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異事破迷霧 蒼宇聖王度紅塵（四）

（續上週）凡間異事破迷霧 蒼宇聖王度紅塵（三）

在這種極其艱難困苦中，祖母和阿姨省吃儉用供母親讀書。母親後來在縣銀行做了職員。母親很善良但又非常單純、幼稚，被邪黨謊言迷惑得正邪不辨、善惡不分。處處表現得非常「積極、上進」，並早早的與家庭劃清了界限，年紀輕輕就加入了邪黨組織。

對邪黨的無神論更是深信不疑，就是爹娘在文革的殘酷迫害中貧病交加的早亡，她也沒對邪黨生出半點怨心。篤信無神論的她，在祖母、祖父死後，從沒上過墳，更沒燒過紙錢。致使她每次做夢，都夢見祖母都追著她打罵。即使她這樣對共產黨忠心耿耿、死心踏地的忠順與熱愛，共產邪黨還是把她當作異己，在1957年的反右中把她打入農村，做了一名小學教師。

1976年唐山大地震後，全國各地的農民工都被派去唐山重建新城，我們村裡也派了民工。第二年工程完結返鄉時，在正定縣火車站，有兩位本村的民工在過鐵路時，被呼嘯而來的火車給軋死了，其中一位是母親曾教過的學生名叫記紅。那年他剛二十出頭，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

說起記紅，他與我有很大的緣分，曾有恩於我。他年長我六歲，是個很英俊、帥氣的小伙子。我小時候身體很差，體弱多病。鄉下教育條件很差，北方的冬天又很冷，雖然自己家庭條件還可以，天一入冷，家裡就升起了煤火，可在學校教室裡只有最冷的時候才有一個小煤火爐取暖，在偌大的教室裡根本不管用。特別是一到課間活動時，教室門大開著，男孩子們跑來跑去的，僅積攢的一點熱氣也很快散失殆盡。

阿姨知我體弱，年年早早的給我做好厚厚的棉衣穿上，可在課間活動時，稍一運動就會出很多的汗，回到教室，汗冷卻下來，身體會更冷。所以年年冬天，我的兩手兩腳都生凍瘡，無論怎麼保護也不行。凍瘡膏抹上也不管用，最後竟成頑疾。一到冬天，手腳凍得紅腫得像饃饃，暖過來時又癢得鑽心。每到春暖花開時，凍瘡開始潰爛，那潰爛面很是嚇人。

記紅是母親的學生，母親對她的學生們都很好，所以她的學生們常常來家裡玩，就是畢業了也是常來看母親，記紅是其中之一，那時他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那天他看見我潰爛的凍瘡，就對母親說，他有個偏方可以治好我的凍瘡。母親自然很高興，答應讓他給我治。他真的用偏方給我治好了凍瘡，並且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犯過，但代價卻是一隻麻雀的性命。

那時候，在鄉下，男孩子們撈魚、摸蝦、捉蜻蜓、粘知了、逮野兔、捕麻雀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別說男孩子，就是女孩子們，捉蜻蜓、挖知了猴、逮螞蚱那也是常有的事。但誰也沒有告訴過我們這也是殺生，他是因為我，而傷害了一隻麻雀的性命，並且手法很殘忍。我不知道他的死與那隻麻雀有沒有關係，我心裡一直很愧疚，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讓他造了很大的罪業，我虧欠於他。

在他死的那天上午，有好幾個村民都在村北口磨麵房旁的大道上見到了他。人們都熱情的與他打招呼：記紅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默不作聲。當時人們還覺得奇怪，下午村裡就傳來了消息：他倆在過鐵路時被火車軋死了，而人們上午看到的則是他的魂魄。是他的魂魄提前回來了，村民把這種現象叫作「出殃」，這件事對無神論的母親震動很大。

我們西鄰的女主人與母親非常要好，她母親沒有兒子，便一直跟著她住。老太太一生行善，不知是在哪個道門修行。那年老太太過世了，街上村民議論紛紛，說她的蓋屍布上出現了蓮花，都說這是老太太「行好」（人們通常把修行稱為「行好」）的善果。

那時我還很小，大約十來歲的樣子吧，心裡很是納悶：蓋屍布上又不是水田，怎麼會開出蓮花呢？百思不得其解。我素日膽小，很怕看死人，但這次實在是好奇心放不下，以為蓋屍布上真的開出了蓮花，便壯著膽扒頭去看：原來不是我想像的蓋屍布上有實體的蓮花出現，而是在蓋遺體的白布上隱隱約約的出現了有規律的摺痕，其形狀真的就像是一朵蓮花的圖案。

小時候跟著阿姨住，每到夏天的夜晚，全家都會爬上房頂鋪上涼蓆乘涼。那時沒有環境汙染，夜空非常的清透，天碧藍碧藍的，滿天的繁星。多得讓人眼花撩亂，數不勝數。阿姨教我認識星星：哪是牛郎織女星、哪是銀河，參婁及北斗七星等等，有時也會看到夜空中有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劃過。

每當此時，阿姨就會說，「天上一顆星，地上一個丁。不知道地上又有哪個大人物死了。」我不解，她解釋說，天上的每一個星星都對應著地上的每一個人。我便追問她哪一個星星是我，她便說，肯定是那個最不起眼的小星星了。

阿姨和母親都是屬於性情非常剛烈之人，只是姨外表文靜含蓄，母親活潑外向，姐妹倆都成家比較晚。阿姨心靈手巧，非常聰慧，描龍繡鳳，做得一手好女紅，並且畫圖非常棒。看到什麼圖案，她都能畫下來。因她曾在她奶奶的壽棺上畫了一朵大牡丹花和龍鳳呈祥的圖案而在村裡非常的出名。在她二十多歲那年，曾發生過這麼一件事，轟動了全村。（下週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