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瞭望】在美國實施ESG準則是不合理的

⊙Chadwick Hagan/文、曹茶禮/編譯

在美國,任何關於環境的議題都變成了政治題材,而未經選舉的精英們的最新手法之一,就是試圖推出未經協調的ESG(環境、社會責任、公司治理)投資監管政策。然而,ESG這個制度在美國是行不通的。

什麼是ESG?

顧名思義,ESG是以企業對「環境、社會責任和公司治理」的投資作為評比原則。為了正確解釋什麼是ESG,讓我們看一下全球指數巨頭,同時也擁有普遍被接受的ESG評級系統的明晟(MSCI,舊名為「摩根史坦利資本國際」)怎麼說。其具體說明如下:

環境關鍵因素:對氣候變化的貢獻、公司對「自然資本」的利用(如生物多樣性和原料採購)、汙染和廢物管理、綠色技術和可再生能源的使用。
社會責任關鍵因素:健康、安全、人力資本開發、產品與消費者安全、社區關係、社會機遇。
企業治理關鍵因素:公司治理的公平性,問責制的透明度和道德操守。

機構會根據公司對上述指標的參與程度進行評級。評級越高表示越符合標準;而在ESG指數和評級較低的公司,可能會面臨融資管道減少,或者貸款利率較高的情況。

最近一個很好的例子就是美國的化石燃料公司,這些公司因與ESG監測標準衝突,導致難以取得融資。而蘋果公司因為它擁護加州稅收和所謂的「社會正義」,雖然它製造了數不盡的塑膠垃圾和排放汙染,且面臨勞務官司,但蘋果依然在ESG獲得很高的評級。

為何ESG在美國行不通?

在歐洲等地,ESG制度運作良好,是因歐洲的土地面積比美國小,人口卻比美國多(歐洲約7.4億人,美國不到3.4億人),因此歐洲需要非常有策略。當然美國也需要更有策略,但這個制度透過政府授權是無法良好運作的。

在美國,ESG經濟根本不起作用。美國甚至還沒有全面的碳信用制度,所以就不要指望ESG監管能夠推廣並取得任何成效。

2022年8月30日,《城市雜誌》的施拉格(Allison Schrager)寫了一篇關於ESG泡沫破裂的文章。該文稱:「一段時間以來,ESG看起來是一個不錯的賭注,成本似乎很低。不過,在市場低迷的背景下,ESG的真實成本會顯現出來,在一個更加動盪、能源稀缺的市場,它只會變得更加昂貴。撇開政治不談,很少有人或基金經理會容忍表現不佳的基金,這可能就是ESG基金觸頂的真正原因。」

施拉格繼續說:「ESG基金要求投資那些能夠迎合ESG願景的公司。這意味著他們只投資那些對環境有益,以避免汙染的公司,比如使用清潔能源。這些公司需要實踐公平的勞務關係,為員工提供良好的薪酬,致力於員工和公司董事會的多元化。」

這可能是一種高壓且強硬的辦法,甚至可能與商業的本質相互矛盾,再加上美國是由50個州(也就是50個不同的政府),以及各種龐大、效率低的聯邦機構(如美國環境保護局、證券交易委員會等)組建起來的,想在完全不違憲的前提下在全美推行ESG政策,這幾乎是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事。

更糟糕的是,ESG政策已成為黨派之間的文化競爭。看看美國總統氣候問題特使凱瑞(John Kerry)就知道了。凱瑞是個謎一般的男人:雖然他公開致力於環境保護,但卻極度兩極化──他一方面從事政治,一方面致力於「達沃斯生活風格」(Davos lifestyle,見文末譯註)。你認為普通美國人會信任他嗎?

如果希望ESG能在美國有前景,那就要由私人市場領導。例如著名零售商沃爾瑪(Walmart)的負責人沃爾頓(Lukas Walton)就是很好的例子。他的公司最近宣布,其90%的捐贈基金已轉入「與任務相關」的投資中,主要關注永續性和公平性。

在美國,任何形式的ESG融資都必須是經過統一和協調的工作,將右派、左派、汙染者和環保人士連結在一起。它不能由極端自由主義者和宗教式的「覺醒」(woke)主義者來支配,他們與商業和金融、環境及公共利益都脫節。

除了經濟基本面之外,ESG也會因它周邊的反美情緒而失效。應對氣候變化不應成為「覺醒」意識形態暴徒的墊腳石。ESG在全面的新馬克思主義和法國後現代思想意識形態上搖搖欲墜;「覺醒派」 極權主義在美國沒有立足之地,特別是在我們的金融市場之中。

事實上,ESG的泡沫是它自己戳破的。美國商業和金融系統中根深柢固的結構性腐敗、極端自由的極權主義等,是它自己的問題扼殺了ESG。


用普拉克羅斯(Helen Pluckrose,英國作家)的話來說,「我們當前的危機不是左派和右派的對抗,而是一致性、理性、謙遜和普遍的自由主義,與不一致、非理性主義、狂熱的確定性和部落威權主義的對抗。」

因此,下次保守派因糟糕的環境政策而受到指責時,請這樣反擊:是脫節和部落化的美國社會正義大軍,把環境變成黨派問題。

譯註:位於瑞士的達沃斯是歷史悠久的旅遊渡假勝地,當地也以每年舉辦世界經濟論壇(WEF)而著稱。這個論壇由全球政商精英參與,常被揶揄為「富豪俱樂部」。其創辦人施瓦布(Klaus Schwab)1971提出「企業不只要服務股東,也要服務客戶、員工、社區和整個社會」的概念。這項宣言後來演變為現今的ESG準則。

──本文作者哈根(Chadwick Hagan)是金融家、企業家和專欄作家。他是英國王家藝術學會會員,常往返於美國亞特蘭大和英國倫敦。原文「In the United States ESG Economics Don’t Add Up」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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