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解之謎】科學還是騙局？諾獎得主的驚人發現

最近這些年，「會記憶」的產品越來越走紅。記憶床墊、變形後熱水泡一泡就可以神奇復原的記憶眼鏡，甚至高科技的機翼變形技術，都有它們的身影。不過，您有沒有聽說「會記憶的水」呢？

水的超能力：記憶、遠程轉移

2008年諾貝爾醫學獎得主、法國病毒學家蒙塔尼（Luc Montagnier），2009年發表一篇論文介紹，含有病毒DNA的水溶液在高度稀釋到理論上的「純水」後，已不含病毒DNA的純水，其DNA的特性竟依然存在，還可以遠程轉移到另一份純水樣本中，學術界稱為DNA遠程轉移（DNA teleportation）。意即水不但有記憶，而且還有轉移的「特異功能」。

論文發表後，學術界一片譁然，大家紛紛表示難以置信。隔年，蒙塔尼在德國舉行的諾貝爾獎獲獎者會議上又分享了他的發現，與會的有60位諾貝爾獎得主和700多位科學家紛紛搖頭，甚至批評他別給順勢療法（Homeopathy）這種「庸醫誤人」背書。所謂順勢療法指用高度稀釋的藥劑來治病的一種療法。

批評風潮越颳越烈，使身為諾獎得主的蒙塔尼丟掉了科研資金，不得不遠走他鄉另謀生路，連聖誕節都過不安生。

不過蒙塔尼沒有放棄。2013年，蒙塔尼還特意跟電視臺聯手拍了一部紀錄片，叫做「我們找到了水的記憶」（On a retrouvé la mémoire de l’eau）。在片中，他們準備了一份曾經含有HIV感染者的DNA的水溶液，然後把裡面的DNA完全清除後又高度稀釋。之後再做檢測，儀器接收到了一份低頻電磁信號。他們把信號做成一個6秒的錄音檔，用E-mail發給義大利的合作團隊。義大利團隊還原後對著一份蒸餾水樣本不停播放了1小時，然後把水倒入人工合成DNA的機器中（Polymerase chain reaction， PCR）。

然後奇蹟出現了，機器裡產生的DNA和巴黎發送的原版DNA相似度高達98%。也就是說，巴黎的DNA被成功複製到義大利。作為媒介的水不但能記錄，還能傳遞和接收信號，簡直可以說是通靈水了。

然而片子播出後反響平平。各路打假英雄雖然沒有跳出來指責，也沒人喝采，算是手下留情了。

記憶水研究先驅

另一位研究水有記憶的先驅是被蒙塔尼稱為「現代伽利略」的本維尼斯特（Jacques Benveniste）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是法國著名的免疫學家，曾經是法國國家健康與醫學研究院（INSERM）的負責人，一生發表過三百多篇學術論文、著作等，德高望重。1988年他在《自然》雜誌上發表了一篇關於水有記憶的論文。

本維尼斯特發現，把人體抗體免疫球蛋白E（IgE）稀釋到純水，水中不再含這種抗體的時候，抗體的特性卻依然保留在水裡。所以他認為，水具備記憶的能力。如果結果屬實，那麼就會為順勢療法提供科學依據。《自然》雜誌編輯們回過神來後心裡不踏實了，派三人小組去考察一下，也就是說要來打假。

打假小組一連觀察4次實驗，次次成功，緊接著打假小組以實驗不夠嚴謹為由要求作出一些改動，比如採取「雙盲」的辦法，把樣品用錫箔紙包裹掛到天花板上等。然後接下來的3次實驗，實驗結果就不理想了。《自然》雜誌就此得出實驗結果不可信的結論，立馬高調更正。

本維尼斯特頃刻間被貼上了學術造假的標籤，名聲一落千丈。他的實驗室被關閉，資金被撤回，自己還成了搞笑諾貝爾獎的得主，他的論文再沒有雜誌願意發表，等於他失去了為自己辯駁的機會。一代免疫學專家就此沉寂。

事後有不少學者為本維尼斯特鳴不平。有人說，7次實驗只有3次不準，而這3次又被無端改了流程，這不能算是造假。也有人說，還有其他實驗室也都做過相同的實驗，《自然》雜誌下結論前為什麼不跟他們聯絡取證？更有人說，「觀測者效應」也是應該考慮的一個因素，那3位打假小組成員如果負面思維很強的話，也可能影響到實驗結果。

不過，本維尼斯特自己沒有辯解，也沒放棄研究。九十年代，他又提出了一個新觀點，認為水的記憶可以被數位化、傳輸並重新插入另一個水樣本中。當時大家覺得是天方夜譚，然而十幾年後蒙塔尼的實驗真真正正證實了他的觀點。可惜本維尼斯特早在2004年過世，看不到自己的理論有人支持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