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高是從頭頂到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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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閣
「你的身高不是從頭頂到地面的距離,而是從頭頂到天空的距離。」——美國影片《小男孩》

當你能正視心中的恐懼,當你有足夠的勇氣堅持心中的願望,你的高度就是從頭頂到天空的距離,所以你就是這個村鎮裡最高大的人。

2015年,美國的一部影片《小男孩》,以細膩的視覺,幾近誇張荒誕的效果,引起影迷的好評和青睞。

這部影片講述的是,二戰期間,8歲的小男孩佩珀因為個子矮小,常常受到同齡人的欺負。他唯一的好朋友就是他的爸爸。會陪著他看英雄漫畫,陪他一起幻想做遊戲,還會鼓勵他忍耐和堅持。二戰爆發後,佩珀18歲的哥哥因為扁平足不能參軍,他們的爸爸於是代替他上了戰場。

不久後,傳來爸爸被日軍俘虜的消息,全家人陷入悲痛。渴望爸爸回來的小佩珀看到摩西帶領猶太人走出埃及劈開紅海那幅畫時,他跑到牧師身邊請求幫助。牧師說哪怕芥菜子大小的信念,只要足夠的相信和堅持也會產生很大的奇蹟。牧師為小佩珀列了一張行善清單,為了讓自己的父親早日從戰場上回來,小男孩很認真的按照牧師所說的努力執行。

因為日本偷襲珍珠港,所以小鎮的居民似乎「有權利」對唯一的日本僑民——山本產生仇恨和敵意,就連8歲的佩珀也受哥哥的影響,對山本表現出仇恨和警惕。不過在牧師列出的行善清單中,其中就有一條要求他和山本先生成為朋友。

在鎮上所有的人都稱山本為「敵人」,拒絕為他服務時,佩珀不僅送他禮物——「一瓶汽水」,還請山本到家裡來做客,並向媽媽說「他是我的朋友」。當小鎮的居民排擠、欺侮山本,當佩珀的哥哥阻止佩珀和山本交往時,佩珀認真的說,他在執行善良清單,這樣爸爸可以早點兒從戰場上回來。

佩珀的天真差點氣的哥哥發暈,一把拽住他,非常生氣的問他你能撼動大山嗎?山就在前面,你怎麼能移動它?

哥哥的本意是為了給小男孩一個教訓,讓他停止和「敵人」交往。單純的小佩珀當著小鎮居民的面,真的對著一座大山使勁的發出他的「招術」,當人們都在嘲笑小男孩的可笑和荒誕時,這時大山真的晃動了。不過後來大家得知,原來當時發生了地震。

在大人的眼中這是巧合,而在小男孩的心中,卻是他的「法力」所致,因此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努力的執行善良的清單。

影片中,有一個誇張的橋段,但是看起來又非常感人。小男孩為了停止戰爭,早點讓爸爸回來,每天堅持對著海的那一面——日本,學著魔術師的樣子,伸出雙手發出他的「法力」。小男孩的舉動,引起小鎮居民的好奇,因此每天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從開始的嘲笑、同情,到眾人臉上的迷茫,以及對心靈的叩問。小鎮居民開始改變。

人們聚集圍觀,看著金色的夕陽鋪滿海面,海天連一色的壯麗,天地巨大的懷抱擁抱著這個瘦弱可愛的孩子。這顆純淨的心,像是一面鏡子,純潔透明的讓大人不忍心打碎,於是也都默默的站在他的背後,注視著這個弱小伶仃的小不點。

影片中,小男孩的出現,對於牧師就像是他內心深處的映射,展現了人的善良沒有國界、種族的區別,也不會因為戰爭而發生改變。當牧師拿著小小的芥菜子,透過芥菜子看著小男孩離去的背影時,這一幕詮釋出,小男孩渴望父親早日歸來的願望和信念看似只有芥菜子一樣微小,卻深藏著大人世界的希望,承載著信念的堅實,最終將會展現願望的奇蹟。

一枚名叫「小男孩」的原子彈落在日本,戰爭很快就結束了。原本被誤傳死去的爸爸依然活著,當小男孩拿著他買給爸爸的皮靴,幸福的笑著遞給爸爸時,這一幕讓人看到小男孩用他純粹的勇氣,展現出堅定的信念,串聯起大人世界的支離破碎,還原出美好的結局,印證著山本對他的教誨:「你的身高不是從頭頂到地面的距離,而是從頭頂到天空的距離」。

影片以一個小男孩的視覺,詮釋出影片的主題:單純,不是懦弱,而是更大的力量;單純,不是與世隔絕的冷漠,而是善解人意的本分;單純,也不是可笑和愚迷,而是超出大人成熟視野的理性和堅持。

影片以佩珀的堅持,反思到:人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天的本意或許並不是為了讓大人成熟到只相信世界存在欺騙和黑暗,也不是為了讓大人的眼睛成熟到只看到冷漠、紛爭和猜忌。影片通過小男孩的視野喚醒人心中單純的信念,不懈的堅持,能夠展現出自然純粹的力,衝破大人世界的束縛。

影片中,美籍日僑山本說:「擁有信念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能使人勇敢直前,能支撐人堅強意志的正是那顆純粹的心,沒有錯縱複雜的人情世故,沒有像荊棘一樣蔓延無際的猜疑和仇視,才能保持心地的純淨和堅韌,也才能不遺餘力的執行善良的清單,直到願望成為現實。佩珀用大人眼中「荒誕的異想天開」撐起影片的意義,純粹的信念,能夠帶給這個世界一縷溫暖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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