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長‧花生的故鄉 陽光下的堅持與祈願

元長‧花生的故鄉,又到了六月採收的季節。(沈台興提供)
元長‧花生的故鄉,又到了六月採收的季節。(沈台興提供)

【記者廖儷芬/雲林報導】

六月的雲林元長,陽光炙熱,地面上鋪滿了密密麻麻的花生。這裡不是觀光景點,而是真實生活的場景,農民們將剛從田裡挖出的花生,搬到家門前的庭院或鄉間道路上曝曬,只為省下一筆烘乾費。
「如果沒太陽,我們的花生就只能送去烘,」農民陳某丹無奈地說:「但烘乾要錢,這季一甲地我們只收十五萬,一年兩季不過三十萬,扣掉人工、租金,還能剩多少?」

沈台興拍下這一幕:農民站在滿地乾燥花生前,背後是簡樸的農家。這張照片,不只是紀錄,更是一種訴說。

六月的雲林元長,陽光炙熱,地面上鋪滿了密密麻麻的花生。六月的雲林元長,陽光炙熱,地面上鋪滿了密密麻麻的花生。(沈台興提供)
沈台興拍下這一幕:農民站在滿地乾燥花生前,背後是簡樸的農家。這張照片,不只是紀錄,更是一種訴說。沈台興拍下這一幕:農民站在滿地乾燥花生前,背後是簡樸的農家。這張照片,不只是紀錄,更是一種訴說。(沈台興提供)

機械取代不了的雙手

清晨五點,機械進田,伴隨著白鷺鷥飛舞、農婦彎腰拔花生,順道拔除雜草,展開一天的收成。機器雖然提升效率,卻無法完全取代人手。照片中,婦人坐在屋簷下,仔細地將連根拔起的花生一顆顆剝離,仔細篩選與整理。

「現在工錢很貴,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她說,雙手沒停過,「花生曬乾後還得分類、包裝、運送,樣樣都要人力。」

清晨五點,機械進田採收花生,伴隨著白鷺鷥飛舞。清晨五點,機械進田採收花生,伴隨著白鷺鷥飛舞。(沈台興提供)
婦人坐在屋簷下,仔細地將連根拔起的花生一顆顆剝離,仔細的篩選與整理。婦人坐在屋簷下,仔細地將連根拔起的花生一顆顆剝離,仔細的篩選與整理。(沈台興提供)

曬花生的路權與共體時艱

為協助農民減少成本,元長鄉今年開放「曬花生路權」,允許農民暫時使用鄉間道路作為天然曬場。這項政策讓許多農民受惠,不必再花錢烘乾,也減少了交通搬運的困難。

一張張沈台興拍攝的照片中,有的拍下花生鋪滿馬路,有的記錄著夕陽餘暉下的農機車與飛鳥。「這不只是花生的畫面,這是生活的韻腳,」沈台興說,他曾是科技業的高階主管,退休後選擇回到鄉下,與農民同吃同住。

元長鄉今年開放「曬花生路權」,允許農民暫時使用鄉間道路作為天然曬場。元長鄉今年開放「曬花生路權」,允許農民暫時使用鄉間道路作為天然曬場。(沈台興提供)
一張張沈台興拍攝的照片中,有的拍下花生鋪滿馬路,有的記錄著夕陽餘暉下的農機車與飛鳥。一張張沈台興拍攝的照片中,有的拍下花生鋪滿馬路,有的記錄著夕陽餘暉下的農機車與飛鳥。(沈台興提供)

一年收入僅三十萬 農民的現實

沈台興感嘆地說:「我想把這真實的農村生活呈現出來。這些人一年收入只有三十萬,有的地太小,還得打零工、接案維生。但這些土地,是我們的糧倉,如果國家不保護,將來誰來種田?在雲林鄉間,看到許多外籍移工在田裏忙著,那畫面讓人覺得心酸,因為老化嚴重,沒有人力注入,只能倚賴外來勞工。」

農地價格高昂,但收益卻不成比例,加上極端氣候、病蟲害風險,農民的每一次收成都像是一場賭注。而若遇天災,許多農民只能寄望政府補助。

沈台興感嘆地說:「我想把這真實的農村生活呈現出來。這些人一年收入只有三十萬,有的地太小,還得打零工、接案維生。」沈台興感嘆地說:「我想把這真實的農村生活呈現出來。這些人一年收入只有三十萬,有的地太小,還得打零工、接案維生。」(沈台興提供)
農地價格高昂,但收益卻不成比例,加上極端氣候、病蟲害風險,農民的每一次收成都像是一場賭注。農地價格高昂,但收益卻不成比例,加上極端氣候、病蟲害風險,農民的每一次收成都像是一場賭注。(沈台興提供)

為農村發聲的攝影記錄者

沈台興以鏡頭為筆,替農民寫下當代農村的真實縮影。他說:「我不是在拍美景,我是在拍這塊土地的真實與堅韌。」那些畫面不只是花生、泥土、陽光,更是農民的汗水與希望。

元長鄉種植花生面積兩期作約二千八百多公頃。元長鄉種植花生面積兩期作約二千八百多公頃。(沈台興提供)
沈台興說:「我不是在拍美景,我是在拍這塊土地的真實與堅韌。」那些畫面不只是花生、泥土、陽光,更是農民的汗水與希望。沈台興說:「我不是在拍美景,我是在拍這塊土地的真實與堅韌。」那些畫面不只是花生、泥土、陽光,更是農民的汗水與希望。(沈台興提供)

一顆花生的重量

我們吃下一顆香酥花生,可能未曾想過,這背後是一年兩收、日曬雨淋、一家老小齊心的成果。元長的花生,不只是作物,它是土地的恩賜,是農民的韌性。

當我們嚐著花生的甘甜,不妨也記得,那來自一條鄉間小路,一位婦人的雙手,一個農村的集體記憶。

元長的花生,不只是作物,它是土地的恩賜,是農民的韌性。元長的花生,不只是作物,它是土地的恩賜,是農民的韌性。(沈台興提供)
當我們嚐著花生的甘甜,不妨也記得,那來自一條鄉間小路,一位婦人的雙手,一個農村的集體記憶。當我們嚐著花生的甘甜,不妨也記得,那來自一條鄉間小路,一位婦人的雙手,一個農村的集體記憶。(沈台興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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