詮釋照顧者難題 《阿波羅男孩》催淚

「媽媽也是人，也會累。」臺語電視電影《阿波羅男孩》刻劃自閉症家庭苦樂相依與掙扎，演員范瑞君及黃舒湄說，雖無法分擔照顧者辛勞，但「理解」與「體諒」就能給予極大支持。

據中央社報導，《阿波羅男孩》改編自故事工廠舞臺劇《星空男孩》，范瑞君從原作劇場到電影版都飾演自閉症患者的母親一角，儘管重病纏身仍心繫兒子，黃舒湄則是協助她照顧兒子的妹妹。

現實中，兩人是北藝大劇場藝術研究所的學姊妹，雖然學生時期早就認識，兩人真正對戲合作這次卻是首回。接受中央社記者專訪時，不忘大力互相稱讚。黃舒湄笑言：「學姊是我們崇拜的風雲人物。」范瑞君也直呼：「她早就該當演員了，葉天倫有眼光撿到寶。」

劇場科班磨出的扎實底子，讓黃舒湄在2021年以影集《天橋上的魔術師》被提名金鐘獎女配角，和范瑞君一樣，成為近年影視圈的搶眼綠葉與表演指導。

在電影中，范瑞君飾演的母親並不完美，她有脾氣，焦急時會不小心推自閉兒子一把，也會疲憊到靠酗酒紓壓，但這就是她喜歡劇本的原因，「它不美化照顧者，久病無慈母、無孝子，外人很容易說『你怎麼可以這樣』，但那是24小時的高壓，還沒有截止期限。」

范瑞君說，年輕時難免會期待孩子將來優秀出眾，但真正為人母後，她就只盼望小孩健康快樂。1997年范瑞君以單元劇《少年死亡告白》奪下第32屆金鐘獎女配角，並持續在劇場、影視發光發熱。但有孩子後，她自願大幅降低螢光幕前工作近十年，直到兩個女兒年齡較大才再回歸，「光照顧健康的孩子就得花這麼多時間，何況是自閉症或罕病家屬。」

電影版裡除了飾演兒子的巫建和是自閉症患者，葉天倫也為黃舒湄詮釋的阿姨角色多添加輕微自閉症設定。當黃舒湄做好萬全準備開拍後，第一顆鏡頭結束卻看到導演不斷對她搖頭，指出自己不是要這個狀態。讓她陷入慌亂，當下一直不敢看導演的眼睛，就在這一刻，忽然能理解自閉症孩子在能力無法達成時，被社會或他人強烈要求執行某件事的難與心情。

身為外人，雖無法協助自閉症家庭，但黃舒湄認為，「了解社會存在著不同的人們」就是種溫柔祝福。范瑞君也強調僅需多一點包容體諒，當遇到自閉症者時，「不要發出尖銳聲音、做過大動作刺激對方，不要覺得他們奇怪就很好、很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