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民兼差 一晚僅賺2.2元
中共當局過去三年的疫情封控,令中國經濟狀況更加惡化,很多人失去工作,一些有工作的人也面臨失業壓力。很多大陸年輕人希望通過搞副業創收、補貼家用,但是他們面對的是更大的艱辛,有人一晚僅賺五毛多錢(人民幣,下同)。
每日人物社2月25日推出系統文章第二集,採訪了十個從事副業的人。他們談了自己的心路歷程。其中28歲的銀行職員唐糖做小紅書直播,兩晚只收益一塊多錢;而深圳32歲的公務員陳宇,每天同時打四份工,一個月只多掙了三千塊錢。
連續兩晚直播,只賺了一塊多錢28歲的唐糖在銀行工作,算上年終獎,月薪才勉強過萬,還沒編制。
她說,過去一年半,她都在到處投簡歷,想跳槽但跳不出去,就業市場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她買的基金虧了兩千多元,她的先生炒股虧了二十多萬,於是她只能做副業以增加收入。
她不能接受去擺地攤、賣炒粉,所以只能在網上掙些小錢。給別人的視頻點讚,一個讚6毛錢;淘寶刷好評,五六塊一單。
她還接單畫海報,在六百多人的群裡和學生妹搶單,好不容易搶到20塊錢的單子,要凌晨趕畫,磨一週才能畫到甲方滿意。兩個月掙兩千塊,這是她掙最多的副業了。
最近直播很火,她有個學弟也在做,每天發朋友圈說自己月入十萬,她找學弟取經被收16,800元的學費,一個月工資還不夠她交學費。
她就自己摸索著在小紅書直播。新人的任務要在線35分鐘才有獎勵,她連播兩個晚上,邊DIY耳環邊嘮嗑,進進出出就兩三個人看,都是網上認識的姐妹來捧場。播了兩晚,收益1.08元,剛達到1元提現的門檻(相當於每晚僅賺0.54元)。
她把這1.08元提現到了支付寶,哭笑不得,這錢或許剛好夠交她直播用的電費。
公務員同時打四份工 一個月僅多掙三千元深圳32歲的公務員陳宇說,很多平台推出付費音頻節目,年度會員一兩百一年,他就買一個會員,聽了後整理這些內容,再用19.9元的價格倒賣出去,靠走量掙錢。
他講述,去年3月寶寶出生後,經濟壓力大了,他開始在「閒魚」上賣所有能賣的東西,其實也是賺信息差,只要有差價都能賣。
陳宇的另一份副業是錄音轉寫。他說,長一些的音頻收費貴一點,如果只有一小時,就是普通的收費。
除了公務員的收入,目前他手頭在做的三份副業加起來,一個月能多掙三四千塊。他平時都是一邊抱著手機回客戶消息,一邊陪孩子,週末也要帶小孩,根本沒有自己的時間,唯一的娛樂就是看看小說。
陳宇想,萬一有一天在體制內失業了怎麼辦?他會思考這些潛在的風險,提前去做一些準備,有副業的技能在,至少多一條路。
全職媽媽無奈去做陪診全職媽媽黃怡,36歲。無論是做全職媽媽還是做陪診師,對她來說都是無奈之下的選擇。
去年4月,她所在的私募公司突然倒閉,投研團隊就地解散,收入變成了0元。
黃怡說,這對她打擊很大,當了媽媽再找工作面臨不少的偏見。
去年年底,陪診師這個新職業頻繁出現在新聞裡。黃怡和她的先生開發了一個陪診軟件,她便成為了一名陪診師,在管理陪診平台。
黃怡說:「這兩個多月我接了8單,許多人會下單268元的半天陪診服務,我作為陪診師能拿80%的薪水,一共掙了兩千塊錢。掙得不多,所以只能作為副業,當主業是養不活自己的。」
中共防疫政策重創經濟 青年失業率攀升近三年來,隨著中共病毒(新冠病毒)疫情持續肆虐,中國經濟放緩。而當局實施的嚴厲封控和隔離防疫措施使經濟狀況更加惡化,造成大量民眾失去工作,同時數以千萬計的年輕人在努力尋找工作,他們為越來越少的職位激烈競爭。
2022年8月,在深圳的一次就業論壇上,許多年輕的畢業生排隊與招聘人員交談。但由於可提供的工作機會太少,公司更喜歡頂尖大學的學生。
中共官方數據顯示,2022年7月份,有五分之一的城市青年處於失業狀態。這是全國勞動力失業狀況平均水平的三倍,是2018年以來的最高水平。
雖然沒有關於農村地區失業率的官方數字,但總部設在倫敦的諮詢公司TS Lombard的經濟學家莊博估計,農村地區的年輕求職者人數可能是城市的兩倍。
《華爾街日報》1月31日報導,中共為應對疫情而採取的全國範圍的極端封鎖措施,不僅損害經濟,還助長了青年失業率的急劇上升。以往大批民工在工廠或服務部門工作,但這兩個領域都受到清零封鎖的嚴重打擊。
在重慶豐都縣,一家賣女裝和化妝品的店主說,最近銷售額下降了一半,因為在新冠大流行期間許多消費者轉向網上購物。她說,這個地區的許多實體店已經關門。
「不僅僅是我們的商店經營不善,每個人都在掙扎中。」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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