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仆後繼的宋祖英們?「政治情婦」難善終

記者戴德蔓/製表(Getty image)
記者戴德蔓/製表(Getty image)

文/記者蕭軒

有金正恩初戀之稱的玄松月,近來因率北韓代表團考察韓國的冬奧場地而引發關注,有人把她比擬做北韓的宋祖英,傳言倆人同樣伴隨在共產威權領導人左右,享盡各種特殊待遇。不過,網路也盛傳,宋祖英涉嫌違規動用軍費,已被中共中紀委和軍紀委雙重調查,下場堪憂,這點玄松月比不上。學者指出,無論靠攏哪一種威權,在非法治的體制下,好日子都不長久。

今日的宋祖英,很可能就是明日的玄松月。有些人為宋祖英開脫,認為她只是樹大招風,還建議採取「不抱大西瓜、要抱小西瓜」的老二哲學。對此,淡江大學整合戰略與科技中心執行長蘇紫雲表示,「情婦」稱號無法求證,如果是真的,那麼無論靠攏什麼威權,都一樣危險。

「走買辦路線,或是靠特殊的人際關係,用這種手段和中共打交道,都很難善終。」蘇紫雲直言,號稱中共小馬哥的四川霸主薄熙來,本為江澤民內定的接班人,聲勢極高,然而在反腐(打老虎)的過程中被清算,派系完全瓦解,人馬也被逐一清算。

蘇紫雲指出,中共體制是一個非法治的人治社會,內鬥頻繁,根本沒保障。最近中共逾越503航線,有部分台商跳出來對中共「宣示效忠」,他表示,從清朝末年到日本侵略中國,不乏這種另類的「政治情婦」,然而綜觀歷史,漢奸下場都很慘。

靠山一旦倒台 商人恐面臨清算

中國大陸有「無限商機」,「因為有特權就有利可圖,但這種利益都是很短暫的,」蘇紫雲說,正規廠商在中國不能說沒有機會,但他們必須面對地方官員的需索,不得不去做非商業的人際關係運作,這種做法本身就會為企業帶來風險,從中長期來看,中國只有「無限風險」。

他分析,對台商而言可能面臨兩大重大風險:一是面臨政治清算,或是派系利益的清算;二是面臨法律清算。

首先,那所謂的「靠山」難說到底可不可靠,「樹倒猢猻散」即是中共派系鬥爭下的真實寫照。而中共政府大規模反貪打腐至今,除了「打老虎」也開始「打蒼蠅」,顯示不法的「小微權力」也要被逐步清算,另一方面,也佐證中共體制出現的問題盤根錯節、非常嚴重。

其次,在非法治的中共體制下,利用靠山獲取特許,本身的事業就未必正規,「派系罩他的時候,可能是用特權從事法律不允許的商業活動。」當不甚可靠的「靠山」一旦倒台,就要面臨法律的清算。

引用宗教領袖名言 賓士被迫向中共致歉

俗話說,商人的祖國是利益,中共扭曲的權貴結構確實讓某些「好處」大的嚇人。但蘇紫雲提醒,「商人無祖國只是片面之詞,這個利益不是純粹的商業利益,企業安全還有個人的生命,才是最大的利益。」

在中共不斷對外以軍事、經濟、統戰等各種擴張的行動下,中控嚴格要求所有學校和相關企業開設「政治思想課程」,以確保馬列共產思想灌輸人民。「台商若牴觸,就可能被消失,或企業被解散,」蘇紫雲接著說,「更險惡的情況是被中共『扣帽子』,那不是商人或個別企業能抵抗的。」

中國大陸「龐大商機」仍吸引為數不少的企業投入其中,有些人堅信,企業本身規模夠龐大,就能為自己提供更大的保障,能保護自己不受中共侵擾,然而蘇紫雲卻反駁這種說法。跨國企業賓士汽車2015年曾被中共罰款5,600萬美元,日前則因張貼宗教領袖的名言即被斥責,賓士還鄭重「道歉」,被德國媒體形容為「出賣骨氣」(Rückgrat zu verkaufen)。

免除「日蝕」蠱惑 民主防衛是解方

蘇紫雲表示,台灣真正的民主約莫20年,民主自我防衛機制仍不夠成熟,許多台商容易受到「蠱惑」,面對中共萌生崇拜權威、崇拜名利、崇拜地位等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病徵,「我個人稱這種情況為『日蝕現象』,看到陰影就以為是安全的遮蔽,殊不知背後有一顆更巨大的火球。」

蘇紫雲直言,中共一定會統戰,而台灣能做的,就是盡速建立我的民主防衛機制。「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避免極端的言論和組織,不能讓滲透者藉由民主手段來摧毀民主;所謂民主手段,就是『言論自由』,希特勒當年就是藉由民主的言論自由掠奪政權,之後又摧毀民主。」

他舉例,韓國憲法法庭2014年裁定解散親北韓的統合進步黨(UPP) ,「這是一個類似台灣的統促黨的政黨。我們的政府應加速修法與立法,建立更完善的民主防衛機制,以更有效地抵禦中共的統戰。」而抑制假新聞的傳播也很重要,「避免敵對國家在選舉的時候利用假新聞來操弄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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