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播紐時攻擊神韻文章 數千假帳號被X刪除

億萬富翁馬斯克旗下的社交媒體平台X，過去一個月刪除了數千個涉嫌與中共有關的帳號。

這些帳號被用於推廣《紐約時報》所發表的針對中國受迫害宗教團體的文章。據社媒分析工具BuzzSumo資料，《紐時》中文版一篇攻擊神韻藝術團的文章被大量轉載，為一年多來《紐時》在X上被分享次數最多的文章。My Smart Privacy公司網路安全專家雷克斯·李（Rex Lee）指出：「看起來像是國家級別有組織的自動機器人攻擊行動。」

在《大紀元》向X發送相關調查結果後，X關閉大部分帳號，也展開了獨立調查。X媒體戰略主管海因辛格（Dave Heinzinger）表示：「我們非常重視，並將繼續處理每週數百萬個帳號的平台操縱和垃圾郵件等違規行為。」

網路攻擊的目標

《紐時》在過去八個月發表十篇攻擊神韻的文章，其中八篇也發表在其中文版上。在X上，一些看起來像真實用戶的帳號大力宣傳這些文章。

神韻是總部在紐約的表演藝術團體，旨在展示共產主義前的中國傳統文化，由法輪功修煉者創建。法輪功也稱法輪大法，是一種修煉方法，包括打坐煉功並教人以「真、善、忍」為原則修煉。中共認為神韻和法輪功是威脅，因為他們一直在揭露中共政權侵犯人權的種種惡行。

中共透過自動垃圾郵件帳號和欺騙性網路「噴子」（troll，台灣稱酸民）、「托兒」（shill，意思是偽裝顧客誘人信任）帳號操縱美國社交媒體，由來已久。較簡單部分由中共「五毛大軍」完成。「五毛」是由數千名低薪工人組成的軍團，在網上發文幫助中共實現其宣傳目標。資深情報網路安全專家、「黑色行動夥伴公司」Black Ops Partners執行長佛萊明（Casey Fleming）表示，較複雜部分可能由中共特務直接操作。

去年中共內部吹哨人示警說，中共2022年在海外發起針對法輪功的新運動，手段是利用西方媒體、社交媒體以及網紅詆毀法輪功及其修煉者（主要是神韻）創辦的各種企業。

Facebook和Instagram母公司Meta在2023年發布報告，提到其在五十多個平台上關閉了數千個與中共有關的網路帳號，「似乎是目前世界上已知最大跨平台祕密影響力行動的一部分。」

其中被稱為「垃圾偽裝」（Spamouflage）的網路被用來劫持攻擊政治會話，干擾2024年美國大選。據Graphika公司稱，該網路還攻擊批評中國政府的所有人權組織。

機器人大軍

根據BuzzSumo資料，《大紀元》發現許多「粉絲很少」甚至「沒有粉絲」的X帳號分享《紐時》2024年8月攻擊神韻的主要文章，被轉發二萬八千多次，是過去一年《紐時》被分享次數最多，也是兩年多來被分享次數第二多的文章。

而在那些帳號中，不到6%擁有50名以上粉絲，這極不尋常。分享《紐時》其他文章或《大紀元》在X上獲關注文章的帳號，有50名粉絲的比率遠高於90%。事實上，80%分享該文章中文版的帳號根本沒有粉絲。

在X平台上發布和轉發《紐約時報》針對神韻的報導的虛假帳號截圖。（Screenshots via The Epoch Times, X）

雷克斯告訴《大紀元》，粉絲數量少是殭屍帳號特徵之一，其他包括重複發文、很少或根本不與其他帳號互動，或高頻率發文，「還有回音室效應，機器人在網路中運作，互相轉發和點讚對方的發文。」

《大紀元》人工查看數百個低粉絲帳號，發現了明顯不真實活動跡象。它們都是在2024年4月或之後創建，而且只發布或轉發反對法輪功的內容。有些帳號只發布攻擊神韻的《紐時》文章。有些帳號發布大量反對法輪功內容，通常是模仿中共宣傳的粗製濫造漫畫，將法輪功描繪成死亡或魔鬼，並發表極端的反法輪功言論。

