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道雄導演四大悲劇《馬克白》 2018全本演出
《馬克白(Macbeth)》為莎士比亞四大悲劇之一,該劇描述馬克白、班柯(Banquo)兩位將軍為蘇格蘭王打退挪威敵兵後,遇上女巫,預言馬克白將為王,而班柯子孫亦將為王;預言讓馬克白野心勃發,加上妻子慫恿,終釀悲劇。不認同預言的班柯被馬克白刺殺後,後世子孫皆為王。
人性對於名位權力的渴望,因為預言而不斷膨脹,但原始善良的人性讓選擇更難決定;曾道雄表示,莎翁下筆精闢,一句話就能道破主角內心掙扎,因此該劇曾被各國改編為其他形式的演出,如日本黑澤明的《蜘蛛巢城》、台灣吳興國的《慾望城國》等。
女高音的試金石
《馬克白》雖是莎翁最短的悲劇,但對人性在名利中的掙扎最為深刻,內心戲比重大,演出難度高,在台灣極少演出。馬克白夫人雖然在劇中出現不多,卻有3首高難度的詠嘆調;加上該角色在聲音、肢體上都有相當強度的渲染力,令許多女高音膽寒,臺中國家歌劇院總監王文儀更以「女高音的試金石」形容其難度。
威爾第在與友人往來的書信中曾經提過,不希望馬克白夫人音色甜美,當初接到曾道雄的邀請,徐以琳考慮了2個月,才接下角色。
她表示,馬克白夫人的演出與以往義大利美聲要求的甜美音色不同,須以乾、直的音色顯示其惡。從上場到結束所演唱的曲子中,有許多突強表現,氣息須更足;加上角色的戲劇性強烈,難度頗高。在她聽過的相關錄音版本中,有許多女高音在最後的詠嘆調採低八度唱法,可見挑戰性之大。 徐以琳目前已經開始健身,希望能夠完美詮釋馬克白夫人。
威爾第的前後版本
莎翁寫於17世紀初的劇本於19世紀被威爾第重新改寫為歌劇,1847年,皮亞威(Francesco Maria Piave; 1810~1876)改為歌劇劇本,威爾第(Giuseppe Verdi;1813~1901)作曲,這是威爾第首次挑戰將其改為歌劇;1865年再度改寫,期間差距18年。
有評論表示,後寫版本跳脫義大利傳統歌劇的唱法,更添戲劇性,曾道雄表示,威爾第曾經觀賞過華格納歌劇,是否受到影響,不得而知。但是,多了人生歷練的威爾第在後寫的版本中,對管弦樂法的運用顯見純熟,不同幕之間的戲劇銜接也十分完整;因此2018在臺中國家歌劇院演出的版本也是選擇後寫版本。
曾道雄表示,全本以義大利文演出達3小時,期盼觀眾由此體會震撼人心的精神內涵。加上威爾第將3名女巫改為合唱隊,觀眾將可看到希臘悲劇中特有的合唱遺韻。
演出外的開拓性教育
「台灣歌劇之父」曾道雄高二時接觸到《馬克白》,首次體會到西方文化在描繪人性的直接與莎翁精練的語句,一直深埋於心;這次藉由演出,更做了許多教育工作。
在訓練過程中,團員一起閱讀了翻譯莎翁著作最知名的二位大師作品,曾道雄指出,朱生豪採用意譯、梁實秋則採用直譯,同時閱讀二本著作,可以互補。11月中旬,曾道雄也將邀請義大利朋友前來指導發音。
》BOX
《馬克白》名言:and oftentimes, to win us to our harm, the instruments of darkness tell us truths, win us with honest trifles, to betray's i deepest consequence.
被邪惡操控的工具往往告訴我們部分的實話,以此獲得我們的信任,但為了要陷害我們,卻在大事上,使我們陷入嚴重的後果。
tomorrow, and tomorrow, and tomorrow。明天、又明天,再一個明天。
it is a tale told by an idiot, full of sound and fury, signifying nothing. 一個傻子說的故事,如此慷慨激昂,卻代表不了什麼。
「舊的戲要演,新的戲也要拓展。」曾經寫過《左傳》歌劇的曾道雄表示,台灣該是上演《馬克白》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