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送員「假自僱」？西班牙外送平台爭議持續

台灣勞動部上週確認，UberEATS等5家外送平台業者與外送員之間為「僱傭」關係，非承攬；而在西班牙，馬德里高級法院10月7日裁定食物外送平台Glovo的外送員是「自僱者」。然而迄今，該國司法就外送平台的勞資關係尚無定論，這場真、假自僱之辯還在持續著。

《富比士》（Forbes）商業雜誌10月14日報導，西班牙的美食外送平台Glovo於2015年在巴塞隆納創立， 迄今已在全球超過20個國家營運，有數百萬名使用者。近幾年來，越來越多的數位外送平台崛起，但是Glovo與這些平台都有個共同隱憂：缺乏監管制度。

Glovo外送員目前在西班牙並未受到明確的法律保障，所以當這家公司擴展規模的同時，也不斷面對法律上的問題。在10月7日法院的最新裁決中，該申訴人要求法院承認他與Glovo是僱傭關係，這將迫使Glovo為外送員支付社會保險費成為義務，這也是外送員提出訴訟的主要目標。但是，法院最終的判決是站在Glovo這一方的，法院判定Glovo的外送員是「自僱者」，他們並非僱傭關係。

法官判決的理由之一是：外送員能自由選擇工作時間，甚至在開始執行訂單後仍有可能拒絕該訂單，或是能自由選擇到達訂單目的地的路線。

但是，這個判決並沒有明確闡明情況，而是突顯了這個議題在西班牙法律中的分歧。支持Glovo商業模式的人，和支持外送員訴求的數量一樣多。在類似案件的18項裁決中，Glovo和外送員皆沒有獲得法律確定性。

儘管這起Glovo的案件已是最後的判決，但其他法官在類似案件中曾做出相反的裁決，使得這起案件可訴諸最高法院，最後將由最高法院決定判決是否符合必要條件。

關於勞工身分的相反裁決

Glovo不是唯一面臨法律訴訟的外送平台。在英國外送平台戶戶送（Deliveroo）的案件裡，西班牙法院做出了不同的裁決結果。就Deliveroo案件而言，西班牙法院不只是當成個別案件受理，今年夏天，馬德里法院裁定，在西班牙首都工作的537名Deliveroo外送員是有著「自僱」包裝的「雇員」，意即認定他們是僱傭關係。西班牙瓦倫西亞（Valencia）的法院，數週前也對97名外送員做出了同樣的判決。

馬德里的法官揭露了Deliveroo外送員所執行的派送是「在公司的組織及指揮下執行個人工作，公司是唯一控制Deliveroo品牌、應用程式及其他相關訊息的個體。」瓦倫西亞的法官則指出：「真正的生產工具不是外送員使用的自行車及摩托車，而是媒合供給與需求的數位平台。」

外送產業平台至今還在等待一個能清楚定義「外送員的角色及其與外送平台公司勞資關係」的最終原則。Glovo和Deliveroo都要求西班牙政府「撤銷」妨礙其商業模式能更快發展的監管制度。兩家公司一致認為，必須有一個不會破壞商業模式的法律框架，因為，「這種商業模式已經證明，對各方都是實際且有用的。」

同時，西班牙外送員要求政府提供保障措施——送貨員並沒有得到共同規範的支持，他們必須在執行任務時負擔所有必須的費用，像是油錢，而且必須以自營職業身分繳納自己的社會保險費。

歐盟應對數位平台勞資問題

在歐洲議會10月初確認新歐盟執委會的聽證會上，來自丹麥的執委會委員維斯塔哲（Margrethe Vestager）表示，外送員應該「組成工會，捍衛自己的權利」。

維斯塔哲也表達了她在擔任下屆「適應數位時代的歐洲」（A Europe Fit for the Digital Age）副主席任內，解決數位平台工作者問題的意願，但她目前沒有對此問題提供太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