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監控無法可管 美民團憂侵犯隱私

以色列公司NSO集團（NSO Group）開發的間諜軟體「飛馬」（Pegasus），近日被指控用於非法監控記者、政治異議人士及多國政要，但該軟體醜聞只是政府利用民營公司進行監控的縮影。

《衛報》和其他16家媒體於7月18日發表系列報導，指外國政府利用NSO集團的飛馬軟體監視世界各地至少180名記者和其他眾多目標。

據稱，飛馬是以色列8200部隊的前成員所開發，該部隊是以色列情報機構中最強大的分支機構之一，相當於美國國家安全局。該軟體可以進入iPhone和Android設備，供其使用者提取資訊、照片和電子郵件，還能記錄電話並祕密啟動麥克風。

針對NSO集團的指控已在媒體上出現多年，社媒巨頭臉書（Facebook）於2019年在美國聯邦法院起訴NSO集團，指控其利用WhatsApp的漏洞，讓飛馬使用者監視受害者的電話和資訊，包括記者和人權運動人士。此案正在第九巡迴法院等待審理。

《衛報》等媒體的報導使人們開始懷疑NSO集團的說法，即該軟體僅用於反恐和其他重大刑事調查。據報導，《衛報》等媒體獲得了NSO集團的目標資料庫副本，其中有一份高達5萬筆電話的清單，可能已遭到飛馬使用者監控。報導指出，即使NSO集團不了解被監控目標的身分，也是刻意不願深究。

NSO集團否認這些媒體的指控，並表示：「（這些報導）充滿了錯誤的假設和未經證實的理論，使人嚴重懷疑消息來源的可靠性和利害關係。」

NSO集團還提到：「這些指控非常離譜，與現實相去甚遠，NSO正考慮提起誹謗訴訟。」

法國和匈牙利的執法部門已對飛馬軟體展開調查，以色列議會的外交國防委員會也成立小組，對此事進行調查。與此同時，摩洛哥政府也反擊媒體報導，對兩家法國組織提起誹謗訴訟，指控他們發布「摩洛哥調查人員非法利用飛馬，監控政府官員」的假聲明。

飛馬醜聞或為冰山一角

然而，NSO不是唯一向政府出售監控設備的公司。在飛馬成為頭條新聞之前，總部位於加拿大的研究機構公民實驗室（Citizen Lab）發表關於以色列公司Candiru的報告，聲稱該公司開發的DevilsTongu軟體，從事了許多與飛馬相同的活動。

私人監控公司也不是以色列獨有的，美國名為Clearview AI的人臉辨識技術公司去年聲名大噪。《紐約時報》報導稱，該公司正蒐集數十億張照片，為國內外的執法人員開發人臉辨識軟體。

去年還傳出消息，美國國土安全部（DHS）和其他機構一直在向民營公司大量購買數據資料。

美議員提法案監管

法律學者擔憂，監控公司對美國人的隱私構成了嚴重威脅，因為美國《憲法第四修正案》對監控的限制，並不適用於民營公司。

美國公民自由聯盟（ACLU）去年12月聲明，雖然聯邦機構花費數十萬美元取得手機定位資料庫，但這些機構並沒有公開說明其法律依據，或對獲取這種侵犯性資訊的內部限制。

美國民主黨參議員魏登（Ron Wyden）和共和黨參議員保羅（Rand Paul）在4月提出法案，旨在解決新興監控技術帶來的《憲法》問題。

他們提出的「禁止販賣《第四修正案》法案」（Fourth Amendment is Not for Sale Act），要求政府為購買大量數據申請許可，並取消美國司法部長對非法向政府機構出售大量數據資料的公司，給予民事豁免的權利。該法案得到兩黨共19人的支持，但是，該法案還未有機會舉辦聽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