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國企裁600萬人 失業潮席捲中國

路透社日前報導,中共為抑制產能過剩的虛耗,預計在2、3年內,從「殭屍企業」裡裁員500萬至600萬名員工。(Getty Images)
路透社日前報導,中共為抑制產能過剩的虛耗,預計在2、3年內,從「殭屍企業」裡裁員500萬至600萬名員工。(Getty Images)

文/記者陳懿勝

2016年,對中國來說,將會是艱困的一年,首先迎來的便是北京當局在2月29日稱,為了減少產能過剩問題,將針對煤炭業和鋼鐵業等國營企業裁員180萬人,占總勞動力的15%,再加上經濟低迷的狀況,失業潮恐將席捲中國。路透社日前就引述消息說,中共為了抑制產能過剩的虛耗,預計在2、3年內,從「殭屍企業」裡裁員500萬至600萬名國企員工。

什麼是「殭屍企業」?「殭屍企業」的定義是︰已停產、半停產、連年虧損、資不抵債,主要靠中央政府補貼和銀行續貸維持經營的企業。這些企業消耗了原本可以投入新興企業和部門的稅款、資本和勞動力,造成劣幣驅逐良幣的狀況,以大幅削減價格以增加銷量的手段,拖垮整個相關企業。

在中國,這些殭屍企業是中共長期扶植的產業,如鋼鐵、煤炭、太陽能、水泥等國營企業,既浪費社會資源又不環保,因此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日前就明確指出,凡連續3年呈現虧損都是殭屍企業,政府將透過整併、清算或其他手段處理這些企業。

對此,新加坡管理大學客座教授康榮寶表示,中國的殭屍企業都是國營企業,中共現在放出裁員600萬國企員工的消息,一下子出現這麼多失業人口,不管是哪個國家都一定會出現社會問題,更何況是現在的中國。雖然中共表示不願意裁員導致社會動盪,針對煤炭和鋼鐵業將會支付裁員安置費用,但希望不會淪為口號,不然一定會發生嚴重社會問題。

台灣經濟研究院區域發展研究中心主任高仁山也表示,在中國,國營企業非常多,這些殭屍企業一來沒有跟世界競爭、接觸,在共產體制下的黨國思維裡,根本沒有發展性甚至沒有事業的進展,在全球化的市場上,這些企業喪失了競爭力,但在「國營」的架構下,就得編列預算去養這些「殭屍」。

高仁山指出,國營企業並不是沒有競爭力,在歐洲,很多國營企業就有很好發展,會隨著世界的趨勢進行調整,如北歐國家的汽車、媒鋼工業在全球上場就很有競爭力;但是在中國,國營企業沒有與時俱進,除了生產,還是生產,沒有效率與進步,自然就會衍生出爛帳,拖垮整個經濟。

對於北京當局所說的,將裁員180萬,占總勞動力15%,康榮寶表示,對於裁員的處理,不外乎給這些員工一筆退休金,不然就是要協助進行教育訓練,幫助這些國企員工學會其他技能,投入其他工作。如果可以做好妥善的安排,自然就不會產生社會問題,避免社會動盪。

高仁山則說,以日本為例,近期日本為了加入TPP,將郵政系統一分為三,分為郵政、壽險、儲蓄這三部分直接民營化,讓日本郵政系統更有競爭力。不過日本對於國營企業民營化,並非裁員,而是體制修改,員工還是照舊在工作,只是不再具備公務員身分,中共應該參照日本的做法,協助企業轉型,而非有勇無謀,說一套做一套,讓這個坑越來愈大。

國企壞帳拖垮中國經濟

「為什麼中國國營企業會有如此多的壞帳?」高仁山說,在全球的企業中,它們追求的是透明化、透明的管理,但透明化這個名詞在共產體制下是沒辦法做到,久而久之自然就出現一堆爛帳問題,當爛帳爆發出來後,又要動用國家資源去養這些殭屍,在這樣的循環之下,殭屍企業自然就成為中國近年來拖垮經濟的主要原因。

高仁山進一步解釋,在中國國營企業這樣一個不透明的環境下,絕對有貪汙的可能性,因為沒有第三方公正人、獨立董事、監察人、會計師等監察體制,非法爛帳也就會隨之而來,裡面就是貪腐問題,更不可能攤在陽光下,因為牽連太大,甚至牽一髮動全身,中共高層也會在打貪中接連落馬。

「話說回來,台灣國營企業早期就跟現在的中國一樣!」高仁山說,當初許多國營企業要轉型成民營的過程,可以看到有貪汙、冗員過多的問題,賺錢的時候,民眾沒好處,虧錢的時候,國庫去貼,台灣在國營企業轉為民營的過程中,付出很大的代價,內部做假帳、掏空等問題,也一直在發生。但台灣與中國不同,因為台灣是民主國家,在民意的監督之下,才有辦法讓政府與社會進行反省。

高仁山指出,中國不是民主社會,是人治社會,對於不公義的事情不會進行反省,就算現在改變了,誰知道下一個上任的人會不會又改回去,這是共產體制面的問題。中國要進行產業、經濟改革,穿說了,規模越大,越難處理。

「以量來看,中國或許是世界第二經濟體系,但是整個中國平均起來,可能和馬來西亞或印尼差不多,貧富差距太大」,高仁山說,他的老師,管理大師彼得.杜拉克(Peter Durcker) 曾在課堂上說,「中國最好是分裂成8塊,由各個州去競爭、管理,這樣也許會更有效率」,看看中國的現狀,若經濟持續惡化下去,不去挽救遲早會分裂。

高仁山解釋,從中國的歷史上來看,任何朝代中,如果有第一、二個皇帝沒做好,第三個皇帝之後就會一面倒,反之,前面的根基有打穩,就會越來越好。不過對於現在的中國,中共打從一開始體制就不對,一開始就爛,怎麼有辦法讓中國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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