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法輪功學員被掠奪器官 而遭殺害的漠視

 (記者陳柏州/攝影)
(記者陳柏州/攝影)

文/大衛.麥塔斯(2010年諾貝爾和平獎候選人)

世人面對法輪功被掠奪器官而遭殺害的證據的反應與該犯罪的嚴重性和證據的質量並不相稱。為何如此?

證據的累積

原因之一是檢視所有相關證據,其份量相當的多。做成法輪功是否因其器官遭到殺害的可靠結論是一項費時的工作,多數人沒有這個時間。
然而,這沒有輕鬆的捷徑。在法輪功修煉者遭活摘器官的現場,不是加害者就是被害者。沒有局外人。

因為被害者遭殺害、焚化,找不到屍體,無法進行解剖驗屍。除了極少的例外,沒有任何被害者倖存下來述說其遭遇,而加害者不願公開、持續、詳細地坦承這場反人類的罪行。

這些犯罪的現場沒有遺留痕跡。一旦摘取器官完成後,該手術房就與其他空手術房一般無異。如果法輪功遭到掠奪器官而被殺害的故事十秒內就能說完,那就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故事。問題是掠奪法輪功器官並將其殺害的議題與其說是證據太少,毋寧說是過多。因為這故事篇幅足以寫成一本書,要講清楚並非易事。

掩蓋

時間經過越久,中國的器官移植相關資訊就越難取得,掩蓋的情況也越形複雜。我的研究經驗是,只要我引註某項中國官方資料,該資料就會消失。醫院網站上刊載等待器官只需短暫時間的廣告就不見了。公開吹噓從器官移植所賺取的金額也一樣消失了。

正式的器官移植中文價目表消失了。醫院不再告知來電者兩、三週內即有法輪功學員的器官可出售。香港的肝臟移植註冊處過去經常發表肝臟移植的總數,現已不再這麼做了。中國的器官移植醫生過去常寫轉介信給國外術後護理醫生,告知其病人的手術、器官來源和抗排斥藥物等資料,現在也不這麼做了。

中國政府宣稱作為器官供體的人全都是死刑犯。然而中國政府卻拒絕揭露死刑的統計數據。我與其他人把相關參考資料均加以建檔,以便獨立研究者能看到我們所看到的。然而,源自中國官方的可取得資料卻隨著時間逐漸剝蝕消失。明顯的是針對器官來源系統性的掩蓋。

新型態的迫害

我們相信那些移植科技的創新者,從未料想到他們發展的技術會被用來大量殺害良心犯並出售其器官來獲取龐大利益。

1 9 4 3 年美國最高法院法官費利克斯. 弗蘭克福特(Felix Frankfurter)在聽聞楊.卡思基(Jan Karski)告知其納綷大屠殺事件之後,對一位波蘭外交官作出回應:弗蘭克福特說:「我並沒有說這位年輕人說謊,我是說我無法相信他告訴我的。這兩者是有差異的。」

為摘取器官而殺害良心犯,這是一種令人作嘔的邪惡形式,即使在人類見過的所有罪孽中,仍是這個星球首次出現。這種恐怖使得所有觀察者因難以置信而裹足不前。

冷漠

當我們嘗試鼓勵大眾反對人權迫害時,漠不關心是一個普遍問題。雖然漠不關心是普遍的,但並非一致。有些人權迫害較能引起公眾回應。

對於法輪功遭掠奪器官被殺害的證據的不作為的反應顯得特別嚴重,可以由各種因素的累積做出了解釋:大眾對法輪功的不熟悉與陌生,中共的財富與份量,大量證據需要整理分類才能達到確實的結論,中共的掩蓋,新的迫害型態,相對於中共的宣傳猛攻,法輪功群體缺乏組織,左派圈子對於中國共產主義的殘餘同情,不恰當地轉換中國政府應負的舉證責任,欠缺大量具名的個案,許多報導者錯誤地將被害者與侵害者同等並列等諸多因素,累積成退縮的效應。

當人們自然傾向於置之不理,當人們忙於自己的生存與需求,總有太多的藉口從這場迫害抽身。關懷始於了解。在此案件中,太多人不關心,是因為太多人並不知悉。

雖然這是個很難講清的故事,基於以上所有列出來的理由,這是個必須被講出來的故事。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冀望去克服對這場迫害的漠不關心。(本文摘自《前所未有的邪惡迫害》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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