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報酬 四位消防志工共服務222年
在美國,有四位消防志工,他們一輩子總共做了222年的消防工作,而且都是志工性質,不求任何報酬。
吉姆‧布拉科(Jim Bracc)做了64年的消防志工。鮑比‧特倫西里托(Bobby Troncillito)、史蒂夫‧迪洛倫佐(Steve DiLorenzo)以及雷‧普雷齊奧西(Ray Preziosi)也分別做了58年、53年和47年不等。
布拉科的祖父是一名義大利移民,是一位消防志工隊長,他的叔叔也是一位消防隊志工。布拉科於1958年18歲時加入了消防隊。在過去的64年生涯裡,他在三個部門工作過,目前是一名消防局局長。
特倫西里托的四個叔叔都是消防隊志工,其中一個是隊長。他的父親也是一名消防員。特倫西里托是在1964年18歲時自己選擇加入的。
迪洛倫佐的父親既是一名消防員,也是局長,於1969年19歲時加入消防隊。他當了三年的隊長,並在過去的23年中一直擔任消防局局長。
志工與職業生涯
雖然在美國,大城市有全職的急救隊(first responders),他們的工資由稅收支付,但大多數郊區和鄉村社區的消防和救護車服務,完全依靠義務的志願者。根據美國國家消防協會(the National Fire Protection Association)的數據,美國67%的急救隊成員是志願者。
迪洛倫佐所在的部門位於紐約州高地(Highland)鎮,偶爾與附近的波基普西(Poughkeepsie)鎮互助。波基普西鎮有職業消防隊。有時迪洛倫佐和他的志願者同伴被視為「低人一等」,僅僅是因為他們的工作是自願的,沒有報酬。迪洛倫佐告訴《大紀元時報》,「我們真的在打破這種偏見。」
這些英雄消防志工中,每一個人都在年輕時,就萌發擔任志工的願望。
每位志工都明白,服務是一個堅定的承諾。這意味著當他們正在吃感恩節晚餐時,如果此時熱線有緊急情況,他們就必須放下手中的刀叉。他們明白這一點,他們的配偶也理解他們。
特倫西里托告訴《大紀元時報》記者,「半夜一、兩點鐘,如果電話鈴響,也必須起床去處理緊急情況。」
多年來,這些消防隊員看到了許多變化,特別是在設備方面。特倫西里托仍然記得,他在1964年第一次救火的情形,當時消防隊乘坐一輛1936年的美國拉弗朗斯(American Lafrance)消防車到達現場。那是一場森林大火,特倫西里托深情的回憶道:「我有幸親手捲起了增壓水帶。」迄今為止,特倫西里托擔任了36年的局長。
與雷結婚近40年的妻子卡羅爾‧普雷齊奧西(Carole Preziosi)回憶起上個世紀80年代的防火裝備。她對表示,「那些防火裝備看起來更好,更時髦。」在他們開始約會的時候,雷就穿著防火服和高筒靴,她對這種造型記憶猶深。
最大的變化可能是在通信方面。在過去,每個社區都有一個警報器。如果當時有志工在該地區,聽到警笛聲,他就會趕到消防站。第一個到場的人會用一條專線與電話公司或郡裡的調度員聯繫,找出火災的地址,然後把地址寫在黑板上以通知其他人。
最終,這個警報器系統被一種電話報警系統取代,電話報警系統不是由中央調度員運行,而是由電話公司的操作員管理。然後被家庭警報系統取代。後來又被每個志工隨身攜帶的BB Call所取代。
最近,這些系統已經發展成為他們智慧型手機上的一個App,消防員只要按下一個按鈕,就可以通知消防隊長自己已上路,但普雷齊奧西認為,手機技術不像BB Call那樣可靠。
創傷難以忘懷
雖然消防部門內部有很多友誼和歡笑,但這些急救隊也看到很多痛苦、財產受損,甚至失去生命。
迪洛倫佐在他擔任消防隊長期間,也見證過幾起致命的火災和致命的車禍。他表示,那些事情讓他永遠難以忘懷。「一些死亡事故,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那些創傷,還有這些年來你所經歷的一切,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我們當時是如何處理的。」迪洛倫佐說,過去,如果你需要諮詢的話,沒有像今天這樣可以隨時找到諮詢師與你交談。馬龍則說,「有的時候,我回到家,我是哭著睡著了。」好在這種情況不常發生。
志工人數縮減
美國的志工數量正在減少。幾十年來,馬爾文一直有24小時待命的緊急醫療救護隊。
馬龍說,他在1976年開始工作時,有60或70名活躍的志願者。現在這個數字下降到8至9人,所以當沒有人響應時,村裡就只能依靠附近的一個醫療中心。按照這個速度,這個數字將下降到零,至少在馬爾文會這樣。馬龍傷感的說,「我想那一刻很快就會到來。」
迪洛倫佐估計,大多數人的服務期限只有四或五年,有些人只做了幾天,因為他們真的不知道他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他表示,「很難解釋我們為什麼這麼做,但對我們這些人而言,我們會繼續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