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句故事】知否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語出李清照〈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

宋代第一才女李清照，傳世詞作無一不工，其語言清麗，情感細膩，堪稱一代詞宗。她出身書香門第，與丈夫志趣相投，早年生活悠閒和美，用詩詞展現貴族女子日常點滴及人生感悟。

暮春時節，風雨忽至，李清照飲酒宿醉，天明時酒力未消，卻記掛花園裡的海棠。她連忙問侍女，「海棠花現在怎麼樣了？」侍女漫不經心地說：「和昨天一樣。」李清照急切地說：「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應該是綠色多紅色少。」於是用白描手法填詞，記錄下這件事：

「昨夜雨疏風驟，
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捲簾人，
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風雨過後，應是枝葉繁茂、鮮花凋謝的景色。比喻春末夏初的風景，以及惜花、傷春的心情。

這首詞像一則微小說，用對話表現不同情緒，詞人對大自然的喜愛，自然含蓄地流露。末句用顏色對比，傳神點出季節變化，既是詞人的反詰，也是感嘆光陰的心語。綠肥紅瘦，寫出海棠淒婉動人的形象，也傳達出時間易逝、紅顏易老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