有些帳號創建時間更早，在2023年底或2019年，一開始發布大眾化內容，隨時間推移，開始摻進一些反對法輪功內容，或者變成只發布反對法輪功內容。佛萊明說，「他們試圖讓這些帳號變成老帳號以獲得可信度。」

這些帳號通常使用不真實個人照片，有些似乎是電腦生成，或從網上盜用或購買，往往使用年輕女性照片，有時還會發布吹捧中共的內容或攻擊中國異議人士。

《大紀元》檢查數百個分享《紐時》攻擊神韻文章的帳號，發現X暫停了96%以上只有一個或沒有粉絲的帳號。《大紀元》發現，在擁有更多粉絲的帳號中，大多數表現出不真實行為的帳號仍然活躍。

殭屍帳號活動似乎仍在繼續。《大紀元》發現，許多去年底和今年創建的新帳號專門反法輪功宣傳和分享《紐時》攻擊文章。佛萊明和雷克斯都贊同，人工智慧（AI）大大提高其效率，AI平台可以生成可信度高的用戶名、個人簡介和個人照片，並不斷推出殭屍帳號。此外，佛萊明說，眾所周知，長期以來，X上非真實帳號一直使用被劫持或購買擁有固定粉絲群的舊帳號。

真人帳號為增加可信度

還有一些可能是不真實的帳號，它主要都是在回覆其他帳號的發文時反對法輪功；幾乎所有活動，都是在回覆批評中共或支持法輪功的文章，內容充斥詆毀、指責或反對法輪功。還有些帳號目的很明顯，就是支持其他反對法輪功的帳號，主要是對網紅所發布的反法輪功內容進行大量吹捧和附和。

另外還有帳號自稱前法輪功學員，通常在2024年創建，聲稱自己曾長期修煉法輪功，但最近放棄修煉，其活動完全集中在推送反法輪功內容和宣傳其他帳號的反法輪功內容。它們經常提出古怪指控，也公開發表支持中共的言論。

佛萊明提到，在典型機器人網路行動中，這些帳號有可能由真人運作，目的是投放所需原始內容，然後再由機器人進行放大宣傳，「『特權管理帳號（anchor account）』，目的是令其迫害和恐嚇行動具可信度，經營該種帳號的人通常是中共軍人或特務，經常會進行互動、回覆和分享對方發文。」

儘管不是自動操作，這些帳號可能違反X平台關於欺騙行為的政策，如使用「大量偽造身分」及進行不被允許的多帳號操作和協調。

在X上宣傳《紐時》主要攻擊文章的運作模式也被用於其他攻擊神韻和法輪功的文章。平均而言，在X上分享這些文章帳號中，超過70%粉絲少於10人。而分享《紐時》在X獲關注其他文章帳號中，粉絲少於10人比率約2%；分享《大紀元》在X上受歡迎文章的帳號中，粉絲少於10人平均不到1%。

吹哨人爆料準確

在網路上推送反法輪功內容不真實活動的證據，與中共吹哨人說法一致。吹哨人稱，中共試圖利用社交媒體在美國製造反對法輪功輿論，這得到中共黨魁習近平直接授權。

其他吹哨人說，中共授意在法輪功團體內安插臥底人員，製造內部分裂。一些反法輪功帳號自稱了解內幕，而從有些帳號所發布內容確實可看出，在美國的法輪功團體受到監視。

有些帳號發布的內容顯示，他們詳細了解個人的非公開訊息，如法輪功學員家庭背景，甚至是他們離開中國前及來到美國後的活動。中國異議人士很早就知道中共在監視他們，然而這些訊息此前很少被中共公開使用。

佛萊明說，「這表明迫害趨勢和中共的厚顏無恥，他們現在不再僅是暗中活動。實際上不再遮遮掩掩，敲響了巨大警鐘。」吹哨人說，中共發起這場運動是想先下手為強，以阻止美國政府同情法輪功，避免美國政府對中共在中國境內迫害法輪功學員的罪行展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