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效忠誓詞」效忠什麼呢?
在美國各地的公立學校裡,當孩子們背誦「效忠誓詞」的時候都會起立 (他們也可以選擇坐著聽),但效忠什麼呢?一起看看以下文章,或許會讓我們對「愛國主義」有進一步的想法。
他們面向國旗,將右手放在左胸前,說這句話:「我宣誓效忠國旗,以及它所代表的美利堅合眾國,上帝之下的國度,不可分割,自由平等全民皆享。」
這個誓詞最初創作於1892年,當時美國還沉浸在內戰期間兄弟相殘的恥辱中。雖然戰爭在1865年就已取得了勝利,但是國家既不團結也不和平。那是一個「重建」的時代,一個劇烈動蕩的時代。在這幾十年的國內衝突,甚至彈劾的努力中,美國人還必須跟上日益增長的城市化,以及國家貨幣的發行和西部的定居。
禁酒運動和選舉權運動也在這個時候開始,給已經很強盛的變革之風,增加了影響。
新移民
有一點也許最重要的是,那些年是美國歷史上,從東歐和南歐進入美國的人數最多的幾年。新來的美國移民與之前來的大不相同。他們不像英國人那樣思考,也不像他們那樣崇拜神。
換句話說,雖然開國元勛們建立了美國,但美國人還沒有誕生。那些把這個國家當作自己家園的男人和女人們,會認為自己主要是他們所在州的公民。
甚至在南北戰爭分裂之前,這種地方主義在南方和北方也是如此。地方主義當然是危險的,因為它可能導致美國人與美國人對抗,這最終在19世紀60年代發生了。亞伯拉罕.林肯總統拯救了聯邦,但衝突削弱了美國。因此,迫切需要解決不團結的問題。
關於如何使國家團結的想法有很多,但其中最流行、最新穎的想法是利用公立學校來培養民族團結或認同感。這是一個相當具有革命性的概念,因為公立學校一直到20世紀,都是在非常本土化的基礎上實施的。由於美國沒有全國性的教育體系,所以當時的想法是創建統一的課程。
國旗標誌
在精通羅馬歷史的開國元勛們的意志下,他們決定,解決方案應該集中在一個能夠代表每個人的象徵上。羅馬人有他們的共和體制座右銘,「元老院和人民的羅馬」,基督徒有十字架,美國人將由他們的旗幟代表。
在全國各地的每一間教室,都插上美國國旗的活動中,「婦女救濟團」(Womans Relief Corps)和「大共和軍」(Grand Army of the Republic)等老兵組織發揮了核心作用。
這個目標後來被稱為校旗運動。還有一本旨在吸引整個家庭的流行雜誌《青年伴侶》(The Youth Companion),也促進了這一運動。
19世紀末,愛國運動正在尋找復興的途徑。1892年的哥倫布紀念博覽會上,美國準備慶祝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400周年。一個由教育工作者和公民領袖組成的全國委員會也在組織慶祝10月12日的第一個「哥倫布日」,慶祝活動將以國旗為中心。
法蘭西斯.貝拉米(Francis Bellamy)是《青年伴侶》的市場總監,也是該委員會的主席,他希望美國各地的社區在公立學校舉行集會,慶祝自己當地的「哥倫布日」。為了推廣這一理念,《青年伴侶》設計了一套簡單的資料冊,解釋了這一過程。作為這套材料的一部分,貝拉米在其中加入了他最初版本的「效忠誓詞」,內容如下:「我宣誓效忠於我的國旗和它所代表的共和國: 一個不可分割的國家,人人享有自由和正義。」
這些話既表達了賦予美國不可磨滅的力量的歷史遺產,也表達了它對真理、團結和自由的承諾。
誓詞的修改
正如我們今天所知道的,後來對誓詞的修改,是因為擔憂誓詞沒有說明要效忠哪一面國旗 (譯者註:新移民對國旗有困惑,不確定是指自己祖國的國旗,還是新居住國的國旗)。紐約州是第一個立法規定在公立學校背誦「效忠誓詞」的州,但直到1942年6月22日正式寫進《美國國旗法》之前,沒有任何形式的誓詞得到國會的正式承認。
最終,誓詞的最後一次改動是在1954年的「國旗日」,當時增加了「上帝之下」的字樣。
當時世界正處於冷戰時期,華府深切擔心印尼、馬來西亞、緬甸、印度,甚至日本,可能落入無神論的共產黨手中。畢竟,蘇俄有兩本親共產主義的雜誌叫《無神》(Godless)。人們擔心,從莫斯科到亞洲,共產主義可能會在地緣政治舞臺上占據上風。艾森豪總統多次利用演講,指出共產主義的無神性,直到1954年的「國旗日」,他通過行政命令,特別下令將誓詞改為「上帝之下的一個國家」。
這段歷史給我們上了一堂重要的美國認同課:我們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也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在於認識到我們的自由、權利,和不言而喻的真理來自哪裡。一個多世紀以來,「效忠誓詞」一直在把虔誠的愛國主義編織進了美國社會的結構。它幫助我們在19世紀統一了國家,在20世紀抗擊了冷戰,在我們進入21世紀的過程中,它值得保存,並希望保護我們勇敢的祖先為之奮鬥和犧牲的團結。(原文The Pledge of Allegiance: Weaving Strands of Patriotism Into the Fabric of America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
記者Wilhelm Hö jer是瑞典人,他在羅馬的Angelicum學習哲學和新聞學。2020年,他開始在阿米莉亞島( Amelia Island)的古典基督教學校Lindisfarne Hall任教,他和妻子Sally帶著兒子Crispin生活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