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魁北克人的奇遇
在目前這個全球流行瘟疫的時期,人最好別跟醫院打交道。但是,誰也不知道厄運在哪個角落裡躲著。
加拿大魁北克人凱茜·布羅歇(Cathy Brochet),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去雜貨店買水果的途中,在停車場上就能碰到事故,因此進了兩次醫院,還經歷了她今生從來沒有碰到過的奇遇。
布羅歇在事故發生幾天後,把她的經歷寫在了臉書上,並在電話中跟記者講述了她的歷險記。
* * *
那天是3月27日星期五,下午4點半,我帶著我自己做的口罩去買東西,先到藥店買個膠帶,然後去雜貨店,蔬菜和水果在疫情大流行的時候可是讓人保持健康的好東西。
從藥店出來,沒有膠帶,我就直奔我的車。那輛該死的車就在我的車旁邊,有一個50公分長的拖車掛鉤,我顯然是沒有看到。
掛鉤一下子刮住了我的腳面,我一個倒栽蔥臉朝下摔了下去,跟著右側胸部也摔到了地上。眼鏡破碎,眼睛撞黑,四顆牙崩裂,滿嘴是血。
兩個人向我跑過來,問我行不行,讓我留在原地不動,叫來正好在街道對面的警察。
警察來了問我:你有病毒症狀嗎?你去過哪裡?我的回答都是否定的。這時右側胸部一陣劇痛。
他們叫來了救護車,警察扶我坐起來,一個好心的女士也過來幫忙,把我摔碎的眼鏡放進我的手提包。人們把我送進了巴黎主宮醫院(Hôtel-Dieu) 。
在急診室,他們開始問我一些細節。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說:「也許我應該告訴你們,我女兒8天前剛從美國回來,現在住在我家。」
接下來的崩潰時刻讓我即使處在那麼疼痛的情況下,也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告訴他們這事。
「可以確切地說是從美國哪裡回來的嗎?」警察問。
看起來「紐約市」不是一個好答案。他們開始對我大喊大叫,然後一下子都消失了,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那裡。
最後,他們又出現了,全副武裝,手套、口罩、防護衣,還互相告訴我沒有老實交代事實,一句不提我摔倒受傷的事情。
我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感覺自己是個「賤民」,被如此地輕視。然後他們就把我關進一個像牢房一樣的單間裡,而我就是那個被定罪的罪犯。
後來他們再進來幫我照了X光,沒有發現骨折,就讓我回家,「那我疼痛的地方該怎麼辦?」我大著膽子問。
「回家吧!沒有骨折,回家去。」他們說。在凌晨2點的時候,我被醫院的車送回家,我丈夫切克(Chuck)在家門口等著我。
路上我就開始噁心,到家後就吐了出來,身上的痛更厲害了,已經沒有一點力氣,想睡覺就像一個不好笑的笑話。女兒弗吉尼亞撥打811叫救護車,對方說:「用冰塊試試看,如果沒用的話,你媽媽必須回到醫院來。」
凌晨3點的時候,我們到了第二家醫院弗勒里蒙特醫院(Hpital Fleurimont)的急診室,又是一個急診室。這次我主動說:「我女兒的室友做過新冠病毒(中共病毒)檢測,在他們離開(紐約市)的時候,測出來的結果是陰性。」
彷彿我的話有魔力,新的醫生馬上溫柔地說,我的腹部必須做超音波,看到我很痛苦時,就把我轉到了一個加護病房,這次不是一個牢房。
我和其他病人用一個簾子隔開。我這時嚴重懷疑我被放在了那些可憐的中共病毒患者當中了,後來證實確實是這麼回事。
然後就是一個接一個的化驗,來看我的醫生都是戴著口罩和手套的,但是沒有穿防護衣。驗血、頭部掃描、腹部掃描、另外一個超音波⋯⋯最後他們說,我要看專科醫生。心臟科醫生也來了,雖然我說英語和法語,但我還是高興這個醫生說的是英語。
他們似乎無法診斷我的病情,可能是心臟病?可能我的肺部有血塊?可能水泥地把我的心臟撞壞了?因為我喝一滴水都加重我的疼痛,他們又說是不是我的胃壞了?
下午1點左右,一位微笑的女士過來,用輪椅把我推到10樓,要做一個1小時的檢測,他們要看看我的動脈有沒有堵塞。他們必須將一種染劑注入我的血管,如果有堵塞,就需要安裝支架。
一個外科醫生進來介紹他自己,然後用他沒戴手套的手來握我的手,我內心驚訝,「難道他沒聽說過大流行的病嗎?」
正當大家準備的時候,突然一個醫生衝了進來,叫道:「停!」原來一個技師剛剛發現我腎上腺有內出血,那也是他們要做的這個危險步驟中可能引起的一個副作用,他們不能再冒險加重出血。難道是這個原因引起了我的劇痛嗎?接著我被送到一個心臟病病房。
這裡是一個單間, 他們說:「要觀察、觀察。」他們給我鴉片類麻醉藥(Narcotic Dilaudid),又看我對嗎啡過敏噁心,他們又換成泰諾(Tylenol),但是還是一點用也沒有,我疼得要命。
到了晚上,我感覺到我就要死了。當人在如此疼痛的時候,死亡變得更容易接受一些。
8點半的時候,女兒弗吉尼亞打過來電話。現在疫情期間,醫院不能讓家人來陪床,也不能來醫院探望。
我迷迷糊糊中聽她給我讀「法」。她是一名法輪大法修煉者,而我並不是,後來切克接過電話,他也是一個法輪功修煉者。他讓我念那一句在我看來像是一種永恆的智慧的話:「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他讓我默默地、重複地念,發自內心地念。
切克是我了解和信任的人,而且,人在那種疼得無法入睡,頭一天一夜沒睡的情況下,我感覺自己像葉子一樣就要飄走了,這時你會做任何事情的。我說:「好吧!」這要是在我身體健康的時候,我會說:「不」,甚至連想都不會想的。
我跟著切克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後來護士進來,給我一個抗噁心的藥和0.25克的羥嗎啡酮,之前我們討論過,我只能接受這麼少的量,我最後的記憶是我在床上躺了下來。
大約凌晨2點的時候,我「醒」了過來,這代表我剛才睡著了。哦!多麼光榮的睡眠!我怎麼睡著的呢?疼痛呢?我試著挪動一下,天哪!全身的劇痛消失不見了!我又動了動,如果說以前我的疼痛是100%的話,現在只有2%,甚至是零!
* * *
到此時此刻,布羅歇似乎將已經招來死神的厄運戛然而止。她肯定地說:「一種神奇的力量起了作用。」
「他們只給了我羥嗎啡酮,就那麼突然地,大約5個小時,或者4個半小時,哇!」她在電話裡感歎:「是的,就是奇蹟。」
這是一種什麼力量?她一直琢磨,是嗎啡嗎?肯定不是。那就是⋯⋯法輪大法?
這就是布羅歇的醫院奇遇。她出院之後需要在家自我隔離14天,現在時間已過,應該可以走出家門去看牙醫了。
她在網路上寫道:「要問我的感覺嗎?活著簡直太幸福了,哪怕是在隔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