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幢幢】涉走私美軍火 2共諜被捕

兩名非美國籍間諜企圖替中共走私美國軍火到中國進行逆向工程，被美國聯邦調查局（FBI）的臥底探員攔截。北京對幾乎所有的西方武器都感興趣，並豪言每樣都想要幾件。

時間回到4月24日，塞爾維亞應美方請求，逮捕63歲在中國從事語言教育的英國公民米勒（John Miller），和米勒一起被捕的還有43歲的中國公民崔光海（Cui Guanghai，音譯）。美方正尋求引渡這兩人。如果罪名成立，兩人都將面臨最高40年的監禁。

提交給威斯康辛州東區法院的14頁文件稱，崔光海在中共政府任職。米勒為崔光海工作，擁有美國永久居留資格。米勒曾在中國做生意，是TEFL國際英文教師中國培訓公司的董事（該公司已解散）。

美國司法部5月30日宣布，聯邦大陪審團在威斯康辛州密爾瓦基和加州洛杉磯同時對米勒和崔光海提起訴訟。

63歲的英國公民米勒（John Miller）跟43歲的中國公民崔光海涉嫌走私美國軍火到中國進行逆向工程，結果被美國聯邦調查局釣魚執法。圖為美國司法部大樓。（記者Madalina Vasiliu／攝影）

自2023年11月起，米勒和崔光海招攬美國的軍火商協助採購美國國防物資，包括飛彈、防空雷達、無人機及帶有加密點火鑰匙的加密設備。

根據起訴書，他們計畫將加密設備藏匿在攪拌機、小型電子設備或引擎啟動器中，先運往香港，再轉運到中國。崔光海和米勒透過美國快遞公司支付了約1萬美元的運輸訂金，並透過電匯匯至一個美國銀行帳戶準備支付採購費。

比較罕見的是，兩人同時被兩個法院的大陪審團裁定起訴。另一份舊金山的法庭文件指控米勒和崔光海策劃阻止一名中國異見人士參加抗議中共黨魁的活動。通聯紀錄顯示，米勒在通話中稱習近平為「老闆」，表明他奉北京「指示」行事。

美國司法部副部長布蘭奇（Todd Blanche）表示：「被告密謀向中國（共）政府販運敏感的美國軍事技術。這是對我們國家安全和民主價值的公然攻擊。」

北京開出的購買清單包括AGM-88高速反輻射飛彈（圖），其設計是瞄準防空系統的中程空對地飛彈。（Brandon TEEPLES/AFP）

中共列清單 什麼都想要

聯邦調查局截獲的簡訊顯示，米勒於2023年12月與一名軍火商討論了一份「聖誕願望清單」。這名軍火商實際上是臥底探員。米勒說，他的買家對「西方的東西感興趣」，「每樣東西都想要幾件」，以便在中國進行「逆向工程」（拆解後重製）。

2024年1月，米勒傳送了一份清單，上面列有硬體和雷達技術等。2月，米勒指著1月的清單告訴探員：「他們（中方）想要全部商品，請記住，這只是其中幾件最重要的商品。他們的清單上有數百種商品，多到無法一一列舉，但事實上，他們幾乎對所有能拿到手的東西都感興趣。」

米勒補充，買家資金非常充裕，只要找到賣家，可以按照原價的2~3倍收取費用。

7月13日，崔光海透過加密的通訊軟體傳訊息說，他的客戶是中共「地方政府」，正在「向上級部門提交報告」，正在等待「評估報告」。

9月10日，崔光海提出報價單：以5萬美元購買刺針便攜式飛彈發射器；以20萬美元購買兩架軍用無人機；以90萬美元購買AGM-88E反輻射飛彈系統；以200萬美元購買防空雷達系統。

在同一組訊息中，崔光海表示，買家建議先從易於交接的國防物資入手，並可在報價上加價20%~30%作為運輸費。

刺針飛彈是低空飛機的噩夢，在這次俄烏戰爭中，刺針飛彈多次擊落俄羅斯的KA-52直升機及蘇25攻擊機。圖為1998年美國士兵在沙漠盾牌行動中瞄準FIM-92A毒刺便攜式飛彈發射器。（DOD / Getty Images）

2025年4月27日，在菲律賓聖安東尼奧一個海軍基地舉行的「肩並肩」演習中，美國海軍陸戰隊操作機動防空綜合系統（MADIS）向無人機開火。（Ezra Acayan/Getty Images）

購買加密設備 預謀走私

他們還對美國士兵使用的手持式全球定位系統（GPS）設備感興趣。今年2月，崔要求軍火商提供設備的序號照片，並表示這些照片將決定客戶需要的設備數量。

上面提到的武器或軍用設備都是受美國《國際武器交易條例》（ITAR）或《出口管理條例》（EAR）嚴格管制的物資，未經許可不得出口。

今年3月7日左右，崔傳訊息給軍火商說，「希望我們能與米勒在匈牙利見面。」直到4月，他們還討論購買附加密點火鑰匙（Crypto Ignition Key）的加密設備。

今年3月24日至4月1日左右，臥底探員向崔光海發送RASKL KIK-30 Type 1加密設備和加密點火鑰匙的照片，告訴他這是「加密編碼解碼設備」。

崔光海表示，已「將照片轉發給我的人」。後來，崔詢問探員發送的加密設備是否仍帶有密鑰。崔認為那些密鑰是由軍方發行的，是一種用於連接GPS和衛星的代碼。

4月7日，崔傳一張照片給臥底探員，並刻意圈出了文字說，他們手上有2個GPS，但沒有密鑰，「如果設備帶有加密密鑰，我的人非常感興趣」，「如果設備帶有密鑰，價值不菲」。

4月10日，在一次視訊通話中，崔和米勒密謀如何將RASKL和加密點火密鑰運送到中國。崔提出放入一台電腦或其他物品中。米勒建議，將設備藏匿在運往香港的小型電子產品或機械貨物中，或與汽車零件（例如啟動馬達）一起運送。他還建議使用食品攪拌器，將設備黏在攪拌器內的某個地方，從而走私設備。

米勒還表示，包含攪拌器和設備的包裹可以透過美國快遞公司DHL或FedEx寄往香港，然後讓崔光海安排在香港取貨。崔同意了這個提議。隨後，米勒和崔光海在塞爾維亞被捕。目前等待引渡到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