970年代初，美元脫離金本位，開啟了美元貶值的時代。在斯利姆眼中，這也是人們讓自己的食物品質變差的時代。

「1971年是具有指標意義的一年，我們真正的開始引入偽商品。」斯利姆說，「那時在德州的公立學校，我們開始吃大豆漢堡。所以我說偽商品是經過工業化的產品類型，我們開始將其注入食品供應中了。1971年之前，我們吃的是從土裡長出來的天然食品，我們的食物供應中沒有許多添加劑。縱觀歷史，五十年來我們引入了越來越多偽商品，讓食品工業綜合體幾億幾億美元的賺。而且只會越來越多。」

斯利姆進一步表示，「你看看現在對牛或牛肉的攻擊，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呢？他們試圖將牛說成是減碳方面的全球公害，他們試圖說牛在破壞氣候。他們正在做的，其實是試圖將動物蛋白從我們的消費模式中剔除出去，他們將注入更多的偽商品，而那些偽商品不過是工業加工出來的蛋白質而已，基本上不是來自於動物蛋白。」

中大型城市的孩子已經不知道食物從哪裡來。圖為超市販售的牛肉。（JOEL SAGET / AFP）

【新一代不知道食物從哪來】

X世代（出生於1965年到1990年間）的斯利姆在農場長大。他遊歷美國各州，從鄉村到城市，發現很多城市裡的孩子，甚至是中型城市裡的孩子認為「食物來自超市」，孩子的回答是食品工業化、高度加工食品工業的一環。

關於「食物從哪裡來」的話題，應該回歸「理解和重新教育」。斯利姆說：「我告訴所有人去和農場主握手，你就明白食物從哪來了。」

斯利姆從小與曳引機、牛、「動物福祉」和聯合收割機為伍。在經歷一場健康危機後，他開始深入研究食物系統，關注國民健康，他告訴鏡中的自己：「好吧！如果你能挺過這次健康危機，你就要不惜一切代價，為自己，也為家人帶來一種新型的飲食智慧，你將榮耀你的祖父母。」

找回食品的責任關係

楊傑凱表示，在小社區內，生產者和消費者形成了某種責任，但是當食品工業規模化，這種關係可能就淡化或缺失了。

斯利姆表示同意說，「確實如此。回想過去五、六十年來，以小鎮為特色的德州及美國大部分地區，我們常常走進屠宰肉販的小商店，但現在已經沒有了，我們有穿著白外套的人。現在如果你到一家超市，你和其中某個人交談，你不是在和那些做自己工作、養家餬口的人交談，我們已經失去那種環境了。」

這不只涉及消費型態的轉變，更涉及「道德及義務」。斯利姆說，「不論什麼時候，只要你是社區的一員，你就有義務。伴隨著那種義務而來的是一種誠信，它帶有一種真實性。從我的成長經歷來看，我們過去不必為飲食擔心。我們過去不必為營養擔心，因為食物的生產者、真正的生產者已經承擔了那種責任。他們就是這樣的人，這就是他們的精神，他們熱愛這一點。他們擁有的技能，今天我們這個國家已失去了。這是『牛肉倡議』的另一目標：讓我們找回這些技能，我們想返回到我們可以承擔那種責任的時候。」

最後，斯利姆向美國人呼籲：「去和你們的農場主握手吧！不要為此事感到畏懼。想想你的孩子，我們在這裡拯救的是孩子的生命。這個國家的孩子開始出現健康問題。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社會，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我們現在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不健康的社會？我想很多人都意識到，我們生活在消費模式的陰影之下。我們不能再讓它令人生畏，讓我們增強自己的能力。」（黃捷瑄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