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談風雲》【秦皇漢武】第九章 約法三章②
在高陽酒徒酈食其的幫助下，劉邦占據了陳留，得到了糧草補給，又攻下了宛城，並封投降的南陽郡守為殷候，以此號召秦政府的官員投降。果然，從此秦軍望風而降，劉邦未遇到什麼大的抵抗，就兵進武關，即將進攻咸陽。
劉邦從西元前208年閏9月西進攻秦，到西前207年7月攻入武關，前後10個月的時間，一路上劉邦的軍隊沒有遇到大的抵抗就進入武關，逼近咸陽。
這時，秦朝的丞相李斯已遭趙高陷害，被殺。趙高做了丞相，而秦二世胡亥仍然天天吃喝玩樂，不知道天下已經分崩離析，他既不太知道也不太想管。
◎ 試探大臣 趙高指鹿為馬
趙高此時意識到了形勢的危險，他很清楚天下到處都在發生叛亂，從而感到自己的權力受到威脅。於是，他就做了一件非常出名的事情，這件事留了一個成語，叫做「指鹿為馬」。趙高做這件事的目的就是想試探一下，在秦政府中哪些大臣跟他是一條心的。
有一天，趙高命人牽了一頭鹿到秦二世的面前說：「你看，我找到了一匹好馬。」二世一看，這不是鹿嗎？二世喜歡打獵，他一看就知道是鹿。他跟趙高說：「丞相在說謊吧？這明明是鹿，怎麼是馬？」趙高回答說：「這明明就是馬呀！」緊接著他又問其他官員說：「你們大家都說一說，這是鹿還是馬？」
趙高挨個地問在場的大臣。有的人害怕趙高，心想明明是鹿，但既然趙高說是馬，那就是馬吧！這時哪怕讓他說眼前的鹿是鱷魚，他都無所謂的，於是就跟著趙高說：「這是一匹馬。」
還有的人害怕趙高，但又不想說假話，於是就低頭不說話。只有個別很少的人說：「這是一頭鹿。」趙高暗自記下說是鹿的大臣的名字，過後全部殺掉。趙高的目的是為了確保秦朝大臣都懼怕他、聽他的。
因為很多大臣都說這頭鹿是一匹馬，秦二世就有點暈了。趙高說：「我知道這是為什麼。你啊，最近祭祀祖先的時候很不虔誠，應該好好齋戒一下。」二世問：「去哪兒齋戒好？」趙高說：「去上林苑吧！」上林苑是二世打獵的地方。
二世去了上林苑，在那裡還是每天打獵，享受生活。有一次，一個老百姓誤入上林苑，二世親自拿弓箭，一箭將那人給射死了。
後來，趙高就跟秦二世說：「當天子不能隨便殺人，否則鬼神也不會保佑你的，我建議你不要再入上林苑了，有一個宮叫望夷宮，你到那個地方去住吧！」
就這樣，趙高又把二世弄到望夷宮去了。就在二世移居望夷宮的時候，劉邦的軍隊已經進了武關，離咸陽很近了。劉邦也開始派人跟秦朝大臣接觸，可能是勸他們投降。
秦二世知道之後，就派人去責備趙高說：「怎麼回事？你不是老跟我說造反的不過是一群關東群盜，無所作為， 怎麼現在都到家門口來了？」
◎ 走投無路 秦二世被迫自殺
趙高害怕了，心想如果有一天，二世要殺我怎麼辦？於是，趙高就找了2個心腹來商量，一個是他的弟弟趙成，另一個人是他女婿閻樂。閻樂是咸陽令，職位相當於首都的市長。這兩個人商量說，咱們乾脆找一個機會把二世殺了。於是，閻樂就帶著士兵衝到了望夷宮。
在望夷宮守門的衛令僕射問來者何人、因何事前來。咸陽令閻樂回答說：「有人報告說這個地方有盜賊，我們前來抓賊。」
衛令僕射說：「這裡是中央禁軍拱衛的地方，負責皇上的安全，怎麼可能會有盜賊？你們退下！」
閻樂見他不讓路，就使了個眼色，士兵們一擁而上，殺了衛令僕射，緊接著就衝進了望夷宮。閻樂親自用弓箭去射二世，一箭射到二世座位旁的帷帳上。
二世大怒，命令身旁服侍他的太監上前拚殺。那些太監哪敢跟正規軍對抗，四處逃散。只有一個小太監跟著二世逃跑，二世回頭看了看這個宦官，又生氣、又害怕。他氣急敗壞地問這個宦官：「公公何不早告我？」意思是說，趙高有野心想造反，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那個小太監的回答很絕。小太監說：「我就是因為沒告訴你才活到今天，要是早告訴你的話，我早就被殺了。」
二世眾叛親離、走投無路。這時，閻樂的部隊衝到了二世的面前。閻樂對二世說：「現在天下都已經背叛秦王，你自己尋個了斷吧！」二世說：「要不然我就不當皇帝了，能不能給我一個郡？封我為王也行啊！」閻樂冷冷地說：「不行。」二世就說：「不能封王，封一個萬戶侯怎麼樣？」閻樂說：「不可以。」二世說：「那我就做一個黔首，當個普通老百姓吧！」閻樂回答說：「我是奉了丞相的命令，為了天下來殺你，你多言無益。」二世無奈，只好自殺了。
◎ 天現異象趙高皇帝夢破
二世胡亥死後，趙高想自己做皇帝。他手捧皇帝玉璽，想登上大殿。不料大殿有3次像要坍塌一樣，旁邊的大臣都低著頭，誰也不向他表示祝賀。大臣心裡都不希望趙高來做皇帝。
秦二世陵，位於陝西省西安市曲江池遺址公園南岸。（公有領域）趙高感到：「天弗與，大臣弗與。」就是老天爺不願意把皇帝的位置給他，大臣也不同意他做皇帝。無奈之下，趙高立了二世哥哥的兒子子嬰即位，但是不再稱為皇帝。
趙高說：「本來秦國統一了天下，所以我們有一個皇帝，現在天下已經分崩離析，只剩下我們秦國自己，守著原來戰國時期的土地，所以我們就不要再稱皇帝了，還是稱王吧！」於是，就立子嬰為秦王。
◎ 政變除惡秦王子嬰殺趙高
子嬰當然知道趙高這個人有多壞，不可不除。怎麼辦？確定子嬰即位後第五天，子嬰按理應該到宗廟接受玉璽，然後正式即位，而這天到了，子嬰卻不動身。
秦王子嬰。（新唐人電視台）作為丞相，趙高要親自來請皇帝到宗廟去接受玉璽。結果，趙高一進來，子嬰事先安排好的人就一擁而上，當場刺殺趙高。
子嬰清除了趙高及其餘黨之後，登基做了秦王，不再稱為皇帝。（待續）
編注：本文根據章天亮博士的大型講史系列節目《笑談風雲》之《秦皇漢武》影片版整理而成。
《笑談風雲》是新唐人電視台製作的影片版中國通史，目前出版了《東周列國》、《秦皇漢武》、《隋唐盛世》、《兩宋繁華》、《大明王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