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中共散布AI生成圖像 唱衰美國干擾大選

新的研究顯示，中共在網路上散播用人工智慧（AI）技術製作的圖像和影片，其內容旨在唱衰美國，「營造對美國現狀的沮喪感」，並將美國大選描述為「分裂和衝突的根源」，進而分化美國。

英國智庫「戰略對話研究所」（ISD）分析師托馬斯（Elise Thomas）於2月15日發表這份名為〈親共的「垃圾訊息偽裝」（Spamouflage）網絡，將中心轉向關注美國總統大選〉的報告。

「垃圾訊息偽裝」由Spam（垃圾郵件）與Camouflage（偽裝）兩個字組成，係指由許多跨社群媒體的假帳號組成的社群網絡，透過帳號間的協作針對特定議題帶風向。

報告列舉一系列實例，顯示宣傳網絡Spamouflage正在將焦點轉向2024美國大選，並利用AI技術生成的圖像和影片把美國的選舉描述成「內鬥」、「內戰」、「分裂」，甚至是「美國民主的崩潰」，企圖在美國選民中「製造對美國狀況的不滿」，也對美國以外的讀者製造「美國一片混亂」的印象。

報告提到，Spamouflage至少從2017年就一直很活躍，「其大部分內容似乎旨在營造一種對美國現狀的沮喪感，沒有明顯的黨派傾向，它關注美國的城市衰敗、芬太尼危機、骯髒的飲用水、警察暴行、槍枝暴力和脆弱的基礎設施等問題。」

ISD的報告說，這些內容未特別針對美國大選，但卻是多年來Spamouflage內容的「顯著特徵」。2023年4月，美國司法部指控中共公安部「912特別項目工作組」的40名成員。根據起訴書的細節，他們極可能參與了Spamouflage的宣傳活動，該活動由北京協調並在中國各地的辦事處實施。

ISD報告提到，Spamouflage的宣傳活動在中國研究人員中「臭名昭著」，因為其規模龐大，但卻沒什麼效果，不能「吸引真實的社交媒體用戶投注值得注意的參與」。

在2024年，全球有近70個國家舉行選舉，但是沒有一場選舉的全球影響力超過11月的美國總統大選。ISD注意到，中共的Spamouflage開始關注美國大選議題。

Spamouflage使用社群媒體帳戶分享所謂的「原始圖像」，來傳播中共對美國大選的敘事；但實際上這些圖像是由AI技術生成，有時也經過傳統圖片編輯軟體的加工。

圖片製作粗糙 點擊量極低

這些圖像看起來很粗糙，配以誇張的人物形象和聳動的文字註解，風格類似犯罪或黑社會電影海報，試圖讓人對美國大選產生極為負面的印象。

例如，一個X平臺帳號發文說「美國黨派分歧」，並分享一張美國現任總統拜登和前總統川普在火焰背景下拔劍對決的海報，海報上文字是「美國內鬥加劇——美國倒退150年」。

其他圖片上則有「激烈鬥爭」、「美國民主的崩潰」、「美國裂變：內訌」、「內戰」等字眼，讓人感覺美國大選「將對美國造成分裂和破壞」，是「美國社會分裂和衝突的根源」。ISD的報告認為，這似乎是中共宣傳系統對民主選舉最常見的敘事。

Spamouflage在YouTube、臉書（Facebook）、TikTok、Medium等數十個論壇、網站和社群媒體平臺都很活躍，而它最活躍的平臺可能是X，或許是因為X比其他平臺更關注政治話題。

ISD報告發現，截至2024年1月，Spamouflage涉及美國大選的內容似乎只關注拜登和川普。這兩人是美國兩黨預期的總統候選人。

Spamouflage對拜登和川普都有不同程度的攻擊，一些海報內容暗示拜登是腐敗分子、吸毒者和騙子，及拜登的兒子韓特在父親的保護傘下大撈好處的醜聞。

ISD報告認為，Spamouflage對川普的敘事「模稜兩可」，也就是說，川普的支持者或反對者可能會有不同的解讀。例如描述川普是「推特戰士」、「川普作為反派英雄的地位使他勢不可擋」、「川普再次被起訴：美國的『黑暗日』」、「進監獄就像玩兒一樣——主演：川普」等。

報告顯示，Spamouflage的發文瀏覽量極低，多數瀏覽者可能只是Spamouflage網絡中的其他帳號。儘管如此，該報告認為，Spamouflage的敘事為西方讀者提供了有用的「窗口」，讓人們了解中共對美國大選的干預手法就是：放大對美國的沮喪和加劇分裂。

【微軟報告：中共用AI假冒美國選民】

ISD報告並不是首家指出中共利用AI技術干涉美國2024選舉的智庫報告。去年11月，微軟發布的研究報告也指出，他們發現一個假裝是美國人、由假社群媒體帳戶組成的網路，其背後似乎有中共在操縱，該宣傳系統散布AI生成的圖像和各種中共宣傳，來影響美國選民。

微軟研究人員發現，與中共相關的「影響者」（influencer）社媒帳號主要活躍於臉書和X平臺，正在以前所未有的複雜程度冒充美國選民。

微軟報告將形容這是「附屬於中國共產黨的祕密影響力行動」。報告指出，與過去相比，現在有更多的美國用戶成為目標，也被「更直接的參與進來」。具體來說，自2022年以來，有中共背景的假帳號一直在追蹤特定的美國候選人，並冒充美國選民，以配合2023年11月的期中選舉及2024年的美國總統大選。

該研究報告說：「這些活動在數十個網站部署了數千個假帳號，以多種語言傳播表情包、影片和訊息。」

2023年3月，中共控制的帳號開始將AI生成的圖像與帶有政治色彩的社群媒體發文結合在一起。微軟的報告中舉了一些例子，包括一張由AI生成、有七根手指的自由女神圖像，但其名稱被改為「暴力女神」。

微軟研究人員表示，他們之所以能夠識別出這些是中共帳戶，是因為中國社群媒體有些眾所周知的特徵，例如總是先用中文發布，再切換到另一種語言。

微軟表示，此類帳戶通常「由真人操作，他們使用虛構或盜用的身分來隱藏該帳戶與中共的關係」。這些「真人」影響者也被發現，與中共官方媒體有就業、接受旅行邀請或其他金錢往來等直接關係。

報告表示，這些假帳號會列出美國境內的公共地點，張貼美國的政治口號，並分享與美國國內政治議題相關的標籤。例如AI生成一張有關「黑命貴」（BLM）組織的圖片，開始是由一個有中共背景的X平臺帳戶上傳，7小時後又由一個冒充美國保守派選民的帳戶上傳。該報告說，有AI圖像的社群媒體內容比沒有用AI的時候更吸睛。

微軟表示，中共的宣傳運動的特徵，跟中共公安部精英小組「912特別項目工作組」的特徵相似。中共公安部因在美國建立至少六個祕密警察站，以傳播中共立場和恐嚇在美國的中國人，而受到美國政府的調查。

微軟研究表示，美國司法部知道「912小組」在網路上建立了成千上萬個假帳號，並推動親共宣傳。

另外，微軟報告也指出，中共支持的宣傳網絡已吸引了至少40種語言的目標受眾，觸及量超過1.03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