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AI假訊息來襲 民團:可能朝三方向邁進

2024年1月19日,台灣民主實驗室執行長吳銘軒。。(記者宋碧龍/攝影)
2024年1月19日,台灣民主實驗室執行長吳銘軒。。(記者宋碧龍/攝影)

【記者吳旻洲/臺北報導】

臺灣大選期間飽受境外資訊操作攻擊,民團「臺灣民主實驗室」19日警告,觀察這次總統大選,中共官媒參與程度低,反而透過AI生成大量假帳號進行攻擊,推測未來資訊操作可能朝向三大方向,包括扮演臺灣內部衝突放大者、內容更在地、形式更多樣,且隨人工智慧發展,識別將更加困難。

臺灣民主實驗室19日舉辦「2024臺灣選舉境外資訊操作影響分析」初步成果記者會,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吳銘軒、情資分析組長楊順清、研究員許嘉元、分析師林逢凱、資深分析師余任晴等人出席。

放大強化既有社會衝突 擴大爭議進而影響社會

臺灣民主實驗室表示,去年12月前,中國相關帳號操作主要是放大和強化臺灣既有社會衝突,進一步擴大其爭議之處進而影響社會。例如:進口雞蛋爭議、美國進口豬肉產地標示爭議、潛艦國造及相關弊案、義務役上戰場、10萬印度移工來臺爭議、副總統賴清德萬里老家違建、民進黨政治人物性醜聞等,這些敘事試圖貶低被中共視為敵人的民進黨、連結負面敘事。

臺灣民主實驗室說,隨著投票日的接近,中共轉而採取更主動的資訊操弄,包括對臺進行貿易壁壘調查,並中止海峽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ECFA)部分項目、稱民進黨製造謠言指控中共對五月天施壓、及散播賴清德私生子、總統蔡英文密使等謠言,試圖進一步強化道德缺陷敘事,聲稱若民進黨當選,臺灣經濟狀況將惡化。

與2022年縣市長選舉相比,這次有關賴清德私生子、蔡總統密使兩大議題中,中共官媒、微博參與程度極低,而是透過大量不實帳號、生成式人工智慧(AI)進行。

臺灣民主實驗室推測,若以官媒進行,臺灣民眾容易歸因是中共操作,造成選民反感,而使用不實帳號、協同操作的手法,能留下較少境外介入痕跡,提高研究者追蹤難度,也可降低臺灣民眾對資訊防備心。

境外資訊操作發展 未來朝三大方向進行

針對境外資訊操作未來的發展,臺灣民主實驗室分析可能會朝三大方向,第一、將衝突內部化,中共將持續擴大臺灣內部爭議,扮演內部衝突的「放大者」,而非新事件的發動者或資訊源頭,以避免挑動臺灣公民的警覺心,達成衝突內部化。

第二、將議題及內容在地化,藉由大量採用臺灣的在地議題及內容,能夠降低境外色彩來更好融入臺灣社會的討論,使得研究者難以追蹤該資訊操作是否來自於境外。

第三、散播行為多元分殊化,由於生成式AI的出現,使得內容製造的時間成本及人力成本大幅下降,未來將產生同樣意義但不完全相同文字、圖片及影片內容,並且隨機排定發文、留言或分享時間,不實帳號的協同行為會變得越來越難偵測,從而難以斷定不實帳號是否屬於同一個操作集團。

此外,不實帳號的散播及互動行為跟真實民眾的自由言論及互動,將會越來越難將彼此區分開來,不久後在有限資訊的情況下,要進行境外資訊操作的判斷將會變得十分挑戰,攻擊者將能利用各個平臺的特性,更有效率的將資訊散播到各個網路討論空間當中。

臺灣不同政治傾向者間 存在巨大差異

臺灣民主實驗室也透過全國電訪、桃園市出口民調進行交叉分析,在網路影音創作者、網紅在政治及公共議題的表述影響力增強,與2022年縣市長選舉的21.8%相比,增長約18%至40%左右;但民主制度仍舊被臺灣民眾視為最好的制度,超過半數民眾對此滿意,且信任臺灣選舉制度。

另外,兩份調查,超過六成民眾傾向不同意「現在執政的民進黨跟共產黨沒有差別」、「臺灣沒有言論自由」;疑美論相關論述都有將近五成民眾處於同意區間,但超過八成民進黨支持者不認同,國民黨、民眾黨超過七成支持者認同;整體來看,臺灣不同政治傾向者間,在不同議題上的觀點,仍存在巨大差異與極化現象。

臺灣民主實驗室說明,電訪對象為20歲以上臺灣民眾;市話手機比例7:3,實施日期今年1月3日至1月10日,共1,504份有效樣本;桃園出口民調方式,於投票日在桃園共13行政區實施,預先排除各行政區後10%投票人數的投票所,透過政治大學臺灣政經傳播研究中心實施,共940份有效樣本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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