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蒐羅人才 復先代古樂

 (圖/志清)
 (圖/志清)

文/劉曉

曹操喜愛音樂,更重視音樂人才的蒐羅,並提供他們平台創製雅樂、演奏音律,像阮瑀、禰衡、杜夔等均受到曹操禮遇。

《晉書‧樂志》說,「漢自東京大亂,絕無金石之樂,樂章亡缺,不可復知」。到了魏武帝曹操時,得到了漢朝的雅樂郎杜夔,其能識古樂的製作方法,於是任命他做「軍謀祭酒」,使創定雅樂。當時還有「散騎侍郎鄧靜、尹商善訓雅樂,歌師尹胡能歌宗廟郊祀之曲,舞師馮肅、服養曉知先代諸舞」,這些音樂人才都由杜夔總領。

曹植在《鞞舞歌序》中說:「漢靈帝西園鼓吹有李堅者,能《鞞舞》,遭亂西隨段熲。先帝聞其舊伎,召之。堅既中廢,兼古曲多謬誤,異代之文,未必相襲,故依前曲改作新歌五篇。」無疑,沒有曹操的慧眼,李堅是沒有機會改作新歌的。

此外,還有兩個故事能特別體現曹操對人才的渴求,一件是求阮瑀出仕,一件是贖蔡文姬歸漢。

智求阮瑀

阮瑀是蔡邕的學生,在蔡邕的教導下,他鑽研經典、學習書法及音律,也擁有相當高的水平,因此被蔡邕稱之為「奇人」。

東漢末年天下大亂,阮瑀看透世事,隱居山中。曹操聽聞他的大名後,曾三次派人求阮瑀入朝做官,共創大業,但被其婉拒。求賢若渴的曹操第四次派人請阮瑀入仕,放火燒山,使無處可藏的阮瑀,只得來見曹操。

當時曹操正大宴賓客,場面宏大,客人眾多,自然有樂隊演奏。於是曹操讓阮瑀到樂隊中,彈琴助興。為感念曹操求賢之心,阮瑀欣然答應,撫琴彈奏。因他琴技嫻熟,精通音律,彈奏起來,悠揚加沉雄,令賓客大為驚喜,掌聲不斷。

在演奏間歇時,阮瑀站起來,大聲念道:「奕奕天門開,大魏應期運……士為知己死,女為悅者玩。恩義苟敷暢,他人焉能亂。」表達了自己追隨曹操之心。曹操甚為驚喜,隨即任他為司空軍謀祭酒官,也就是曹操的機要祕書。

文姬歸漢

史載,蔡邕是東漢末年的通才,通曉經史、天文、音律,擅長辭賦、鼓琴。曹操十六歲時拜其為師,在經史、音律、辭賦、為人處世諸等深受教益,內心對蔡邕也是心懷感激。

蔡文姬是蔡邕的女兒,在父親的薰陶下,自幼博學多才,善於言辭,且精通音樂,可以說是「才氣英英」。父親去世後,蔡文姬隨著老百姓四處流亡。北方的匈奴趁亂南下,搶奪財物,擄掠百姓。蔡文姬因為年輕貌美,被匈奴擄走,被迫嫁給南匈奴首領左賢王,生下了兩個孩子。

其後,曹操統一了北方,聽聞文姬身處匈奴之地,便派使者前往南匈奴,以金璧贖文姬歸漢。文姬一方面因可以回歸故里而喜,另一方面又因要離開丈夫兒子而悲傷,於是創作了《胡笳十八拍》共十八章古琴曲,流傳至今。

回漢地後,曹操將蔡文姬嫁給了屯田都尉董祀,董祀待文姬非常好。喜愛書籍的曹操曾問蔡文姬,家中的藏書是否還保存時,文姬說父生前藏書四千多卷,但因為戰亂,已無一留存,但她還能背出四百多篇。曹操大喜過望,便派人到其家將所記抄錄成冊,不過被文姬以男女授受不親拒絕,表示自己可以默寫下來。後來,文姬果真將四百篇文章都默寫下來,交給了曹操。

無疑,曹操將蔡文姬接回漢地,對保存漢文化有著積極的意義,因此歷史上「文姬歸漢」一直為世人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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