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機器人》 緣聚緣散 學會擁抱未來

《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
《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

文/曾蓮

零臺詞、無CG特效,質樸如回到1980年代的2D動畫長片《再見機器人》,闡述人生中有很多的相遇,也有很多錯過……。雖然緣聚緣散,路仍要繼續前行,既然無法回到過去,那就要學會擁抱未來。

《再見機器人》改編自繪本圖文小說,被譽為動畫版《樂來越愛你》和《之前的我們》,配以懷舊金曲和細膩的城市面貌,重現1980年代紐約風情。

故事講述單身狗狗厭倦獨居生活,購買智慧機器人作伴,二者一拍即合,日夜漫遊紐約大街小巷。正當他們以為找到人生中的彼此,命運卻在一次沙灘狂歡後硬生生拆散他們。

「創作《再見機器人》時,我主要參考日本動畫,因為在我的成長過程中,吉卜力工作室創作的動畫對我有深厚影響,例如:經典動畫《龍貓》、《魔女宅急便》以及《神隱少女》等。日本動畫大師高畑勳的作品,同樣也是啟發我創作這動畫的原因之一。」導演帕布羅‧貝嘉說。

《再見機器人》以簡單線條繪製動畫人物,甚至挑戰用默片方式呈現角色情感。狗狗和機器人沒有名字,擬人化的日常生活和真實情形非常相似,看似簡單的情節,卻打動不少觀眾。

每次夢醒都要面對殘酷

電影前半節奏都是歡樂的,當孤單的小狗遇到充滿好奇心的機器人,成為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中央公園漫步、跳舞、溜冰,一起吃雪糕、熱狗,到百年遊樂場康尼島嬉戲,他們一同創造非常愉快的回憶。

《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

然而,《再見機器人》並不如童話般有單純美好結局,快樂的時光就這樣停在康尼島海灘。當機器人和狗狗潛水後上岸,或是電量耗盡,或是浸水受損,機器人躺在沙灘上再也起不來。小狗費盡氣力也無法再重新讓它站起來。

《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

機器人做了許多美夢,重複夢到自己恢復自由,找到回家的路,與小狗重逢。現實卻非如此,它的身體依然躺在海灘無法動彈,每次夢醒都要面對殘酷現實。

大人看了會流淚的故事

電影的後半部,聚焦在小狗和機器人分離後的生活。許多評論談到,這是大人看了會流淚的故事,細細體會,的確將人性中的善惡,透過動物化的情景表現得栩栩如生。

《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

當機器人躺在沙灘上孤獨度過秋天、冬天和春天,留下會動的眼睛和會做夢的大腦。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腿被兔子們肢解,作為修船的零件,不知感恩揚長而去。不久鳥媽媽來到它身邊築巢,它感受到小鳥出生的喜悅,見證小鳥寶寶成長,以及對它濃濃的愛意。

《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

機器人嘗遍人間冷暖,也看透人性善惡。最後在康尼島開放前,人類出現了,它夢想著人可以修好它讓它回到狗狗身邊,但結局是它被肢解,當廢鐵賣到回收站。

如果說機器人展示的是靜態人性觀察,小狗在大半年中所經歷的,就是動態現實生活。恢復「單身狗」的日子,它思念過去,又努力重新展開新生活。

《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

一次旅途中,它認識時尚小鴨,一起釣魚放風箏,度過美好時光,卻也沒有避開分離的命運。當它根據小鴨留下的地址找它玩時,發現小鴨已經搬到歐洲生活。小狗的夢中,也交到了雪人朋友,帶給它一段快樂的日子,但也只不過是夢。

《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

回到現實,當它滿懷希望等到夏天,康尼島海灘重新開放,它帶上工具衝向海灘,挖遍了機器人所在的那片沙灘,卻只挖到機器人的殘肢,令它心碎。

《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

接受失去 各自尋找療癒

但故事還沒有結束,小狗逛商場找到新的機器人陪伴,被送到回收站的機器人則遇到愛心浣熊,把它的頭帶回家,為它組裝新身體,給了它新生。

《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

當小狗和機器人都各自有了新生活時,《September》再次響起,分隔兩地的小狗和機器人聽到音樂都情不自禁跳起舞來。那一刻,它們沒有重逢,卻勝似重逢。

《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

當失去摯愛,或者一段珍貴的友情,或是心愛的物件,抑或離開了充滿回憶的城市,就像小狗失去了機器人一樣,這裡的「小狗」和「機器人」在你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總有一個象徵。

《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再見機器人》劇照。(東昊影業提供)

導演說,「這正是我希望創作電影《再見機器人》的原因,為了學會如何接受失去,並在失去後尋找療癒的方法。」(《再見機器人》現正上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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