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詩聖與文豪——歌德

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1749~1832年）是德國著名詩人、劇作家和思想家。歌德被譽為「詩聖」，他的詩作以抒情詩為主，還有敘事詩、諷刺詩，及富有哲理性的格言詩。

歌德一生著述甚豐，其中各類詩歌四千多首，各類體裁劇本約八十部，長篇小說五部。此外還有各類藝術理論、哲學、歷史、評論、散文、傳記，及關於自然科學論著約二百餘篇。其中大量作品不僅是德國的文化瑰寶，也是世界文學寶庫中最優秀最有價值的文學遺產。其著名代表作有詩歌《漫遊者之夜歌》、書信體小說《少年維特的煩惱》（1774年）、詩體哲理悲劇《浮士德》（1774~1831年）、長篇小說《威廉．邁斯特》（1775~1828年）等。

1828年的歌德，約瑟夫．卡爾．施蒂勒繪。（公共領域）

1815年歌德為銀杏寫的詩歌。（公共領域）

1749年8月28日，歌德出生於德國中部美茵河畔法蘭克福一戶殷實人家。父親約翰．卡斯帕爾．歌德是王室顧問、法學博士，母親是當時法蘭克福市長泰克斯托爾的女兒。歌德從童年起就顯示出非凡的聰穎和旺盛的求知欲。他八歲開始寫詩。早在少年時代，就已經學會了拉丁文、英文、法文、義大利文，後來又學習希臘文和希伯來文。歌德曾先後在萊比錫大學和斯特拉斯堡大學學習法律，也曾短時期當過律師。

1774年，《少年維特的煩惱》的出版使25歲的歌德一舉成名。他僅用了四個星期，就寫完了這部歷百餘年盛名不衰的書信體小說，「在心裡構思很長時間，隨後，就像受神靈啟示似的產生了。」作為德國「狂飆突進」文學運動的代表人物，年輕的歌德在他的一系列作品中呼喚自由，表達強烈的情感。

歌德的父母。（公共領域）

1775年，歌德來到威瑪（德國中部的圖林根邦），次年進入薩克森-威瑪-艾森納赫公國宮廷參政，望重一時。從政期間，歌德也並未放棄文學創作和自然科學的研究工作。1786年他前往義大利，專心研究自然科學，並從事繪畫和文學創作。1788年回到威瑪後任劇院監督。

從1794年起，歌德同德國著名詩人席勒交往，密切合作，促進了德國古典文學的繁榮。歌德曾這樣形容他自己的創作：

「把使我高興的，或者折磨我的，或者使我關注的那種東西，變成一幅畫、一首詩，並同我自己就此事作一了斷，既為了糾正我關於外部事物的概念，也為了使我的內心平靜下來。」

歌德晚年的創作極其豐富，重要作品有自傳性作品《詩與真》、長篇小說《親和力》和《威廉．麥斯特的漫遊時代》，抒情詩集《西方和東方的合集》等。歌德晚年曾指出：

「藝術的真正生命，正在於對個別特殊事物的掌握和描述。」

「你也不必擔心個別特殊引不起同情和共鳴。每一種人物性格，不管多麼個別特殊，每一件描繪出來的東西，從頑石到人，都有些普遍性。」

在生命的最後幾年裡，歌德終於完成了歷時數十年之久的兩部名著：《浮士德》和《威廉．邁斯特》。其中，共12,111行的詩劇《浮士德》，則是歌德一生豐富思想的總結與藝術探索的結晶。作品也因而跟荷馬史詩、但丁《神曲》及莎士比亞《哈姆雷特》，並列為歐洲文學的四大古典名著。當歌德於1831年最終完成此書時，他在日記中寫道：「主要的事業已經完成。我以後的生命可以當作是純粹的賜予了。我是否做什麼或將做什麼，現在已經完全無所謂了。」

1932年出版的《浮士德》封面。（公共領域）

浮士德和瑪格麗特，復古雕刻插圖。來自Chemin des Ecoliers，1861。（123RF）

《浮士德》取材於德國16世紀，關於浮士德博士的民間傳說，他用自己的血和魔鬼訂約，出賣靈魂給魔鬼，以換取世間的權力、知識和享受。歌德將其在詩劇《浮士德》中，塑造了一個不斷探索人生真諦、不斷進取的浮士德藝術形象。歌德稱他的傳世巨著《浮士德》第二部是一本「怪書」，「誰如果沒有相當的知識基礎，沒有四面探索過，沒有一些人生經驗，他對下卷就無法理解」。悲劇《浮士德》構思宏偉，結構龐大，風格多變，融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於一爐。

1832年3月22日，文豪兼智者——歌德與世長辭，享年83歲。

他的著名遺言是：「更多的光！」◇

歌德肖像畫，1779年，20歲，Georg Oswald May作。（公共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