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瞭望】中共拿陸客當武器 外媒：很快會失效

彭博社近日的評論文章表示，隨著陸客海外自由行的人數增加，中共越來越難藉著控制民眾的旅遊目的地來要挾目的國，進而達到其政治目的。

2019年本是中國—紐西蘭旅遊年，但原定於2月20日舉行的慶祝活動顯然被取消了，中共官媒《環球時報》最近報導，由於紐西蘭政府拒絕華為參與下一代無線網路建設，中國遊客正在重新考慮是否要去紐西蘭旅遊。

彭博社近日發表署名評論文章表示，這不是毫無目的的威脅，因為從南太平洋小島國帛琉（Palau）到中國的鄰居韓國，很多國家已經看到，只要政治需要，中共政權對轉移中國遊客和他們厚厚的錢包從來不會有什麼顧慮，但其經濟後果對依賴旅遊的國家或地區而言，卻可能是毀滅性的。

不過，彭博社文章表示，對紐西蘭和其他風景秀麗的國家來說，有一個好消息就是，中共的這種不那麼祕密的「武器」可能不久就沒用了。

當前的中國海外旅遊熱開始於1980年代初，當時中共政府開始鬆綁數十年的閉關鎖國政策，但最初目的地僅限於擁有大量華人人口的地區，如香港和東南亞。而這項政策有明顯的政治目的：中共希望與這些長期被忽視的國家和地區重新建立聯繫。

隨著中國民眾海外旅行的需求增加，中共被迫放鬆限制。表面上為了保持一定的控制，中共建立了目的地批准系統（ADS），允許中國的旅遊機構組團到被批准的國家旅遊。 如果遊客不返回中國，他們也會被要求承擔責任。作為回報，這些獲批准的國家獲准在中國做廣告。

彭博社文章認為，目的地批准系統在協助控制該國管控沒有旅行經驗的國民探索世界方面，非常有效。在一代人的時間裡，中國已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出境旅遊市場。2018年，中國公民在國外旅行近1.5億人次。該系統對目的地國家來說也運作良好。

根據一項研究，一個獲得ADS地位的國家在最初的3年期間，來自中國的入境人數增加了50%以上。對於依賴旅遊業的經濟體，如紐西蘭，其中6%的GDP直接來自旅遊業，而中國人是其第二大入境遊客群體（僅次於澳洲人）。

中共政府對這一事實當然不會無動於衷。例如，在2001年，它授予土耳其ADS地位，以換取土耳其允許退役的中國航空母艦通過其水道。相反， 2017年首爾同意部署美國飛彈防禦系統後，北京暫停了韓國的ADS地位。去年，因為南太平洋小島國帛琉不同意將其對台灣的外交承認轉移到中共，所以中共對其發出了中國團體旅遊禁令。

然而，隨著中國遊客更加老練而自信，這種經濟武器的前景顯然很黯淡。中國個人旅行正在不斷增加。2013年，37%的中國出境旅遊是個人旅遊；在2018年上半年，這一數據達到50%（通過中國最大的旅行社攜程網國際有限公司預訂）。

而在某些地區，這一數據甚至更大，比如，在澳洲，個人旅行者占中國遊客的58%，高於2014年的42%；在美國，2018年第二季度，個人旅行者占中國遊客總量的78%。

當然，即使沒有政府強制，一些中國遊客也可能自己決定不去某些國家花錢。但是，這個年輕、富裕並受過更多教育的人群已經證明，自己在消費選擇方面比前幾代更加獨立。以韓國為例，政治上的ADS禁令發出後，數以百萬計的中國自由行遊客繼續訪問韓國，而在禁令取消後，他們的返回速度比團體遊客更快。

而中共官方對「愛國主義」的呼籲也不一定會起作用了，因為中國消費者越來越拒絕抵制與中共政治對手相關的產品，這一點可以從抵制加拿大高級冬季服裝製造商「加拿大鵝」（Canada Goose）的廣泛宣傳和最終失敗中得到證明，這場抵制是因為加拿大在逮捕華為高層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

回到紐西蘭正面臨的中共通過中國遊客對其進行打壓的問題，彭博社文章認為，紐西蘭在很久以前就認識到了中國遊客的這種轉變，甚至在最近的中共威脅之前。紐西蘭政府資助的旅遊機構已開始將其中國行銷工作，重新集中在富有的個人旅行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