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媒體曝光中共代理人

2019年2月14日,瑞典駐北京大使館前一名中共武警士兵在站崗。(Greg Baker/AFP via Getty Images)
2019年2月14日,瑞典駐北京大使館前一名中共武警士兵在站崗。(Greg Baker/AFP via Getty Images)

【記者李皓月/編譯】

華盛頓的國防政策智庫「詹姆士敦基金會」(The Jamestown Foundation)近日發布報告披露,瑞典至少有103個組織隸屬於中共「統戰」系統,這些組織遍及瑞典的文化、商業、政治和教育等領域。

10月1日,瑞典最大電視台之一TV4,在其知名調查節目《冷事實》(Kalla fakta)中曝光了一份在瑞典的「中共代理人」名單,其中包括斯德哥爾摩大學(Stockholm University)的一名華裔教授。

這份名單上列出了歐洲233名與中共統戰系統有關的人士,其中17個在瑞典。這些只是與中共統戰部門有聯繫的瑞典個人/組織中的一小部分。《冷事實》與來自7個國家的專家和記者共同確認,名單上的233人都屬實。

詹姆士敦基金會的執行長、前中央情報局(CIA)分析師馬提斯(Peter Mattis,中文名孟沛德)表示,「這份名單確實屬實,因為可以確認幾乎每個名字都與(中共)統戰系統有聯繫。」

中共統戰部是負責滲透海外、發起和管理中共「大外宣」等間諜工作的機構,其任務包括壓制異議人士及收編西方國家的團體,使其服從中共的路線。中共也將統戰部視為影響中國國內的重要工具。

中文媒體背後有中共支持

《冷事實》的記者海勒魯德(Emil Hellerud)說,「這涉及到一些在僑民媒體中擔任主管或經營的記者,有許多這樣的媒體」,這些中文媒體效忠中共政權,「人們一直知道它們為中共宣傳,但並不知道它們在統戰聯絡名單上」。

他透露,節目組也向瑞典司法部長和教育部長說明此事,他們「表示非常重視」。

《冷事實》採訪了斯德哥爾摩大學教授房曉輝(Tony Fang),他是該報導的要角,他在電子郵件回覆節目說,「我沒有參與,不會參與,也永遠不會參與(中共)統戰。」

但調查節目揭露,房曉輝在過去15年中,不斷在瑞典最大的日報上撰寫有利於中共專制政權的評論。例如他主張中共政府投資瑞典企業,稱中共政權是「民主與獨裁」的結合,並且曾主張瑞典應遠離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

《冷事實》稱,已驗證房曉輝在擔任大學職務的同時,還擔任了多個中共的正式職務,包括「國務院僑務辦公室」海外專家諮詢委員會的顧問,該辦公室是統戰系統的一環。他還曾擔任廣東省和廣州市政治協商會議的地方代表,並擔任歸國華僑聯合會(FROC)的顧問,該組織也在「統戰」系統中。

房曉輝承認他曾擔任這些角色,但他認為這是在參與研究。

馬提斯說,「我認為房曉輝的解釋不是特別有說服力」,如果某人應中共的召喚採取了行動,需要由警方來判斷是否有違法行為,而檢察官則負責確定是否真的發生了違法行為。

德國媒體報導中共代理人

近日,德國媒體RTL也報導了47名在德國的「中共代理人」。報導稱,這些人都是中共統戰部的聯絡人,名單上有些人與德國聯邦政界有關係,有照片顯示,聯邦內閣成員與名單上的人在一起。

統戰組織為企業與中共牽線

詹姆士敦基金會的報告還揭露了中共統戰組織是如何在文化、經濟、教育等方面在瑞典進行滲透的。

在文化方面,統戰組織透過在瑞典舉辦的活動和與瑞典的交流,推廣中共認可的文化。例如中歐文化協會(China-Europe Cultural Association)和瑞典華人藝術家協會(Chinese Artists Association in Sweden)聯合一百多家博物館、劇院、藝廊、圖書館和文化機構,共同舉辦了2023斯德哥爾摩文化之夜。

在經濟方面,瑞典的統戰組織幫瑞典企業與中共機構牽線。例如今年9月,瑞典中國商會(KHIS)與瑞典-中國貿易委員會(SCTC)共同主辦了「深圳羅湖-瑞典綠色經貿合作交流會」,讓羅湖代表團認識瑞典商界人士,SCTC的一百多名成員中包括家具與居家用品零售商宜家(IKEA)和富豪汽車(VOLVO)等。

統戰組織協助轉移技術

報告指出,這些組織也協助中共進行技術轉移。例如瑞中企業家協會(Sweden-China Entrepreneur Association)和北歐創新中心(North Europe Innovation Center)的負責人張巧珍在深圳,為「中瑞技術轉移孵化中心」副主席布爾布斯(Ulf Borbos)打開了大門。

據《北歐綠色郵報》(Green Post)2023年9月17日報導,布爾布斯表示,他的工作是「將瑞典孵化好的公司帶到中國深圳和其他城市。」

這些統戰團體也以華人社團代表的身分,在瑞典做「大外宣」。2022年8月,時任美國眾議院議長裴洛西(Nancy Pelosi)訪台之後,20個組織發表聯合聲明,對裴洛西訪台「表示強烈憤慨和嚴厲譴責」。

瑞典對中共立場轉向強硬

瑞典是中共建政後第一個與北京建交的西方國家,也是中共「改革開放」後第一個與北京簽訂雙邊投資保護協定的國家,但瑞典對中共的態度也正在轉變。歐洲國家緊隨美國及其盟友之後,對中共在海外的滲透活動表達了強硬的立場。

今年4月,瑞典政府驅逐一名中國籍女記者陳雪霏,指控她對國家安全構成威脅。該女子是中歐文化協會會長及瑞典《北歐綠色郵報》的社長,其報導內容大多直接與中共官媒和黨媒合作,且有利益關係。她還與一名中共情報官員關係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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