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導《太陽的孩子》鄭有傑找回拍片初衷
「多好的相遇!」主持人曾寶儀這樣形容鄭有傑導演與勒嘎.舒米導演的合作。回想兩人的相識,是因為勒嘎甫獲得舒米拍攝了母親與部落族人共同復育梯田的過程——《海稻米的願望》,鄭有傑看了這部紀錄片後,深受感動,決定將這個真實故事改編成電影,究竟是什麼觸動了他?
勒嘎的「傻勁」讓鄭有傑找回初衷
一來是舒米‧如妮與部落族人守護土地的決心和「傻勁」,對比當下經濟掛帥的社會價值觀顯得無比珍貴,而召喚了他一起加入「傻子」行列;二來則是強烈感受到攝影機背後的勒嘎‧舒米的凝視,他不只在拍攝這一切,也在尋找著自身的認同與定位。
這讓鄭有傑想起自己當年拍片的初衷、隨著經歷增多而逐漸被遺忘的初衷……他幾乎是淚流滿面地看完整部紀錄片。正是這樣的體悟,《太陽的孩子》雖然是鄭有傑的第三部長片,感覺上卻更像第一部,讓我們看到不一樣的導演鄭有傑。
《太陽的孩子》重點著墨人心復育
《太陽的孩子》的原型,可說來自於勒嘎‧舒米導演,他的參與也讓這部電影能夠更貼近部落的在地觀點,避免可能的外來者的刻板呈現。對他來說,從《海稻米的願望》到《太陽的孩子》,著墨的不只是梯田復育的故事,更重要的是人心的復育。
而一路堅持母語創作的歌手阿洛,也因參與這部電影,更加肯定自己一直在做對的事,她的個人經歷也被鄭有傑導演放入電影中,一場關於原住民身分認同的演講戲,特別扣人心弦,「現在我想起這段戲,我就覺得很很難過!」阿洛說。
影射現今為獲認同 捨棄存在價值
阿洛說:「曾經為了參加演講比賽,我比漢人再努力三倍,咬字要很認真,就是要讓別人不要辨識出我的原住民的口音,要讓自己更像一個所謂的『非原住民』。而在電影中,我要真實把它演出來,這對我來說真的很困難。更最重要的是,導演直接說阿洛你不能哭,可是這場戲是我最想哭的時候,我就說導演我很想,可是我就一直忍,就一直忍,那場戲真的滿難演的,也滿崩潰的,一次就OK。」
從小在香港長大的曾寶儀也以個人相關的親身經驗做呼應,積極準備國小演講比賽的她,因為有廣東口音而輸了比賽,她說:「我們多多少少都有希望得到別人肯定,擺脫我們原本的樣子。」
從三位來賓的分享可以發現:《太陽的孩子》絕不只是一部電影,它提醒了我們很多逐漸被遺忘或忽略的價值,也不只是原住民部落裏發生的事,簡直就是小小的台灣縮影,難怪在上映前早已引起廣大的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