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閱讀 偉大的書籍永留人心
與一位紐約朋友的談話促成了這篇文章。我們通過電話交談,她提到在過去一年中,她讀的書越來越少。
「我經常上網」,她說,「我在網上閱讀文章和網誌,但我並沒有閱讀真正的書籍。對我來說,與書為伴和在筆記型電腦上閱讀一些專欄是有很大的區別。」
消逝在世代中的讀「書」
她的評論提醒了我,我讀的書也少了。即使在三十年前我最忙的時候,當時我和妻子撫養孩子,經營兩個企業,並從事其他工作以試圖償還債務時,我讀的書也比現在多。因為我為地方週刊《煙山新聞》(The Smoky Mountain News)寫評論,我確實在閱讀,但我是為了工作和在交稿截止日期前閱讀這些書,而不是為了消遣。
從童年開始,閱讀就給我帶來了一種特殊的快樂。不僅僅是一種快樂,讀書是我的職業,也許甚至是成了癮。我總是在看書,有時同時看兩、三本,但在與我的朋友談話後,我意識到這個終生的習慣在過去一年裡似乎消失了。相反,我現在每天花幾個小時,斷斷續續的瀏覽網站,尋找關於大流行病、暴亂和動盪以及總統選舉的最新消息。
這很荒唐。是時候重新成為一個閱讀書籍的人了。
老主人 新朋友
我的部分問題大約在二十年前開始,與現代小說有關。我仍然會拿起某些作者的懸疑小說,或與書店和圖書管理員有關的故事,或我長期喜愛的作者如安妮‧泰勒(Anne Tyler)的小說,但除此之外,現在的大多數小說讓我感到寒冷,就像今天我家院子裡的雪一樣。
幻想、接近色情的浪漫小說、國外的故事,以及關於殺人犯或魔鬼的故事擠滿了當地圖書館的新書架。
在閱讀新書以獲得樂趣和教益方面,那麼歷史和傳記將成為我的夥伴。與閱讀一樣,歷史也是我畢生的愛好,我相信,過去會照亮我的現在,讓我有勇氣面對未來的考驗。
C‧S‧路易斯(C.S. Lewis)曾經寫道:「這是一個很好的規則,讀完一本新書後,在讀完一本舊書之前,先不要讀另一本新書。」
我懷疑自己是否能達到這個標準,但我承認我對舊書的疏忽讓我感到不安。在我二十多歲和三十歲出頭的時候,我讀了許多大師的作品:托爾斯泰(Tolstoy)、陀思妥耶夫斯基(Dostoevsky)、康拉德(Conrad)、喬叟(Chaucer)、塞萬提斯(Cervantes)、狄更斯(Dickens)等。但在過去的一、兩年裡,我很少閱讀老作家的作品,我再次打算改變我的方式。
網文的短暫性 容易被遺忘
我有幾位常常推薦閱讀書單的朋友,雖然在充滿誘惑的大數據時代,他們仍然盡情的閱讀書籍。每當我與他們通過電話或當面交談時,話題不可避免的轉向他們現在正在閱讀的小說、傳記或歷史。當我意識到自己的文學素質低下後,我打算在下次談話時為我們的談話帶來一些話題。
那麼,在這個大數據時代,我們為什麼要以書籍的讀者為楷模?為什麼要讓書籍在我們的生活中重新變得重要,而不是不斷模糊的網路文章?
因為在我們造訪的網站和網誌上,所讀到的大部分內容都是短暫的。今天登在這裡,明天就不見了。例如,我所寫的大部分內容都適合於這一類別,就像腳穿合適的鞋一樣貼腳。我對寄給各種出版物的文章和稿件沒有任何幻想;大多數會被閱讀,也許會被欣賞,並在一週內被遺忘。
但是,書——好書,偉大的書籍——卻永遠駐留在人們的心中。
這裡舉一個例子。差不多五十年前,我讀過拉里·沃伊沃德(Larry Woiwode)的《臥室牆外》(Beyond the Bedroom Wall)。這部小說,現在基本上被今天的讀者遺忘了,但對我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沃伊沃德關於諾伊米勒(Neumiller)家族的故事多年來一直縈繞著我,直到今天,他的兩本小說,其中一本我送給我母親,在她去世後被收回,並排放在我的書架上。
至於名著,像《呼嘯山莊》中的希斯克利夫和凱瑟琳,《罪與罰》中的拉斯科利尼科夫和索尼婭,這些人和其他許多人像老朋友一樣常駐在我的心中,隨時準備在我需要或想要他們的陪伴時被召喚。
今年,我決心擴大這個朋友圈。
作者簡介:傑夫.米尼克(Jeff Minick)二十年來,在北卡羅萊納州教授歷史、文學和拉丁文。他是兩部小說《阿曼達·貝爾》(Amanda Bell)和《翅膀上的灰塵》(Dust on Their Wings)的作者,以及兩部非小説類作品《邊走邊學》(Learning as I Go)和《電影造就男人》(Movies Make the Man)的作者。目前,他在維吉尼亞州的弗蘭特羅亞爾(Front Royal)居住和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