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無人機拍美軍艦 中國留學生被訴

美國政府指控一名26歲的中國留學生犯有六項《間諜法》輕罪。他涉嫌使用未註冊的無人機拍攝美國最先進海軍艦艇。

這起案件引用了二戰時期的《間諜法》中「禁止使用飛行器拍攝軍事設施」的法律而提出指控，非常罕見。

今年1月6日，明尼蘇達大學中國留學生史鳳雲（Fengyun Shi，音譯）出現在維吉尼亞州紐波特紐斯（Newport News）附近的亨廷頓．英格爾斯工業公司（HII）總部。

根據聯邦調查局（FBI）探員夏洛維茲（Sara Shalowitz）的證詞，史鳳雲的無人機「卡在當地一戶人家的樹上」。

史鳳雲試圖取回他的無人機。當他告知，他在紐波特紐斯造船廠附近操作無人機，是中國公民、留美學生身分後，屋主拍下了史鳳雲的證件號碼、他租用的特斯拉汽車車牌，及他的照片後聯繫了當地警方。

當時，史鳳雲身穿明尼蘇達大學的運動衫，他稱自己是「正在該地區度假的學生」。

史鳳雲對警方說，他想取回他的無人機。當警方詢問史鳳雲為何在該地區操作無人機，而且當天「天氣太危險，不適合無人機飛行」。史鳳雲表現得「非常緊張」，但沒有說明為何在惡劣天氣下操作無人機。

當警方問他，是否知道自己是在「禁區」操作無人機，他說，他認為可以在居民區操作無人機。證詞提到，「史變得緊張」，說需要協助，把無人機從樹上拿下來。隨後，警方要他在原地等待。

然而，史鳳雲在結束警方問話後根本沒管無人機，他在一小時內歸還了汽車並快速離開維吉尼亞。警察局將這段執法影片提交給海軍犯罪調查局。

1月8日，海軍收到了居民提交的無人機及當中的記憶卡。隨後FBI調查發現，記憶卡中的照片和影片涉嫌「拍攝了美國海軍艦艇或美國海軍打算使用的艦艇」。法律宣誓書附上了兩張貝宜系統公司（BAE Systems）造船廠的夜景和一張紐波特紐斯造船廠的照片。當時，這兩家造船廠正在「積極製造航空母艦和維吉尼亞級核潛艇」。

史鳳雲被指控犯有六項《間諜法》輕罪，其中一項是禁止拍攝重要軍事設施，另一項是禁止使用飛機拍攝重要軍事設施。每項罪行最多可能在監獄服刑一年。在等待審判期間，史鳳雲被要求住在維吉尼亞州，並需要向當局交出護照。法庭審判定於6月20日舉行。

友人：史鳳雲突然失聯

史鳳雲在領英（LinkedIn）的介紹顯示，他畢業於吉林大學，曾在中共國家電網實習近一年半。業餘時間他是網路遊戲英雄聯盟的玩家，他正在開發一款名為Gopher Eye的應用程式，用於透過照片檢測農作物疾病，該程式由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資助，並已申請專利，因此他在領英上自稱是「創業經理」。

《連線》（The Wire）雜誌採訪到他在明尼蘇達大學的一位熟人。這個不具名的熟人稱，史鳳雲是一個「典型」的、對研究「非常有熱情」的孩子。然而，在2023年秋天，由於經濟和家庭衝突，加上學分落後帶來的壓力，他中斷了學業。這名同事說，史鳳雲很快就不見蹤影，「基本上躲避了所有正常聯繫」。

休士頓大學專門研究國家安全的法學教授伯曼（Emily Berman）告訴《連線》，「史鳳雲是中國公民的事實很可能對調查人員敲響警鐘。而如果他是美國公民，調查人員就不會以同樣的方式有所警覺，不管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