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臉書的重大訴訟表明需要將道德融入技術

臉書被指控蓄意傷害兒童,讓兒童對使用平臺上癮,並且為了追逐利潤而隱瞞這個事實。圖為臉書母公司Meta標誌。(Kirill Kudryavtsev/AFP)
臉書被指控蓄意傷害兒童,讓兒童對使用平臺上癮,並且為了追逐利潤而隱瞞這個事實。圖為臉書母公司Meta標誌。(Kirill Kudryavtsev/AFP)

【記者Gary Bai/報導、李皓月/編譯】

莫莉.拉塞爾(Molly Russell)去世時只有14歲。她曾活躍於社群媒體平臺,在她去世前後,她的父親在她的電腦中發現鼓勵自殘的圖片。2017年,英國驗屍官沃克(Andrew Walker)在同年的報告中得出結論:莫莉「在遭受憂鬱症和網路內容負面影響的同時,死於自殘行為」。

2019年,莫莉的父親伊恩(Ian Russell)接受英國廣播公司 (BBC)採訪時,如此評價Meta的社群媒體平臺:「我毫不懷疑Instagram是我女兒死亡的幫凶。」

2023年10月,42個州的檢察長對Meta提起訴訟,講述了莫莉的故事。在該案中,各州對Meta提出了一系列指控,稱這家社群媒體巨頭明知故犯,蓄意傷害兒童,讓他們對其產品上癮,並且為了追逐利潤而隱瞞這個事實。

科羅拉多州檢察長魏瑟(Phil Weiser)在一份聲明中說,「就像大菸草公司和電子煙公司過去幾年的所作所為一樣,Meta選擇以犧牲大眾健康為代價,來實現利潤最大化,特別是損害了最年輕族群的健康。」

對於研究社群媒體如何影響人類行為的人來說,揭露臉書(Facebook)內部文件的「吹哨人」郝根(Frances Haugen)的證詞,和多州的訴訟使更大的問題浮出檯面:雖然科技巨頭規模龐大且無所不在,但它們並沒有為人類服務,這意味著急需在技術設計上改變模式,融入道德和人性。

《大紀元時報》已聯繫Meta要求置評。針對2023年10月的訴訟,Meta發言人克倫肖(Liza Crenshaw)在給媒體的聲明中說,該公司「感到失望的是,檢察長們選擇了(起訴)這條路,而沒有與整個產業的公司進行有效合作,為青少年使用的眾多應用程式制定明確的、適合其年齡的標準」。

成癮、脅迫、操縱

2023年10月的訴訟源於各州對Meta商業行為的長期調查,這是一場由州政府主導、針對大型科技公司的法律戰,規模史無前例,

各州在訴訟中指控,Instagram等Meta旗下公司在2022年的總營收為514億美元(約新臺幣1.6兆元),用戶數量達23億,這些公司透過其產品「引誘、吸引,最終奴役青少年」,他們利用兒童的心理弱點,他們提供的功能旨在讓兒童沉迷。

郝根此前曝光了該公司的內部文件,顯示Meta知道Instagram對少女有害,但卻在公開場合淡化其負面影響,從而為此案提供證據。

郝根在2021年10月的國會聽證會上說,「臉書的產品傷害了兒童,煽動了分裂,削弱了我們的民主。該公司的領導層知道如何讓臉書和Instagram更安全,但卻不願意做出必要的改變,因為他們把天文數字般的利潤看得比人還重要。」

Meta 95%以上的利潤來自廣告,使用者的參與度越高,在平臺上花的時間越長,看到的廣告越多,Meta賺到的錢也就越多。

作家兼科技倫理學家威廉姆斯(James Williams)上週五(1月5日)接受《大紀元時報》採訪時說,這種商業模式意味著,在Meta的賺錢目標與用戶使用數位平臺的動機之間,有著根本性的錯位。威廉姆斯是谷歌(Google)的前策略師,2010年,他由於在搜索廣告方面的工作傑出,獲得谷歌員工的最高榮譽「創始人獎」(Founder’s Award)。

威廉姆斯表示,「傷害的方式」,如「上癮」、「脅迫」和「操縱」已經融入生活中無處不在的資訊環境,「我們想要的與這些系統想要給我們的東西,在根本上是不一致的。我們所信任的系統並不適合塑造我們的生活,事實上,它們甚至不是為了幫助我們實現這個目標而設計的,即社群媒體並不是為了幫助人類社群而設計的」。

「打地鼠」式監管行不通

民團「集體智慧計畫」(Collective Intelligence Project)的聯合創始人西達斯(Divya Siddarth)認為,當今技術公司帶來的「系統性」問題需要突破性的解決方案,而政治因素往往會使解決方案陷入困境。西達斯說:「對我們的機構補丁是行不通的。我們必須咬緊牙關,建立一些新的東西。」

西達斯舉例目前的困境說:「很多社群媒體公司對於研究人員獲取有關社群媒體影響選舉的數據諱莫如深,這是眾所周知的。」

威廉姆斯認同西達斯的觀點,並補充,目前的監管改革採用的是「打地鼠」的方式,僅限於應對「急性傷害」;實現技術領域的「時代性」變革需要文化模式的轉變和科技意識的提升,這將促使更多公司開發更符合人們使用這些技術初衷的技術。

以道德為宗旨的科技平臺

影音平臺「乾淨世界」(Gan Jing World)是一家承諾在開發和提供產品時,融入道德考量的科技公司。乾淨世界的發言人賈尼基(Nick Janicki)上週五對《大紀元時報》表示,自2022年6月成立以來,乾淨世界一直承諾並維護「無暴力、無色情、無毒無害」的網路環境,例如杜絕宣揚共產主義的內容。

在落實道德設計方面,乾淨世界將根據用戶註冊時填寫的問卷,努力引導用戶實現他們來到該平臺的初衷。

賈尼基舉例,「如果你整天看貓咪影片,你就會在YouTube上看到更多貓咪影片。乾淨世界的不同之處在於,它不會讓你沉迷於最容易上癮的內容。它會根據你最初選擇的興趣,提供『打斷模式』。例如你是學護理的學生,且只對與職業相關的事物感興趣,而當你開始看貓咪影片,你會看到更多職業方面的內容,因為這是你最初的意向。」他補充,乾淨世界正朝著這個方向開發更多功能。

科技倫理組織多年來一直呼籲,把使用者視為客戶,而不是廣告對象。乾淨世界希望建立一個嚮往傳統文化和神性的網路社區。賈尼基表示:「傳統文化擁有與生俱來的文化獨特性和特質。許多文化都有其獨特的舞蹈、食物和服飾。在許多傳統中,家庭是最重要的,對神的信仰和敬畏也是如此。整個平臺的使命是利用科技,讓人類有能力回歸傳統文化和神性。它吸引的是真正感受到這種道德價值觀的人。」◇

※珍惜生命,求助專線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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