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暴力傷醫」為何異於全球

⊙顏丹
多年來,「暴力傷醫」事件在中國屢見不鮮。時至今日,仍在頻繁上演。然而,面對幾日前發生在北京民航總醫院的殺醫事件,中共黨媒卻淡定地總結道,「暴力傷醫」其實「是一個全球性的痛點」。

這是微信公眾號「央視新聞」在撰文分析英國、美國、印度、韓國以及俄羅斯這5國的暴力傷醫事件之後,所得出的結論。假如情況屬實,就不難讓人發現,中國的情況與這5國乃至世界各國都存在著明顯而巨大的差異。

首先,最明顯的,就是程度不同。上述國家所發生的,基本都是「傷醫」,輕則「言語攻擊」,重則「身體攻擊」,也並未提到有醫生死亡的數據和訊息。然而在中國,卻已達到「殺醫」慘案時有發生的地步了。尤其在醫院,醫生與病患及其家屬之間動輒就會出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對此,有博主披露,3年前,廣東省人民醫院口腔科醫生陳仲偉遇襲去世後,就有醫生在某醫學社交平台上發言,稱「在門診,我的背後絕對不能有人」。醫生對患者的恐懼竟然到了如此地步,這能是全球性的問題?

另有數據顯示,「在2005年至2015年期間,超過84%的中國醫學畢業生最終不會當醫生」。中共有官媒還撰文力證「培養一個醫生有多難」。也就是說,那些「過五關斬六將」才獲得醫師資格的學生,普遍都不願從醫。

在談到原因時,官媒的文章指出,「一方面是各種形式的語言暴力甚至是身體傷害,一方面還有難以承受的工作強度」。因此,在當下中國,被殺或猝死的醫生已經越來越多了。

當醫生約等於玩命,換誰也不想當醫生了。用腳趾頭想想,豁出命來當醫生,也顯然不可能成為全球性的問題。

其次,更大的差別的是,上述5國的醫生一旦有難,政府會立即採取各項應急措施。比如在英國,政府「要求醫療機構加強員工在處理暴力事件時的預警訓練」,且「對醫療服務人員施暴的最高刑罰也從6個月增加到1年」。又比如在美國,「醫院必須配備金屬探測器和武裝警衛,人們進入醫院前需要先通過安檢」;「截至2016年,美國已有約38個州政府通過專門立法以保障醫護人員的正當權利」。

與各國不同的是,中國有關部門卻顯得無比淡定。在親眼目睹、親耳聽聞了無數次殺醫事件之後,終於在過去一年的最後幾天表決通過了所謂的《基本醫療衛生與健康促進法》,規定「威脅、危害醫療衛生人員人身安全,將入刑」。但對於如何讓醫生避免被捅、被殺,政府和醫院似乎都並未採取行之有效的措施。否則,何以會有醫生提醒同仁「背後絕對不能有人」?可見,對中國這些醫生來說,要防止被殺,只能靠自己。

然而,患者攻擊、甚至殺死醫生,醫生就真的防不勝防嗎?實際上,只要分析一下患者傷醫、殺醫的動機,就不難發現,醫生的遭遇,很多時候都只是因果再現。患者求醫問藥,不僅不存在殺醫的動機,甚至為了健康,還會對醫生言聽計從。假如不是因為醫生謀財害命在先,又有誰會對醫生動殺機呢?

中共黨媒的文章說,英國「傷醫事件激增」是因為「醫務人員數量不足、患者等待時間過長以及醫院財政不足」;而韓國「對治療結果不滿意」是「最常見原因」,其次是「等待時間長」和「費用高」。

在這些被提到的原因中,惟有「對治療結果不滿意」以及「費用高」能讓人對中國患者殺醫的動機產生一絲聯想。但即便如此,中國的情況也有所不同。

就拿北京民航總醫院的這次殺醫事件來說,有評論人士指出,「患者親屬和醫生之間最大的爭執是:孫某氏來急診部時,情況是比較穩定的,是醫生用藥後狀態才急轉直下」;「據親屬說,醫生使用了一種叫醒腦康的中藥注射液」。

然而,這種注射液「至今不被國際醫學界認可,被認為是假藥」;「鑒於中藥注射液靜脈給藥的巨大風險與療效的不確定性,且多年來頻繁發生不良反應甚至死人」,有專家多年前就曾吶喊,「中藥注射液謀財不要害命」。

北京民航總醫院的醫生給人注射能致死的假藥,甚至讓患者在「20天中,花費了4萬元(人民幣)」,這還不叫「謀財害命」?更重要的是,中國醫生謀財害命,卻往往不用擔責。歸根結底在於,他們能得到醫院以及醫療部門、甚至是司法的庇護。面對不公的遭遇,患者及其家屬會想到殺醫生、報私仇,其實並不在意料之外。

不難看出,中國患者所承受的「治療結果」以及「費用」都不一般。最厲害的結果是被治死,最高的費用可讓人因病返貧、傾家蕩產。患者若沒錢,連醫院的大門都進不了。中國之所以普遍存在這種殘忍而悲涼的現象,決不僅是因為醫生惟利是圖、無良無德,更關鍵的原因還在於中共拿醫療當買賣。在整個醫療過程中,醫生已淪為商販,而中共則是幕後大佬。領導問醫生要效益,醫生自然要問病患要救命錢。為了斂財,中國的醫生普遍不怕害人性命。

然而,讓醫生謀財害命,卻是中共的決策。只要中共敢謀財害命,中國任何領域都可能出現不同程度的被謀財害命事件。在中共歹毒的決策之下,中國早已是人人互為勁敵,互相戕害。換言之,每個中國人都已成為受害者。

有人指出,中共是全人類的敵人。傷醫、殺醫事件若有一天遍布全球,那必定與中共脫不了干係,因為毀滅全人類正是中共的終極目的。對於世界各國而言,只有遠離中共,才能免遭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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