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航空難後北京快速反應很蹊蹺

3月10日上午，衣索比亞航空公司一架波音737 MAX 8飛機，自阿迪斯阿貝巴國際機場起飛6分鐘後墜毀，機上157人全數罹難，其中包括22名聯合國雇員和8名中國人。目前，飛機的黑盒子已經被尋獲，也已送到法國巴黎相關部門進行技術分析。

值得注意的是，在空難原因尚未確定時，僅僅過了不到20小時，中國民航局就迅速做出決定，並在11日凌晨通過民航監控中心通知所有營運波音737 MAX系列飛機的中國航空公司，在當日18時之前全面停飛737 MAX系列客機，理由是這是繼去年10月29日印尼獅航空難事故之後，波音737 MAX 8發生的第二起空難，且事故均發生在起飛階段，具有一定的相似性。通知還稱，民航局將聯繫美國聯邦航空局和波音公司，在確認具備有效保障飛行安全的有關措施後，通知各運輸航空公司恢復波音737 MAX系列客機的商業運行。

在中國民航局宣布暫時停飛該機型後，世界其他航空公司才紛紛跟進，美國總統川普也在獲得來自加拿大的數據後，下令暫停737 MAX系列客機的運行。截至到現在，全球737 MAX系列客機已基本暫別天空。

其中最為蹊蹺的是中國民航局的反應速度。眾所周知，在中國這樣一個極權的國度裡，在短短不到20小時內，中國民航就判斷出737 MAX客機可能存在的問題，並且在明知國內各家航空公司正在營運97架同款飛機，明知會打亂各大公司航班計畫、減少其收益的情況下，明知這可能會打擊波音，影響其與波音公司已有的密切合作的背景下，毅然決然地下令停飛，其效率之高，真是非常罕見。

也許有人會說，這是因為中國民航局為了乘客的安全著想，但是從過去發生在這個奇葩國度裡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以及官僚機構效率來看，中共當局什麼時候把中國人的生命安全當回事？中國民航局和各大航空公司願意減少收益嗎？與波音公司長期的深度合作願意受影響嗎？因此，中國民航局如此快速發出通知，才會被認為蹊蹺，才更像是執行來自更高層的政治命令。

那麼，為什麼北京當局寧可損失收益，也要率先禁飛737 MAX客機？關注到這一點的美國媒體《外交政策》分析指出，之前從沒有客機在無證據證明不適航的狀況下，被大規模停飛，中國這一大膽決定，起到了領頭羊作用，其此舉除了意圖在國際民航領域彰顯權威外，更透露了中共想「支配天空的野心」。

中國媒體空難後的報導似乎佐證了這一分析。近日，新浪軍事發表以〈波音墜機後中國C919迎來機遇〉為題的文章，大篇幅比較國際航空巨頭波音、空客及中國商用飛機C919的差距；「華爾街見聞」也發表題為〈中國大飛機能抓住波音737 MAX的危機機遇嗎？〉的文章，中國媒體亦紛紛跟進。其中核心提到了中國的C919商用飛機預計最快在2021年交付使用。

不過，具有笨重、耗油等缺點，且關鍵零件需要進口的中國商用飛機能否打進國際市場，能否與美國的波音跟歐洲的空中巴士競爭，卻並不被外界看好。而北京當局為「中國製造2025」十大焦點產業的航空製造業高調造勢，在美中貿易戰並未熄火下，同樣並不簡單。

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通過打擊波音公司影響美國經濟，進而影響川普在美中貿易戰中的強硬態度。從目前的形勢看，受墜機事件影響，波音公司的市值近期蒸發約260億美元，但北京的意圖應該並沒有完全達到，至少還沒有明顯跡象。

在筆者看來，也許更值得注意的是為何北京在第一時間內就將兩次空難的相似點聯繫在一起？網友Niki在推特上援引航空刊物《The Air Current》專家奧斯特瓦（jon Ostrower）的說法，雖然新飛機出的新問題很常見，但離威脅飛機安全相去甚遠。737 MAX系列是史上銷售最快的飛機，截至2018年10月印尼空難發生，累計訂單近4,700架。

2018年10月29日，印尼獅航編號為JT610的波音737 MAX 8客機， 起飛13分鐘後便墜毀於爪哇島外海，機上189人全數罹難。而同日獅航共有11架同型號機型處於營運中。失事航班的僅有800小時的飛行時數。

據該航班的維修日誌，事發前一天，失事客機曾從峇里島登巴薩機場（又稱：伍拉・賴機場）飛往雅加達。在飛行過程中出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機長儀表上所顯示的飛行速度數據與副機長的儀表讀數不一致。這說明儀表出現了問題。而失事當天客機起飛2分鐘後，機長曾向地面控制中心報告「飛行控制」出現問題，這與埃航機長失事前的說法近似。加拿大政府提供的衛星跟蹤數據顯示，兩起空難事件在出事前的飛行軌跡相似，飛行員都是在起飛後無法控制飛機。

因此，印尼空難後，失事飛機的空速儀表讀數，成為安全專家關注的焦點，即高度和空速測量儀器可能出錯了，或者顯示了具有誤導性的數據。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是機長操控失誤？還是被遠程操控？被侵入系統操控？目前，結論並沒有得出。

在埃航失事後，737 MAX的軟體系統受到了最大的質疑。波音公司回應稱，將在未來幾週內對停飛的737 MAX飛機進行軟體升級，部署升級的時間表沒有改變。顯然，如果是波音自身的軟件導致墜機事故，波音公司需要負主要責任，但迄今，波音公司雖然承認將對飛行控制軟體升級，仍然未承認是該軟體導致的空難。這其中又有什麼原因呢？

有意思的是，網上出現了一種飛機可能遭到駭客襲擊飛行控制系統的說法，這並非是空穴來風。今年2月，英國《每日快報》報導，安全專家Sally Leivesley在英國電視節目製作商ITN的紀錄片《馬來西亞370：消失的飛機》中提出了另一種理論，即飛機可能遭到了網路駭客的侵害。她在2015年說：「網絡劫持是一種新的戰爭形式。這種劫持是一種接管控制權的行為，即客艙內的人可以通過入侵娛樂系統進入系統。一個預先設定的模擬飛行員活動圖可能使飛機偏離了航線，並實際控制了飛機的每一個動作。」

而2018年，網路防禦專家Roberts也認為：「一個擁有正確工具和正確駕駛飛機知識的駭客，是有能力通過機艙系統進入駕駛艙系統並影響飛行的。機上娛樂系統是與座椅下方的盒子相連的。然後你可以連接到網路的其他部分，在那裡你可以查看燃料管理、控制發動機和其他幾個系統。」

儘管還有專家反對這樣的說法，但在高科技發展的當下，這樣的可能性並非可以排除。如果這樣的可能性的確存在，那對航空業而言，應該是個巨大的打擊，同時幕後的黑手也將成為全人類的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