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案】拔牙後仍牙痛

一位43歲的傳統農村婦女，每天任勞任怨地工作十幾個小時，身體有不舒服都是能忍就忍，但只有牙痛忍不住！她在當地找牙醫治療，奇怪的是，牙都拔掉了，還一直在痛，經由朋友介紹來看診。

年紀不大的她，頭髮已花白而稀疏，皮膚粗糙，臉上皺紋很多，眼睛無神又駝背，看上去有如老嫗。她開始述說病情：原本右下臼齒在痛，牙醫說有一點蛀牙，清一清治療後有好一點，但還是痛，有時還會如觸電般劇烈疼痛，於是牙醫抽掉牙神經。照理說抽掉牙神經應該不會痛，可是疼痛未減，有時連說話、打哈欠也在痛，最後只好把痛牙拔掉，斬除病根。

她一邊陳述著慘痛的經歷，一邊用手扶著正在牙痛的右臉頰。我說：「先針幾針好不好？緩和一下妳的牙痛！」她頻頻點頭說：「針灸總不會比我的牙還痛吧！」先針百會、頰車、合谷穴，針後牙痛有慢慢緩解。她繼續陳述病情：拔牙之後的幾天，有服抗生素和止痛藥，牙痛終於停止了，但是等藥效過了之後，牙又開始痛起來，走竄的痛，痛到流眼淚，流口水！使得牙醫很困惑，是不是拔錯牙了？可能要拔旁邊的牙才對，於是再拔第二顆牙！結果牙還是痛。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撫她說：「妳真的是受苦了！事實上，妳是三叉神經在痛，不是牙在痛！」她眼含淚光帶著疑惑的眼神，沒對那位牙醫說出一句怨言！針灸處理：加針足三里、內庭、翳風、風池穴，再把合谷的針提至天部，針尖朝向肘部強刺激放射，飛經走氣，再把針提到皮下，針尖轉向指頭方向針去邪氣。囑咐她要保暖，不要吃生冷食物、冰品、辛辣、發物；用熱毛巾、常溫毛巾輪流敷面；用生薑、蔥加酒搗爛放在手帕上敷面10分鐘，再用熱毛巾擦乾淨面部；感覺很痛時，可強按合谷、頰車穴。

針灸30分鐘後出針，她的牙已不痛了，才有力氣問我：「為什麼我會這樣？」我告訴她說：「因為妳的顏面神經感冒了！工作別太勞累，流汗時要擦汗，不要汗出當風！」她憨厚地笑了笑，一鞠躬高興地回家了。後來為鞏固療效再看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