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丹:大陸演出團體為何在海外頻遭拒?

原定於2月7日赴洛杉磯等地演出、來自北京由37人組成的國家級演出團體被美國大使館集體拒簽,令主辦單位相當尷尬。圖為北京美國大使館前的美國國旗 (AFP/Getty Images)
原定於2月7日赴洛杉磯等地演出、來自北京由37人組成的國家級演出團體被美國大使館集體拒簽,令主辦單位相當尷尬。圖為北京美國大使館前的美國國旗 (AFP/Getty Images)

⊙顏丹
近年來,中國大陸的演出團體,被海外其它國家拒之門外的頻次越來越高。最近的一次「遭拒」於幾天前被一家媒體曝光:「原定於2月7日赴洛杉磯等地演出、來自北京由37人組成的國家級演出團體,被美國大使館集體拒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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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知情人士透露,美使館拒簽的理由有兩個:其一、「原定的公益演出被發現『賣票』」;其二、「原定的演出本來只有西雅圖一場,面簽時又增加了洛杉磯和三藩市等城市,簽證官認為前後說法不一,所以拒簽」。

僅從這兩點被拒的理由來看,這個來自中國大陸的所謂「國家級演出團體」,就沒有喊冤的道理。在簽證官面前的含糊其辭、臨時起意,無不讓人覺得,還沒等演出,這個團隊就先開始行騙了。更愚蠢的是,如此行騙的目地或只是想要營造出,這一團體在美國頗受歡迎的假像。對一個更相信「演出好壞全由市場來評定」的國家來說,演出票大賣、場次被增加,是僅有的兩個能證明演出效果極佳的因素。

事實上不收錢的演出,要麼是專門給看不起的貧困民眾準備的,要麼就是做慈善、募捐。而這樣的演出,根本不需要中國來為美國準備。多年前,大陸曾有媒體報導,「由於缺少外國劇院邀請,外國演出商以低得可憐的出場費作條件,來安排中國樂團到國外演出的事情屢見不鮮」。因為若僅僅通過賣票,那就是「賠本的買賣」。然而,好面子的中國演出團體,為了讓演出順利進行,並造出頗受熱捧的場面,也就只能免費送票了。

在上述遭拒簽的案例中,「原定的公益演出」實際就是靠送票來獲得「中國大陸的演出在海外上演」的虛名。而這種辦法與多年前,北京交響樂團音樂總監、首席指揮譚利華,在接受媒體專訪時所公開的實情不謀而合。他曾表示,「(中國)國內的演出團體用免費送票外加請客吃飯的方式,讓海外華人後半夜來捧場」,因為這些演出團體以「登上國外各個知名音樂演出場所為榮耀」。從此,演員們不但可以讓自己從「歌手」變身為「國際知名歌星」,從「歌星」變身為「藝術家」,並且與頭銜相匹配的是身價倍增,即「走穴」要價更高。

此外,由於地方政府大搞「政績工程」,因此儘管這些演出團體「每次出國演出會花掉800到1.000萬元,極個別甚至負債」,然而只要能登上國外的舞台,即便是「花錢賺吆喝」,也能得到巨額的財政補貼。對於那些迫切的想要名利雙收的演出團體或演職人員來說,國家給錢,讓自己「鍍金」,還能提高身價,何樂而不為呢?從這種習以為常的作派中也不難看出,大搞「公益」演出是大陸演出團體在海外所用的慣用伎倆。

或許有人會說,白送票又如何?這些演出團體最終還是「秀」了一把,外國的大使館並沒有將他們拒之門外。針對這種僥倖心理,我們只能說,「不被拒」或許早已是老黃曆了。需要指出的是,「免費送票」並不是被拒的原因,而那種「當面一套、背地一套」、「掛羊頭賣狗肉」、甚至毫無顧忌的撒謊等欺騙行為,才是遭到看重誠信的海外各國抵制、拒絕的關鍵原因。

就拿此次被美國大使館拒簽一事來說,遞簽者一會說「公益」,一會被發現「賣票」;本來只演一場,後來又說不清到底演幾場,任憑誰也不能相信他的動機純粹。除了這種與經濟利益掛鈎的欺騙之外,大陸團體還存在著對演出內容進行造假的欺騙行為。

比如,原計劃於2月中旬在澳大利亞墨爾本,表演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的大陸演出團體,前不久遭到當地一個名為「澳洲價值守護聯盟」團體的抵制。這一團體曾在2016年成功阻止了,來自中國大陸的頌毛音樂會在悉尼和墨爾本上演,而此次對《紅色娘子軍》的抵制,也得到了廣泛的民意支持。

道理很簡單,這部「文革」時期用來對中國老百姓洗腦的八部「革命樣板戲」之一,其內容是基於對事實的歪曲與篡改。

「澳洲價值守護聯盟」在公開信中寫道,「紅色芭蕾的創編純粹是讚美毛的階級鬥爭理論,和對無辜人民的屠殺合理化」。當地有經歷過文革的中國民眾表示,「《紅色娘子軍》根本不是藝術,是宣傳」,「宣揚的是共產黨血腥的階級鬥爭」,「實際上是讓中國人殺中國人」。此外,有作家直言表示,「《紅色娘子軍》是『帶病毒的紅色芭蕾』」,即「經過芭蕾舞包裝,鼓勵復仇、宣揚暴力、搶奪私產、殺人有理」。

從這些反對聲中,我們不難聽出,相比對故事情節的篡改、編造,澳洲民眾更加無法容忍的,是這部舞劇背後所隱藏的暴力色彩。而這一色彩與人們嚮往和平、美好的夙願,以及西方所堅守的「平等、自由、博愛」的價值,與精神呈現出了明顯的反差。

此外,這種心聲也足以表明,海外抵制中國大陸的演出,並非是因為什麼國際競爭或政治目地,而是由於這樣的演出從人員到內容,不是充滿謊言,就是為了搞意識形態輸出。而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在褻瀆和玷污藝術,歪曲和破壞正確的價值。

值得一提的是,與大陸演出團體屢屢遭到海外抵制、拒簽的狼狽狀態,相對的是由美國華人團體精心打造,被稱為「世界第一秀」的《神韻》演出。事實上,這個最近在美國因場場爆滿而不得不額外加場,甚至加場都一票難求,更有觀眾即便請假、也要來欣賞、觀看的演出,在過往的10年中早已風靡全球。僅2017年的這個「第11次」巡迴,就要走遍世界130多個城市,舉辦400多場演出。

同樣是由華人出演,但演出的效果卻與來自中國大陸的表演,呈現出了天壤之別。而這其中的差別到底是什麼,我們自然要從大陸的演出,為何會在海外遭拒的原因中找尋。既然西方社會是不喜歡欺騙與政治輸出的,那麼顯然,頗受海外民眾喜愛的《神韻》必定與此無關。而更重要的是,使得全球的藝術愛好者們紛至沓來的原因,正是這一演出所表現出的精湛技藝,以及源自中華傳統文化的精神內涵,喚醒了人們內心深處對純善、純美的渴望。

遺憾的是,這個風靡全球的演出卻唯獨被中共攔在了中國大陸之外。顯然,箇中原因除了在於中共當局難以打造出另一個與之媲美的演出之外,更在於神韻所傳遞的「真、善、忍」價值,不符合中共「假、惡、鬥」的本性。如此,正如中國大陸的演出團體會在海外頻頻遭拒一樣,神韻會受到中共的排斥、阻攔也盡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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