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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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輝

少年時代鄉下鄰里之間總是會發生些許糾紛,我家與人發生糾紛之後一般都是我母親出面談判、調停。在我的印象中,母親的談判能力很拿的出手,說話算數、大氣、有理有據,在那一帶少有。我對母親調停的能力記憶深刻。

所以,當我從中共黑窩裡出來,元氣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面對邪黨書記繼續以或軟或硬的各種手段妄圖改變我信仰時,我想到了我母親。

正好母親來探望我,我讓母親出面和書記談話,我在一旁聽著。原以為此刻,母親依然會展現出當年我幼小時記憶中的了不起的談判能力,然而,面對那些偽裝的善良,面對那些卑微的只不過暫時爬上來了得到一點小好處的人,我聽到母親以往無比的談判能力變得詞不達意,變得不知所云。儘管如此,母親的不知所云恰好幫了我的忙,對方看我母親啥也說不出來,最後也不了了之了。

不過,母親的表現讓我異常清醒了。我不能再依靠她了,現在我要體現我自己的能力。 我自己的能力,我從修煉中獲得的強大力量足夠應對這些。 我以為母親的能力到此為止了。

想不到那些異常邪惡的歲月隨著書記的早早死去,和魔鬼周永康之流的報應入監逐漸過去了,我們的處境也漸漸不再那樣險惡,母親的正常生活能力又逐漸展現出過去那令我印象深刻的風采。

我發現母親的日常生活的知識量令人驚歎。一天,友人看到我廚房裏有一些經過處理的辣椒皮,我說,不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正準備丟掉,還說可能是我母親給的,枯枯的好像不能吃了。友人說,不要丟,你母親很了不起,這麼好吃的辣椒只有專家才做得出來。後來我問我母親那是什麼辣椒,母親說是weng辣椒,我才知道它的做法是流傳久遠的傳統手法,味道真真的好。

我還發現母親連我所在城市裡特有的,我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的米cha都知道。還有一次我無意中跟她說,我做的菜就是沒有味道,母親很快就調製出一個萬能調味品,交代我說無論做什麼菜都放,保證有味道。這個調味品我吃了好幾個月,到今天還沒用完。

等等如此。是我對母親的期望過於苛刻,母親怎麼能應對這些她根本就不熟悉的領域!那些也是我應該自己去面對解決的,怎麼能推給母親呢!

母親和其他老太太們在一起說笑時,就和別人一樣,有亂說的,有說錯的,有囉嗦的,有背後議論人家閒話的,等等。我一旁聽來,啊,我母親就是一個平凡的人啊。

是的,母親就是一個平凡的人,也是可以在關鍵時刻展現出她優秀品質和優秀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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